(感谢七宗罪★懒惰的打赏~~~~)
记忆之中,总是有一双宽大的手揉着自己的脑袋,亲切的话语蕴含了数不清的关爱。
年幼的少年站在门槛前,望着门前的高大的男人和娴熟温柔的女人,男孩每一次都喜欢闭上眼睛,再张开了手等待他们将自己高高的抱起。
可是,每一次每一次,记忆中的高大男人却只能歉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无奈的摇摇头,就连他身旁那个贤淑的女人都别过头不去看自己。
你们是在……讨厌我吗?
当时什么都还不懂的男孩双手抓着门槛,如墨的眼眸愣愣的望着远处那越走越远的两个身影。
直至再也看不见那两人。
男孩扭过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深邃漆黑的能吞噬掉一切的黑暗,他没由来感觉到一股很悲伤的害怕和孤单,咿呀的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然后,一双手忽然抱住了她,那只手很冷很冷,所以愣神的男孩猛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僵硬的转回了脑袋,便看到了一道浑身笼罩着阴影的家伙用冷漠的双眼注视着自己。
“啧,找到你了,我的实验品一号!”
阴冷的声音中没有任何属于人类的感情,有的只有如机械般的冰冷。
好可怕啊。
梦境被瞬间被惊醒了。
“脑袋……好痛啊。”
夏维揉着稀松的眼皮从被窝里坐起身子,他脸色惨白就像是大病初愈的病人,眼圈边更是布满了浓浓的黑眼圈,他抬起眼皮露出了那一黑一红不同颜色的双眼。
“我竟然梦到了我的父母,真是一个稀奇的梦啊,可是……”
他挠着如鸟窝一样的脑袋,努力的回想着睡梦中所看到的,可是那一幕幕模糊的画面就如自己这么多年以来脑海中的记忆那一般,夏维关于自己父母的记忆……
“果然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啊,自己的父母……究竟是谁来着。”
他苦笑的摇了摇头,那满含苦涩的嘴角之中有的只是一种无法言明的复杂感觉。
夏维并不是一个孤儿,虽然他怎么再怎么努力去回想,都记不得自己的父母的名字长相以及工作之类的信息,不过他知道自己的确也有父亲和母亲,他们两人总是说自己出差,让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
然而这间公寓的住所,银行卡的存款,以及学校的安排这一切却都是自己的父母所给予的,即使夏维从懂事之后就再也没有看见过他们了。
“真是一对……奇怪的父母。”
一想到这,夏维的眼神变得有些黯淡,他下意识的蜷缩成一团,双手用力的抱紧了自己的双膝。
“话说,我这些年到底是怎么一个人过来的呢,呵呵。”
这个问题可能就连他自己都快忘得差不多了吧,年幼的记忆真的是一点都不靠谱。
“呼。”
既然想不起来,那么就算了,夏维这么多年以来何尝不是这么一个人过来的,现在自己突然间这么伤感又有什么意思呢。
他支起身子便准备起床,嘴角那以抹苦涩的笑容也立刻被习惯性的微笑掩盖住。
“早上好!”
夏维翻开自己的房门,晃悠着脚步,对房间外那无人的客厅打了一声招呼。
他用力的眨了眨眼睛,血红色的左眼悄然间泛起一层涟漪,而后一道模糊的倩影便出现了在了夏维的视野中。
“啧。”
艾瑟尔悠闲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少女轻轻的啐了一口算是回应了一下某人。
夏维也不在意,挠着凌乱的头发磨磨蹭蹭的向吸血鬼少女靠近,走进一看这才发现原来她正在看当天的报纸。
“你竟然会看报纸?”
他不经过大脑回路就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语立刻就遭到艾瑟尔的一记白眼攻击。
“多看看报纸,了解一下当今实事,这样才不会与历史脱轨。”
吸血鬼少女显然对于某人那惊讶的询问表示由衷的不屑,她耸耸肩懒得再理会某人,自顾自的继续看向那一张摊开在桌子上的报纸。
“喵。”
被一位美少女这么无视,脸皮堪比城墙的夏维却一点也不尴尬,他扭过头便循着刚刚突然响起声音的某个小角落望去,立马就瞟到了一团黑乎乎的毛茸生物。
“小白呀,昨晚睡得好吗。”
被夏维亲切的称呼为小白的黑猫耸拉着红红的眼睛,无精打采的喵喵了一声。
不过,黑猫显然对于某人称呼自己的名字很是不满意,刚想张牙舞爪的表达愤怒时,夏维却是一把揉了揉黑猫的脑袋,将它所有的情绪毫不客气的堵了回去。
“小白憋客气,你要当自己家。”
“……”
“所以说,现在的小白为什么总感觉和那天的时候不一样呢?”
夏维一边漫不经心的问了一个问题,一边又在挑逗着黑猫的柔软的下巴。
“因为它死过一次了。”
艾瑟尔慢悠悠的答案让顿时让夏维一挑眉。
“我想可能是那天在吸血鬼的失去理智的行为下,这只猫应该是已经直接死亡了,既然死了那就会复活,不过也许是你身体里属于我的血液太厉害了,就这么哗啦的一下子冲垮了它本身的血液。”
简单的给夏维科普了一下知识,艾瑟尔很是无所谓的继续说道。
“所以最后的结果是,这只吸血猫复活了,但失去了以前所有的记忆,就像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婴儿一样。”
只是,一说到这里,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