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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微凝着的眉心终于缓缓的舒开,尤凝岚睁开眸子,眨眨眼睛四顾,房内微暗,脑袋有些刺痛感,下意识的回想。
她呀了声,有些慌张,抬手至脸触到冰凉的银色面具,这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谢景铄没有看到她的真面目。
“冬雪。”松懈下来,尤凝岚喉咙干涩难受,出声唤道,声音沙哑的厉害。
幸好房间很静,微细的动静也被冬雪给听见了,循声叠步到**边,撩开帐子用金钩子挽住,往里看去,就看见自家秀正看着自己。
“秀,你醒了。”冬雪惊喜道。
“恩,给我倒杯水。”尤凝岚微微点了点头,睡得身体有些僵硬,缓缓的撑着**坐起身子,谁知右手一软,酸软无力。
她身体往右晃动了一下,转而拿了手肘支撑住才没摔倒,微蹙着眉头坐起了身子,朝外望去,只见冬雪正提着茶壶给自己倒茶。
“很晚了?”尤凝岚看着室内的光线很暗,便问道。
冬雪端着茶,步至**前,轻声回道,“眼下时辰还早,我看秀睡得熟,就往窗上蒙了一层黑布,看起来就显得暗了些,让秀好睡上一会儿。”
“是吗。”尤凝岚那左手接过茶杯,有些不适的低头喝了一口,心说,这右手为何莫名其妙的酸疼呢?特别是手腕的位置。
把茶杯交给冬雪,她四下扫了一眼,“九王爷,已经走了?”
“送秀回房之后,王爷就带着侍卫离开了,似是有什么急事罢。”冬雪差一点就把实情给说出来了,幸好在嘴里饶了弯,给了她思考的时间。
要是让秀知道,王爷已经知晓了她是景芙堂的老板,还跟她在一个**上躺了着睡了两个时辰,秀肯定要生气吧。
不过,现在她倒是更希望秀能跟王爷好,那样的话,秀就不会……
冬雪想了想,心说,以后一定要在秀的面前多说王爷的好话,让他们尽快在一起才好。
送她回房间?尤凝岚心里一颤,脑海里闪现几个短暂的画面,她**谢景铄,谢景铄拦腰抱她进房间……脑子里嗡的一响,她的脸颊浮上两朵红云,发誓以后在也不喝酒了。
有些迁怒,尤凝岚扶着额头,有些气道,“为何不拦着我,若是被谢景铄发现了我的身份就糟了。”
秀,王爷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冬雪心说,只是这面上很是无辜的道,“我劝了,可秀不听我的,加之,九王爷……”
“算了,也是我自己不注意。”尤凝岚凝着眉,摆摆手道,“万掌柜呢?我还有些事情要问他。”
“袁凯醒了,在小院里闹着要离开,打伤了好几个下人,万掌柜去小院了。”冬雪道,“夏花和禹业一道去了小院,万掌柜说,等秀醒了之后就上小院去一趟。”
“如此,那就去吧。”尤凝岚站起来,身体还有些虚软,脚下一歪差点摔在了地上,就在踉跄的一瞬间,她督见了在**下有一块玉佩,是一块上好的碧玺,十分难得。
细细的端详,似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一般,弯腰捡起,手指在上面轻轻的摩挲,眼前一亮,对了,这块玉是系在谢景铄腰间的那一块!难怪看起来这么熟悉。
下次找时间还给他罢。
二人出了锦绣楼,步至小院,刚到了院门口便听见夏花银铃般的笑声,似是正发生着什么有趣的事情呢。
对视了一眼,尤凝岚率先踏进了小院,就看见小院内的石桌上围坐着四人,万钱头、禹业、袁凯和夏花,夏花的脸上用墨笔画了一个乌龟,走近一看,其他三人的脸上也各有收获。
其尤以袁凯最多。
在间的石桌上摆着一个色盅,是在摇色子比大小,尤凝岚也不出声,站在不远处饶有兴致的看起来……
“小屁孩,你看你脸上都快没地方画了,还不乖乖的认错。”夏花叉着腰,一副市井泼妇一般的架势,冲着正拿着色盅上下椅的袁凯。
袁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紧抿了一下嘴唇,黑亮的眸子越加的亮了,盯着手的色盅,忽的,一停,往下重重一放。
揭开。
三个六,已是数字的最大数了。
“啊!你耍诈!”夏花输了不愿认,横了一早跟她保证一定不会输的禹业,把桌上的色子盖住,胡乱的晃了几下。
“你怎么能这样。”袁凯急了,一把夺过,再揭开里面的数早就不堪入目了,他气的小脸涨红,倒是露出了孩童一般的神色,冲着夏花吼道,“你乱来。”
夏花撅起嘴,扫了他一眼,理直气壮的道,“哼,我怎么了?有人看到了吗?”她眯着眼睛看了坐在对坐的禹业和万钱头,要是敢说!本姑娘一定要让这两个家伙付出代价。
“你!”袁凯憋红一张脸,被噎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看到。”尤凝岚往前走了几步,抬手在夏花的头上敲了一下,似笑非笑的道,“不得了啊,还学会了这些玩意儿……”
夏花拉耸着脑袋,不义气的指着禹业道,“秀,都是禹业教我的,是他的错,跟我没关系。”
“秀,这……”禹业刚要为自己争辩一下,就见夏花用啃猪蹄的狠劲正对着他呲牙,顿时没了勇气,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只能揽了黑锅,“是,都是我的错,秀,你要骂就骂我吧。”
“你这丫头,越来越不守规矩了。”尤凝岚没骂禹业,笑骂道,“我看你在外面过得挺快活的,不如,就不要跟我回尤府了吧,呆在外面多少,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