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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话刻意的说的大声了些,明确的给出了几个信息。
国公爷在尤府受了气,还被气病了。
建武将军要给父亲出气。
正消化着听到的信息,就听人群有人指着被小兵抓着的其一个带着风尘味的女子,惊讶道,“这不是西市刘**吗?”
“呀,我就说最近她怎么突然花钱大手大脚了,原来是攀上高枝了啊。”另外一个女人幸灾乐祸的道。
一下子说开了,尤正德养外室的事情也就传开了,百姓们很单纯的识别了是非。
尤正德坏。
国公府是受害者。
见着百姓们窃窃私语的样子,谢修永眼底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
薛彬前脚进京后脚就调兵抓人,不论是什么理由只怕都要遭闲话,但是,当所有人都认为建武将军所做之事没有错的时候,朝廷也不能背着民意,擅自责难薛彬。
再者,薛彬手握兵权,除却老九和莫家,也就是他了。
那些官员巴结还来不及,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挑薛彬的错。
一行人晃晃荡荡的到了尤府,尤府守门的管家吓了一跳,一句话都还没说,就被副将踹开了。
薛彬往里走……
吉时正好,沈清婉披着红盖头,在喜婆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她低头看着自己绣着花开富贵的绣鞋,嘴角止不住的往上扬,她总算等到了这一天。
尤正德一席红衣,脸色看起来却并不很好,因为他们的计划失败了。
幸好,尤老夫人是个见过世面的,心里虽焦急不安,脸上却不露半分,只慈爱的看着两人,一副开心喜悦的样子。
“吉时已到,行礼!”下人站在一旁喜气洋洋的高声喊道。
沈清婉正要弯腰,就听一声断喝。
“等等!”
接着就是宾客们的讨论声,以及尤老夫人带着怒意的声音。
“将军,你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薛彬讥诮的笑了声,似是不屑回答她的质问,只转头看了副将一眼,“把人都给带回来,让尤老夫人瞧瞧,本将军要干什么!”
副将听令,转身走出大厅。
过了不一会儿,一众宾客们就见一个接着一个的女子被小兵押进了大厅,环肥燕瘦什么类型都有,甚至在其看看到一个年岁不过十一二容貌清秀的男孩。
见着这些熟悉不那么熟悉的脸,尤正德的脸色唰白,他做的这么隐蔽,怎么会?
正慌乱着不知如何是好,就听薛彬冷笑道,“尤尚好福气,在外养了这么多外室,生怕别人不知你**多情吗?”
说完话锋猛然一锐,盯了尤老夫人一眼,又盯了尤正德一眼,猛地抽刀指着他,“你不是言辞凿凿说从未对不起小妹吗?”
刀往女人们的发现一指,“那你给我解释解释,这么多外室是哪里来的?”
尤正德的脸惨白,沈清婉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婚宴这天遭受如此奇耻大辱,终于忍不住掀开了盖头,看着站了满屋子的女人,视线落在其一个男孩的身上。
她忽的觉得胃里剧烈的翻腾,她竟然……
沈清婉的脸上的血色急的退却,摇摇欲坠,她觉得自己要疯了。
“快!快!快带清婉回房!”尤老夫人善存了一丝理智,忙吩咐下人带沈清婉下去,生怕她腹的孩子有半点差池。
沈清婉走了,尤老夫人这才从椅子上站起来,充满歉意的扫了诸位宾客一眼,转而愤然的看向薛彬,“将军,难不成你是要逼死我们尤家吗?”
“老夫人不必如此激动。”薛彬冷冷一笑,“原本尤府有何事的确跟本将军没有任何关系,不过……”
他猛地抬头眸爆射出杀意,这染血的杀气,立马就逼退了尤老夫人的气势,尤正德更是不停的擦着冷汗。
薛彬沉着脸,缓缓的盯了二人一眼,缓缓道,“可你们不该明知道我父疼爱小妹,说那番话激怒他,害他旧疾复发,害岚儿受伤!不是说你们尤府这些年从未对不起小妹吗?不是说小妹害你尤家断了香火吗?不是说的言辞凿凿吗?”
一句一句的逼问,就算方才是在演戏,现在也逼出了几分怒意,薛彬大喊道,“让她们说说,她们是从什么时候做了尤正德的外室?”
“是。”副将一挥手,守着女人们的小兵杀气腾腾的抽刀!
明晃晃的刀刃下,女人们争先恐后的报了自己做尤正德外室的时日。
“三月。”
“六年。”
“四天。”
……
甚是还有十年以上的,回算时间,正巧就是在薛丹雯去世的同年。
饶是尤老夫人再怎么巧舌如簧,也无处可辨了,宾客们看尤正德的眼神,嘲讽、不屑、幸灾乐祸……唯一没有同情。
在这种时候招惹建武将军,这不是找死吗?
眼瞧着事情没法收场,尤正德已经快要被吓瘫了,尤老夫人就觉得一阵热气从里涌上心头,眼睛一闭,往地上一倒,晕死过去了。
“老夫人!”下人惊叫了声。
尤正德似是找到了解脱之法似得,转身之快,离开喜堂的时候几乎是再用跑的。
点到即止,薛彬不能闹出人命,让人抓了把柄。
他冲着参加婚宴的官员们拱拱手,“抱歉了,打扰了诸位大人的兴致。”
“无妨,尤尚所做之事却有不妥之处。”
“是啊,若是知道,下官是断然不会前来参加这抽宴的。”
“明日早朝时,一定要上奏一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