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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尤凝岚起了大早,走出房间就见院里整齐划一的站着三排手握利刃的侍卫,见她出来之后,齐声喊道,“尤秀。 ”
中气十足,声音很响,惊飞停歇在庭院树枝上的小鸟们。
尤凝岚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琥珀忙走上前来,在她的身边低声道,“这是将军给秀的侍卫小队,说是让秀一起带回尤府去。”
果然,这不是胡闹吗,尤凝岚嘴角抽了两下,“舅舅呢?”
“将军一大早就出门了,像是去了九王爷的府上。”琥珀又道。
尤凝岚无奈的看了一眼站在院里的侍卫们,低声吩咐道,“你让他们都回去吧,我不带什么侍卫回尤府。”
正说着,站在第一排最右边的一个侍卫站了出来,似是小头领的样子,身形猛然挺直,面无表情的看着尤凝岚道,“秀,将军下了死命令,要是不跟秀回尤府……”
说着,哗啦抽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就以死谢罪。”
他的话音刚落,剩下的那些侍卫也同样把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看的尤凝岚的太阳穴直抽抽。
怎么办?难不成真的带这些侍卫回尤府,尤凝岚只能绕个弯找人求救了,找来了国公夫人,谁知这一次国公夫人也赞同薛彬的做法,想了一晚上,她还是不放心岚儿一个人回尤府,若是带上几个侍卫虽是保护着,她还能放心几分。
最后,在尤凝岚一番苦劝之下,约莫二十人的侍卫小队缩减成了四个人,都是国公夫人站在旁边看着他们对练之后,挑出的武义最为高强的侍卫。
折腾了半天,尤凝岚这才从国公府起身回尤府,除却了自己的马车,后面还了三车国公夫人准备的东西。
马车走到了半道上,猛地,停住了。
尤凝岚掀开了车帘往外看,“怎么回事?”
“秀,有个人倒在了路中央。”琥珀牵着惊到的马匹回道。
“去看看,还活着的话,就拿些银两给他去请大夫吧。”尤凝岚放下了车帘,琥珀跳下了马车,走到近前伸出两指触了一下他的脖子,感觉还有些活气。
便伸手推了推,“诶,醒醒。”
那人蓬头垢面的压根看不出本来面貌,被琥珀连续推了好几下也没任何反应,琥珀没法子,只能花了银子叫了路边的几个人帮忙把人抬到了路边,又叫了大夫替他治疗,这才回了马车。
马车摇椅晃的走远,围观的百姓们无不感叹着尤秀的善良大度,继而又说起前段日子尤府婚宴上的事情,又是一阵唏嘘。
一个背着药箱的老大夫颤巍巍的走到那人的面前,伸手撩开他的袖子,要帮他诊脉,手却一下被牢牢的抓住了,老大夫抬头,就见那原本还死活难辨的人,正凶狠的瞪着他。
老大夫活了半辈子,自然瞧出这人不好惹,忙讨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滚!”那人的声音像是碾过了磨盘挤出来一般,沙哑的要命。
老大夫吓得屁滚尿流的跑走了,那人晃晃悠悠的撑着墙站起来,目光怨毒的瞪着即将要拐过转角的马车,朝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尤凝岚,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这人是谁啊,正是从大牢里逃出来的王二,原本他是想借着长公主上位,却被尤凝岚给戳穿了把戏,破坏了他的计划,又被建武将军的手下送进了官府。
那狗官为了讨好建武将军,恨不得把他八辈祖宗都从他嘴里撬出来,害的他在狱中又收了刑。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尤凝岚,他岂能不恨!
站在尤府大门前的尤凝岚却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已经被人记恨上了,只面露嘲讽的看了一眼大门紧闭的尤府,侧头问冬雪,“回府的时间派人来通知了吗?”
“通知了。”冬雪心里暗恨,这摆明了就是给秀下马威,真真是太过分了。
尤凝岚也没客气,差使着带回来四名侍卫,“开门。”
“是,秀。”经过了军队的磨练,四人干脆利落的应了声,走上前就开始哐哐砸门,全然没有要顾忌的样子。
大约是动静太大了,就见附近的几个府里都走出了几个小厮,往这边探头探脑。
冲着冬雪眨眨眼,尤凝岚自己则抽出了锦帕按在自己的眼角,微微的低垂着头,装作伤心难过的样子。
“秀,老爷不开门,要不然我们回国公府吧。”冬雪故意把声音调的老高,让周围探头的小厮们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妹妹都说祖母病的不清,我不能侍奉在她跟前,实在太不孝了。”尤凝岚擦着不存在的泪水,略带哽咽的说着。
冬雪摇了摇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又看了一眼自家秀,“可是,秀,老爷这是还不原谅你啊,明明已经提前来告知了回府的时间,可这大门紧闭,就是不想让秀回府啊。”
主仆二人一来一往的说着,将该传递的信息都清楚的传递给了偷听的各府小厮们,就算尤正德现在收到了皇上的倚重,却也压不住别人私下里的议论。
将自己的亲生女儿拒之门外,明明是自己做错了事情,还如此的理直气壮,实在可恶。
把手中的一小撮瓜子嗑完了,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尤听雪领着下人往大门走去,还没走近就听见咚咚的砸门声,她眉头紧蹙着,眼底闪过一丝疑惑,脚下步子加快了几分。
让人砸门?这是那个喧人会做的事情?
走近后,除却砸门声,又隐约的听见尤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