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尤凝岚怔楞的站在原地看着谢子鸿远去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方才收回了视线。
一扭头,就见琉璃和琥珀正看着自己……
尤凝岚微愣,随即无奈的扯了扯嘴角,“你们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秀,这些天还没收到王爷的消息,不知道王爷怎么样了。”琉璃也不能直接问自家秀对谢子鸿的态度是怎么回事,只能拐着弯提醒自家秀了。
听了这话,尤凝岚却一点没察觉,只是露出了担忧的神色,“是啊,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琥珀横了琉璃一眼,好不容易让秀宽心了些,之下又担心起来了。
琉璃表示很无辜,她只是觉得秀对三王爷似是跟其他的人不同,只是好心提醒而已。
远在东南的谢景硕正坐在阴暗的地牢之中,望着眼前被绑在架子上血肉模糊的荣殿的头领,青柳府的知府大人,资料之上这知府大人名为刘东,出身书香世家,是个文人。
可这加身的刑法何等的残酷,就算是武力加持的人尚且受不住,何况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
“刘东。”谢景硕拿着手中烧红的烙铁在火炉之中窜了窜,溅起了刺目的火星,“你还是不愿说出蓝焰组织在这东南地界的巢穴吗?”
刘东侧头呸了一声,吐了口中的血水,阴狠的盯着谢景硕,“九王爷还是别费力气了,我刘东就是死,也不会做叛徒!”
“不做叛徒么?”谢景硕缓缓的说着,嘴角勾出一抹残忍的冷笑,丢下手中的烙铁,看了一眼守在门外的暗卫,“把人带上来。”
“是,王爷。”
暗卫转身离开片刻,领着押了一位妇人和两个男孩的侍卫走了回来,那两个男孩看见刘东便挣扎着叫唤起来,“爹,爹!”
“谢景硕!你想干什么,快放了他们!”刘东眼睛募的圆睁,经历酷刑并未露出一丝惧意的眼中此刻却充满了恐惧和害怕。
谢景硕摆手,侍卫将人给带了下去。
他缓步走到刘东面前的红木椅上坐下,挑眉道,“刘知府不担心府中美妻娇妾,却对这母子三人如此紧张,实在是让本王费解啊。”
刘东瞪了谢景硕一阵,最终垂下了头,态度软化了下来,“我可以告诉你蓝焰组织在东南的巢穴,可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
“说来听听。”谢景硕微垂着头,淡淡道。
“我要你护我妻儿一生安全。”刘东咽了口唾沫,死死的盯着谢景硕,“除非你答应,否则,别想从我口中得到任何信息。”
“大胆!”暗卫怒喝了一声,上前朝着刘东的腹部就是一拳。
一声痛呼,谢景硕缓缓抬头,微挑眉梢,冷声道,“刘知府怕是还没弄清楚状况,你是想在这种情况下跟本王谈条件吗?本王没弄错的话,你应该求本王才对吧?”
绞痛感从受拳的位置在身体里蔓延,刘东疼的呲牙,呼哧着充满了腥味的气息,狠狠的盯着谢景硕。
谢景硕嘴角挂着冷笑,与之淡然对视。
过了许久,刘东心中最后一丝的坚持终于还是被击溃了,颓丧的垂了头,沉声道,“九王爷,我求你,求你护我妻儿周全。”
“那就要看刘知府给的信息值不值得本王这么做了。”谢景硕淡漠的看了他一眼。
咽了口唾沫,刘东眼中充斥着惊恐,断断续续的说起蓝焰组织在东南地所谋之事,以及蓝焰组织在东南边的巢穴所在。
刘东的确还是原来的刘东,之所以死扛着不愿说,只是妻儿被控制在了蓝焰组织的手中,他为了妻儿性命无忧,只能拼死扛着不说。
听完了刘东交代的一切之后,谢景硕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冷冽的眸光之中犹如射出了数十利剑,刺在刘东的身上,语气掉着冰渣,“身为一方父母官,上不思为国效力,下不思为民请命,为顾全自身竟罔顾性命,做下这桩桩件件的血案,还口口声声说不得已为之?”
“要不是妻儿被握在组织手中,我刘东岂能做出那种事情……”刘东似是被谢景硕的话刺激了一般,激烈的驳斥着,身上捆绑的锁链索索做箱。
谢景硕冷哼了一声,截断了他的愤愤之言,“本王的确会对有情有义者从轻处置,怕是你们得知本王前往东南的消息已经调查了一番吧……”
闻言,刘东的神色凝滞了一下。
“你先前抵死不招认,而后又在我提出你妻儿时招供,说出来的话真假参半,蓝焰组织的巢穴是在一个叫梅竹村的地方是吗?只怕不对吧,那巢穴应该是位于梅竹村上方的临沅村吧?”
“……王爷既然已经都查清楚了,还来问我不是多此一举吗?”刘东眼中恐惧尽褪,露出一丝诡异的笑,“还是说王爷自己也不确定,所以才费这么多力气来拷问于我?”
谢景硕盯了他一会儿,突然轻笑出声,“之前本王确是没法肯定,不过,现在本王可以确定了,蓝焰组织的巢穴就是在梅竹村吧。”
刘东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着一丝慌乱没逃过谢景硕的眼睛,他伸手拿起搁在火炉之中的铁烙,毫不留情的落在了刘东的身上。
“啊!”刘东痛苦的尖叫着,可谢景硕的声音却蓄了内力清晰的钻进了他的心里,“你给本王记住了,蓝焰组织本王必除!莫要再费力气耍把戏,最好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本王让你求死不能!”
烧焦的肉味飘散,谢景硕随手将铁烙丢进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