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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凝岚募得扶额,浅笑出声,原来谢景铄送来的信是这个意思?
马车上,他曾说,她的敌人多了莫家该如何?
原来是这个意思呵。..
刹那间,尤凝岚心腾挪着复杂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酸涩的难受,又感到莫名,谢景铄他这样做又是为何?
单单是为了她?不,一定不是。
尤凝岚兀自的沉思了起来,心里闪过一丝亮光,她却调转身子往相反的方向跑去,她在逃避,努力的回想着前世关于谢景铄的一切。
找到一个最合理的理由来解释这一切,谢景铄做这件事无非是为压制莫家罢了,只是将她算计了进去。
可这理由在她的脑海里溜了一圈,又一圈,似是少了些什么。
她拒绝深思下去。
禹业的要告诉尤凝岚的事情已经禀告完了,从敞开的窗户飞身而出,仅是一眨眼,人便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之。
就在此时,房门外响起冬雪的声音,“秀,老夫人差人来了。”这语气听起来很平静,可在尤凝岚听来,却听出了几分厌弃的情绪来。
这么晚来找她?尤凝岚又想起了禹业说的那番关于莫家的流言,是尤老夫人发现太后娘娘没空给她做后盾么?可这跟她又什么关系呢?她也无法左右那位高高在上的女人。
带着满腹的疑惑,到了淳化院。
站在面前的嬷嬷撩开了帘子,尤凝岚脚下微微停滞了一下,心里淡淡一笑,她往日来这淳化院可都是自己掀开的帘子,何时,变得这么待见她了?
虽有疑惑,面上却不露半分,脸上有几分孝闹别扭的情绪,带着冬雪走进屋里。
她前脚踏进屋里,身后便传来嬷嬷压低的声音,“老夫人说了,只让大秀一人进去。”拦下了跟在她身后的冬雪。
冬雪急切的低唤了声,有些不安,“秀。”
“无妨,你就在外面等着吧,对了,我刚才跟那几位说了,一会儿还要重新排一遍舞蹈,眼下可能要晚一点,你切回去让她们稍等片刻。”
要是她过了时间还没回去,冬雪就把那几名暗卫带过来。
冬雪没有半分的迟疑,认真的点点头,转身朝着凝香院的方向飞奔走了。
眼看着冬雪的身影跑远,尤凝岚这才回身,继续朝着里面走去,屋内的光线相较于外面要暗很多,为了适应光线的落差,眼眸微微迷成了一条缝,透过睫毛的缝隙往外看……
刘如梅与尤听雪竟跪在地上,刘如梅的穿着浅色衣服的背上,印出了条条的血痕,似是受了鞭刑的样子,而跪在她身旁的尤听雪愣愣的跟木头般,眼睛迷茫空洞,又透着难言的伤感与寂寥。
这是怎么回事?
是为了做戏给她看,尤凝岚不能否认自己内心那一阵的快感,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她便眉头紧蹙着,有些慌乱不知所措的看向尤老夫人和尤正德。
尤老夫人自她进门开始就紧盯着她脸上的变化,前一日在大门前,这个懦弱的孙女身上的逼人的气势,让她震惊!可就在刚刚,她又否认了自己心里的猜想。
看她毫不掩饰的慌乱和不知所措,就知道前一日,定然是被逼急了才有那样的气势,果然是血液里有着那个女人的东西。
“岚儿,过来祖母这。”尤老夫人想到一会儿要说的话,强忍着内心的不快,装出慈爱的笑容,冲尤凝岚招招手。
上一刻还要将她丢进祠堂,活生生的跪死她,现在却又笑意盈盈的待她,真是脸皮厚到不要脸的地步。
尤凝岚还记着前日的事情,闻言,眸光闪耀着,撇开脸,倔强的站在原地不愿意走上前去,一副伤心落寞的样子。
瞧着让人都觉得心酸。
不过,这也就在尤老夫人的心里如流星划过一般,顷刻间了无痕迹,她忽然指着跪地的刘如梅,暴怒的呵斥道,“还不说来,你是怎么私下害岚儿的!你这个毒妇,偏生这么多年,我都没看穿你这个蛇蝎妇人!”
刘如梅嘤嘤哭泣,扑倒在地,磕头砰砰作响,嘴里哽咽喊道,“老夫人饶命,妾身,妾身不过一时鬼迷心窍……妾身不孕,是拜岚儿生母所赐,我实在不是有意,只是这心里的不甘跟毒蛇一般蛊惑了我,我才……我真的不是有意。”
多年不孕,受尤凝岚生母所累,做了恶也是情有可原,为自己辩驳的振振有词。
这样也好,她还准备了好戏在后面等着刘如梅,在这里就顶了罪受了罚,可就浪费了她的良苦用心了。
尤凝岚凤眸圆睁,不甚明白的回来的看着刘如梅跟尤老夫人,“这……祖母,姨娘说的话是何意?她不孕跟我娘有什么关系?”
“也是些陈年旧事了。”尤老夫人轻放下杯盏,低头瞧着里面浮沉的菊花,“当年你母亲看上正德,非他不嫁,可当时正德早跟她暗通情愫,因了国公府权大势大……无奈下,只能娶了你母亲,不久之后,她抱着善在襁褓的雪儿上门……”
为了配合尤老夫人的故事,刘如梅趴在地上痛哭不已。
尤听雪陪着默默垂泪。
“可娶你母亲的时候,正德答应了薛国公不在纳妾……我实在不忍心尤家的血脉流落在外,便腆着脸求你母亲答应纳妾……你母亲是答应了,可……”尤老夫人重重的一叹,“她提出让雪儿和刘姨娘进门可以,不过要给刘姨娘下绝子散,让她终身无法受孕生子。”
“老夫人,妾身真的是一时鬼迷。”刘如梅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