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确定凌文的身份后,凌依就知道,这层关系她一定有用得上的一天。
墨观坐落在东街,与宫家正好是相反的方向,似乎那边的嘈杂还未传到此处,街道上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可以闻见。
“咚咚咚---”静谧中突然传来几声叩门声,不一会儿,小童打开门张望,待看到凌依后,惊讶不已,似乎没想到都这么晚了为何东家还会来铺子里。
“文管事可在?”凌依问道。
小童面色有些怪异,微微点头。
凌依知道他想哪儿去了,没工夫解释,径直走进墨观,一面对小童道:“去将文管事叫起来,就说我有急事要找他。”
小童不敢耽误,赶紧进内屋去叫凌文,不一会儿,后者就脚步匆匆的从内屋走出来。
“大小姐---”凌文拱手,他知道今夜宫里会有大的变故,而此时凌依来找自己,显然是有什么事情没按着她的计划走,“可是小侯爷被抓了?”
对于他能猜到,凌依一点也不惊讶,而是道:“我有件事要拜托你,这件事你若是帮了我,我便答应送你一片地。”
凌文怔了怔,他在凌家二十多年,知道凌依家大财大,可一片地,是多大的一片地?他可是贪心得很呐,况且就算地大,可到底是属于北秦,他可是随国最后的王,还有着要发扬随国的宏伟抱负,这里的一片地,根本不足以打动他。
“地不是北秦的,你若是帮了我,我便可以让你拥有你随国的第一片地域,也可以作为随国的国都。”凌依知晓他心中所想。
凌文脑海里不停的思考,凌依请他帮的忙,肯定不简单,可她有什么法子能送自己一块足以做国都的地域?
“你不必担心我使诈,我既然敢说出口,自然是有我的道理,你只需这样----”凌依上前了几分,在凌文耳边小声耳语一阵。
最后,凌文错愕的看着她:“这法子真的可行?”
“一定可行,事成之后,不仅能救出长彦,你也能得到好处,他自以为也得到了好处,一定不会出什么岔子。”凌依肯定道。
凌文静静的看着凌依,良久,才微微一笑:“我庆幸自己是凌府的人。”若是凌依与他对立,势必会让他头疼不已。
正如知情者所料,第二日的朝堂上,炸开了锅的热闹,首先是齐|墨毫无预兆的登基,其次就是宫氏一夜之间的没落。
这几乎是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不过有十多位大臣作证了宫承焰和宫云瑞的造反,大家也未有半分怀疑,并对齐|墨下令捉拿宫家上下一事赞不绝口。
早朝持续了将近两个时辰才散去,齐|墨坐的浑身酸痛,终于能放松了,他却又急着要出宫,幸好被福泉死命拦住,说他现在身份不同以往,不能随意出宫,他这才不得已打消了念头。
不过还是让福泉亲自送了一封信给凌依,他知道,凌依此时心中一定在恨着自己,可他要让凌依知道原因。
“福泉,朕并非不守信用,长彦也是宫家人,朕现在身份不同以往,若是包庇他,一定会被大臣们诟病,朕虽然现在抓了他,可一定会想法子救他出来。”齐|墨委屈的道。
福泉微微颔首:“奴才明白,奴才会将原因给凌小姐讲清楚,凌小姐是明事理的人,她一定会理解皇上的。”
“是吗?她会吗?”齐|墨急切的问道。
福泉再次肯定的点头,等着齐|墨将解释的信写好,亲自揣着信出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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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多虑了,公公请回吧,我知道皇上有皇上的做法,我怎敢有半点怨恨。”凌依将信收好笑吟吟的道。
福泉摸不清她到底是真笑还是假笑,只能将她的话一字不落的记在心头,又匆匆回去复命。
齐|墨连着问了几遍,直到福泉再三保证这些话都是出自凌依的口,齐|墨才安心下来,便又打算去天牢看看宫曦儒。
小太监这时候进来报:“皇上,外面有一位姓凌的求见。”
齐|墨面上忽的一喜,连连让将人请进来,趁着小太监出去的功夫,他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和头发:“你觉得朕看上去如何?可精神?”
福泉忍不住抿嘴笑,点了点头:“皇上看上去精神极了。”
齐|墨听着脚步声进来,赶紧端坐在龙椅上,嘴角微微扬起,显然以为来人是凌依,可当他看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人,诧异和失落各占一半。
“怎么是你?”
凌文跪下行礼:“草民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墨表情僵住,隐隐带着怒气:“朕没想到这皇宫对你来说,竟如同虚设,文管事还有什么本事朕不知道的?”
凌文呵呵一笑,不去解释自己为何能入宫,而是道:“草民知道皇上今日刚刚登基,正是大喜之时,不过草民还有一件更大的喜事要禀报给皇上。”
齐|墨心头还有怒气,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凌文也不怕,自个儿说起来:“皇上刚刚登基,虽然是众望所归,可总归还有很多人对您年纪轻轻不服,不仅如此,对于您突然登基,其他几国肯定也会猜测原因。
他们也不是蠢人,一定会想到是北秦内部出了什么问题,内忧外患,既已有了内忧,如何保证那些贪心的敌国不会来个外患?
所以草民以为,皇上刚刚登基,就应该先立威,要扬名天下,让别国不敢小觑皇上您。”
这道理齐|墨自然是懂的,只是他找不到什么法子来扬名立威,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