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韵瑶这话,祁老夫人才猛然惊醒,“对哦,要不快点的话那里怕已是人山人海了,哪儿还有容下我们的地方!”
说着,祁韵媱和祁老夫人便坐上金老先生来时所坐的快艇赶往白金岛。
按照原本的计划,这个时候韵瑶和祁老夫人应当在祁家里过春节吃着团圆饭。但之后因为末初的挽留再加上祁曜卓昨天前来马尔代夫,所以母女俩便决定继续留在这里,和末初一起过完这个新春后就同祁曜卓回往祁家。
此时,末初正在白金岛忙碌着,虽然舞台早在几天前就已经建好,甚至还秘密进行了一次彩排,许是因为之前在梦响时所落下的毛病,事情没到真正发生的那一刻,什么问题都是可能发生的。对此,末初绝不敢有任何掉以轻心的松懈,尤其是今晚来了许许多多梦响的歌迷。
末初暗暗庆幸,还好场地还没开始向游客进行开放,这会自己和相关的工作人员还可畅行无阻的四处巡视着。
观察了一遍,从舞台负责人那得到没问题的答案,末初才往某个方向走去。
“累吗?”
见她额头微泌着汗,祁曜卓有些心疼的将她抱在怀中,从口袋里拿出手帕轻轻为她拭去。
摇着头,末初享受着他双手捧着自己脸颊的感觉,好似自己真的就是他手心里的宝贝。朝他更亲密的贴近,末初枕靠在他胸膛,双臂环抱在他腰间。
不知是因为彼此这段时日的相离,还是因为工作的关系太过疲倦,末初很是眷念他给予自己的依靠,就想停下手中的一切安安静静的和他在一起,被他紧紧抱着。然而不光是她,此时正拥着她的祁曜卓也渴望着能在安稳的日子里与末初携手至老。
只是……
眸底闪过一丝冷光,想起那时隔几年之后突然出现在他和韦晨面前的那一张脸,祁曜卓莫名的感到一丝恐惧。
那时的年少轻狂,被父亲从家里头赶出来的他满腹怨恨,没有任何弱点的他毫无畏惧的接受一次次挑衅,而后不知死活从一群群失败者的身上站上最高的顶端。
可现在的他已经不同了,怀里的这个女人,是他这辈子永远都无法失去的存在。想到还得几个月后她才能如愿的回到自己身边,祁曜卓几乎快等不了了。
末初听着耳边的阵阵心跳声,那充满安全感的胸怀让她忍不住微笑。
感觉到背后的双臂突然将自己抱得更紧,而自己所拥的健硕身躯竟有些颤抖,这让末初有些惊讶的抬首看他,“怎么了?”
望进那清澈明亮的双眸,祁曜卓低首直直看她,心里多希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没有伤害,没有恐惧,没有任何不安的因素,有的只是他和末初的心心相依。
“抱紧我就好。”
只当是因为两人许久未见面,末初如同他抱着自己一样将他抱紧。只是,她不知道,她所环住的腰部就在祁老夫人出事的那一天受了伤。好不容易在前来见她之前才好了伤口。
但和祁曜卓相比,韦晨的伤势更为严重,以至于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也只能以工作为由拒留在z国。在得知韦晨不能前来的时候,祁韵媱的确为此失落了一阵,但在自我一番安慰后,也就释然了。
“末初!”
这时,提前赶来的祁老夫人三人朝他们这儿走来。听到是韵瑶的声音,末初转首朝身后看去,而双手仍旧拥着祁曜卓。
现在,对于两人的感情,末初已经不再顾及身在何等诚。经过这些时日的分开,她发现事实比自己所想的还要依赖曜卓,而她一点想改变的念头都没有,甚至乐意将这份依赖无限的扩大。
“妈妈,我已经为你们准备了好位置,待会我和你们一起过去!”
得知她会和他们在一起,这让祁老夫人十分欣喜。
由于今晚的音乐会八点正式开始,并提前半个小时对游客进行开放,不过一会的时间,舞台四周就已经有不少人纷纷入座。
于此同时,特意为几名歌手搭建的休息室内,那时隔几年不曾相聚的梦响成员却惊于这突然得来的消息。
黛芙妮双手紧紧抓住范伦克的衣服,“你、你刚说什么——”
比起黛芙妮的激动与差异,范伦克显得很是平静。
“我说,安德莉亚她还活着。”
这下,黛芙妮和鲍伯终于明白他刚才为什么要支开其余的一群人。只是,这样的消息太过震撼,兄妹二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向他。
“这是真的吗?范伦克,安德莉亚她还活着!”黛芙妮紧抓着范伦克的衣服,就怕他突然又告诉自己这不过是好朋友相聚后所开的一场玩笑。
“范伦克,难道你已经见过安德莉亚了?”正在检查乐器的鲍伯在听到他这话后也无法淡定了。
知道这话的意义有多重,范伦克自然不敢乱说。但既然他敢说出口,那就意味他有十足的把握,虽然到最后安德莉亚仍旧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
“是的。”
再平常不过的两个字却在黛芙妮和鲍伯的脑中炸开了,以至于好长一段时间兄妹二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范伦克望向他们,心里不禁有些感慨。他完全能理解他们此时的心情,就像之前他在听到安德莉亚声音的那一刻,难以置信的情绪充斥着整个心脏,那种快要炸开无法呼吸的心跳随时都能夺取他的性命。
“范伦克……”
许久之后,不知道该说什么的黛芙妮只是轻声呢喃了范伦克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