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青年村民的到来,让黄祖队长又惊又喜!
让他惊的是,自己放出了几批次的明暗哨,都没有拦住这些山民的窥视不过想想也是,人家从小就是生于斯长于斯的人,也许比自己的队员更加熟悉这个丘陵山区,而且和山东地区中部的山区比起来,这里类似于盘景一样了,确实不好瞒过本地人。
但是自己的队员竟然没有发现人家知道自己在这儿的事实,确实吓了他一跳,若是让鞑靼人知道了,少不了又是一场损失战看来无论何时都不能忘了小心谨慎!
还好吧,对方只是山民,而且还能主动前来犒劳军队,这算是流求卫队声名远扬的一个象征?
北方老百姓还是申明大义的
但是,等到见了对方的人后,黄祖队长感觉不对了。
对方首先并不知道自己是流求卫队的人而且好象目的还不是为了犒劳军队,但是那个年青人还含含糊糊说不清楚自己的用意。
黄祖队长看到对方有些惊慌的样子,笑呵呵地说:“莫怕我们是流求卫队的人,来这里是为了解救民众,没有人会伤害你的”
可是那个年青的山民还在哆嗦,黄祖队长更是把自己的话音放低了。
他说:“你看,我们在这里没有搔扰到一个村民,只和鞑靼人为敌那些人都是马背上的强盗,仰仗着战马与钢刀,唤起从恶者身上的邪恶来,一时间抢占了北方地区,吾辈岂能坐视不管,任由他们四处作恶,为虺弗摧,为蛇若何!”
黄祖队长马上想到自己说的太文雅了,补充了几句:“鞑靼强盗集团现在只不过是小蛇罢了,若是放纵他们,任由他们成蟒蛇成虬罪莫大焉”
好吧,黄祖队长毕竟是求学很久,文化底子深厚,无论如何说话,话里话外都透出一丝文雅来。
那个年青山民似乎听懂了,但是不说话,只是频频点头。
他本来就是老村长的儿子,与平常人言谈答给也算可以,要不然他爹爹也不会派他来送礼单。
刚才,他看见这个英气逼人的头领看阅那份礼单时,眉头微微跳动了一下,想必是对某些措词不满,但是又强行压抑住了所以他才不会在这个时候多言呢,别让对方找到向自己发火的机会!
同时,他心里也有一丝嫉妒,此人与自己年纪相仿,却是文武双全,一腔里最喜欢的儒将一般流求卫队里连两百多人的长官都会是这样?!
流求卫队在山东地区的所做所为其实早已经传遍了北方地区也许亲眼见过流求人的人不多,但是有些传说也许过于离奇,让人不可思议。
有人说流求卫队能以百破万还有人说流求卫队占领的地方什么都收,就是不收老百姓的赋税,而且那里还没有各种劳役,听闻为军队劳作工钱很高更有人说流求人有点石成金的阵法,平平常常的石头,经过某种阵法后,马上就可以卖出多多的钱钞
真有人信,就跑去他们那里也有人不信,认为他们是在胡说要不然如何不打遍天下无敌手,反而龟缩在山东地区不出头?!
当几十万大军陆续到达后,所有人都禁若寒蝉!
传说只是传说,几十万大军的人马却是在眼下
那个老村长的儿子面上唯唯喏喏,但是心里却在冷笑,如今天下,爹爹说的好,佛口蛇心之辈到处都是,如何知道你便不是?
我就是来个不开口,你也不能奈我何一切都等着爹爹带来了礼品再说。
想到自家还出了两只山羊,他心里面也是心疼。
但是看到这里的人个个身强力壮,但是又是身手敏捷,行走迅速的样子,他又瞟了一眼他们挎着的钢刀,而且,他们还拿着他看不懂的物件,想必很厉害,心里认定确实不可与之为敌,不如以保全自家性命为先。
当老村长带着村里的青壮们,抬着各色的赇物,翻山越岭出现在黄祖队长的眼前时,黄祖队长耐心听完了老村长又是一语双关,又是充满了典故的话语,心里无限悲伤
一开始时,黄祖队长看到他们带来的都是所谓的山珍还有一些家畜那里面有极少的金银绸缎之物,这一些对山村村民来说,实属不易了。
更让他感动的是,那些人个个都是浑身湿透了,仿佛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山路行之不易,更何况从他们的村子到这里本来就没有山路呢骡马尚不可行过,全靠身背肩扛才能送来,这一份情意极深了。
多好的老百姓啊,能把他们逼成造反的集团势力得是如何邪恶?!
黄祖队长的感慨刚刚发完就感觉不对了,因为对方的意思出乎他的意料。
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对方竟然能提出要让自己离开这里,而且似乎理直气壮!
老村长慢悠悠地说:“此处连绵三百余里,何处不可以藏身?随便找个地方便能安营扎寨”
黄祖队长脸上没有了笑模样,他们到哪里去还要一个山村的村长来安排?!
他们不知道自己到这里来只是为解救他们?!
奈何怕自己这些人伤害他们而且还在礼单上用了那样的词语
事实上,这里是他们能接到总部火花式无线电报的最好节点。
这个节点属于接听节点,眼下这个时期,便携式火花无线电报机的加工远远要比大中型的难度大,所以,能发展出只能单向对着远方发出命令,这已经让众人惊为天物了。
远方的接收器,其实就是矿石收音机。
在那面的世界,矿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