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屋子里,安静的仿佛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见,在这间屋里,只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影,空气里,只剩下了仪器的滴滴声。
“真是的,你怎么就没有躲开呢?你是故意的吧?”鲍里斯看着躺在地铺上的谭雅,脸上只剩下了嘲讽的笑,而谭雅脸色依旧是那么的苍白,如果没有仪表的指示,鲍里斯真的会以为她已经不会醒过来了。
“真是的,咱们这么多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你怎么又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倒了呢?这可真是不像你啊。”鲍里斯的语气虽说有点平淡,但是可以隐隐的听出有一些痛心,谁听了都会不舒服,至少,早已站在门外的邓健差不多就是这个感觉。
“我还记得我们曾经一起合作过的那些战斗,你也不会忘掉吧?啊?第一次咱俩是一起去炸掉尤里的那个心灵控制器,就只有咱们两个人啊,就咱俩,硬生生的拆掉了尤里的近十座电厂啊!还有快二十座炮台和心灵控制塔!啊对了,还有不计其数的尤里新兵和坦克,只有咱两个人!不还是全歼了尤里在那里的全部部队吗?还拯救了你们的那么多同志和广大的人民啊!”鲍里斯掏出烟,但是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收起来了,“你也不用说话,我知道你不能说,你不必费力气,你只要仔细的听着,我来说话就好了!你好好的听着啊!”
“熟悉的一幕呢,在哪里看到过来着?”邓健觉得这一幕似乎非常的熟悉(没错就是《亮剑》),但是却想不起来了,不过邓健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幕很感人,这么近的距离观看这么感人的画面,也是很难得啊。
“谭雅啊,你这个人我知道,我知道你要强,但是也要量力而为吗,我都不记得和尤里的战斗中,我救过你多少次了,如果没了我,你岂不是早就进了火葬场了?啊?你说对不对?你真是不让人省心啊!”鲍里斯这次干脆把抽烟换成了喝水,“我有时候都在想,你说我们到底是怎么走到合作的道路的?而且还是在两个不同的阵营,呵呵,真是有意思,不过我也很庆幸,我们终于可以不用再敌对了,我很开心,真的。”
“看来我真的低估了他们之间的情谊啊,我错了,二位。”邓健心里暗暗的感叹道,同时也自愧不如,“他们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才有今天这一步的啊?”
“我还记得彻底歼灭尤里的那两场战斗(注意,以下的内容都是虚构,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们是去南极洲铲除尤里的所有心灵控制器,哦不,是最后的两个超级武器才对。其实我是不乐意的,我知道你也不想,但是军人的基本责任不就是服从命令吗!所以我们就这么走到了一起,那一场仗我到现在还是记忆犹新呢,不过我是个粗人,讲的不好你可别怪我的。”鲍里斯又喝了几口水,然后把水倒满,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缓缓的讲了起来。
“当时我们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掩护工程师重启南极的苏俄基地,也就是我们这里的,然后建起雷达,呵呵,那里是由我负责的,那些该死的狂兽人啊!真是蜂拥而上啊,我都差点没守住的,不过幸好他们的攻势也不猛烈,不怕,最后还不是撑到了你们来支援吗!哈哈!”鲍里斯的语气有点哽咽了,“那一仗打的那叫一个痛快啊!不过,我倒是真希望当时的时间可以过得慢一些,你知道吗?如果尤里真的被彻底打败了,我们不就又得打起来了吗?谁乐意整天打来打去的啊?”
“是啊,我也是不乐意有这么多破事儿的,我也想要安稳的日子生活。”邓健对这个话深表理解,因为他也有这么个希望,但就是可望不可即啊,这个日子不体验一下还真是不能理解。
“你说说,我这些话对不对啊?嗯?大风大浪我们不是都过来了吗?啊?尤里部队,那都算个什么东西啊?那么多的苦日子,不都过来了吗!”鲍里斯越说越激动,“这个世界你才来了多久啊?你就倒了?你在这里的战绩和等级可是比一个新兵蛋子还低啊!你不觉得这时候倒下很丢脸吗!这是长了敌人的威风!丢自己的脸啊……你快醒过来啊……别睡了……同志们都等着呢……”
邓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很想进去安慰一下鲍里斯,但是他却又不想破坏了这个氛围,离开也做不到,只能就这么站着,一点多余的声音也不敢有。
“谭雅,你快醒过来啊,我们的合作时间我还没过够呢,我鲍里斯从来没有求过任何一个人,但是,我这一次就放下我的身价地位,算我求求你了好不好!我求求你了……”鲍里斯说着说着也说不出话来了,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哭,男人哭吧不是罪,在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
他什么都不能为她做,只能握紧拳头,流着泪不停地在心里对自己的老搭档说:挺过这一关就好了,一定会好的……这种痛苦,一般的人真的很难才可以真正的理解出其中的所有含义,这个滋味,还是没有的好。
走廊昏暗,灯光下的她,反而看得格外分明。鲍里斯的指尖在谭雅那战功磊磊的手上缓缓地抚摩,仿佛这样就可以触摸到她的心灵,最纯洁的那里……
突然,谭雅的脸上突然滑出了两道热泪,然后,鲍里斯感觉谭雅的手指似乎动了几下。
鲍里斯的呼吸瞬间窒住,门外的邓健也是不敢相信地捂住嘴。
这是梦吗?是在做梦吗?鲍里斯和邓健连眼睛都不敢眨,紧盯着她的手,然后数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