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纵使是苏静酒量如斗,也喝不赢这么多只肚皮,大家都有一致的目标,那就是灌倒苏静。
起初叶宋只是在这桌陪女眷们用食,后来见苏静喝得不行,不得不过去帮他挡下,彼时苏静站已经站不稳,抱着桌角柱子身体就软哒哒地往下滑。
叶宋蹲下去把苏静扶起,道:“差不多就行了,估计他这辈子都没这么醉过,要是还嫌不够,地窖里有的是酒,自己下去搬,到一边凑堆喝去。”
有人便开始起哄:“二秀这就开始心疼了吗?”
叶宋白眼道:“我不心疼他难不成还眼睁睁看着他喝死吗?”
“媳妇儿……”苏静还没完全醉死了去,顺着叶宋的身体就往上爬,搂着她的脖子就蹭过去要往她脸上亲,“我的夫人……宝贝儿……来亲一个……唔。”
叶宋一手刀把他敲晕了过去。
兄弟们满堂大笑,然后道:“是该心疼是该心疼,二秀以后的幸福生活还得指望王爷呢!”
叶宋懒得和这帮人计较,扶起苏静准备回东苑休息,怎料季林那家伙又第一个挡在叶宋前面,道:“王爷不喝但二秀也不能就那么轻易走啊。来把这几碗酒喝了才可以走。”
便有人十分配合地往桌面上整齐地摆上五只空碗,季林捞起一坛子酒如行云流水一般瞬时把五碗酒给倒满,笑嘿嘿道:“二秀,只要你喝了这几碗,就当是你帮王爷还债了,我们就不灌他
了,你才能带王爷离开。”
叶宋看了看几碗酒,挑眉道:“我非喝不可?”不等大家回答,她就一一端起桌上的酒仰头喝尽。不管是不是非喝不可,但既然这么说了,她自然是不想扶着苏静离开的时候还扫了大家的兴。
结果五碗酒被叶宋一口气喝干,动作一气呵成。罢后将最后一只碗随手叩在桌面上,转头就半扶半抱着苏静离开了前厅,厅内兄弟们拍掌喝彩道:“二秀好酒量!”
好酒量个屁。
她已经很久没一头热地一口气喝这么多酒了。府中丫鬟用不上,但凡沾着苏静的事,她便想亲自照料,于是搀扶着苏静走着走着到半路,还没抵达东苑就歪歪倒倒快支撑不住了。酒劲儿一时上涌,再加上苏静又那么沉,叶宋一时不慎,就和苏静一起栽倒了幽径的梅花林内。梅花林的树叶繁茂有股清雅的气息,再加上草地松软,两人竟露天在梅花林里睡了一宿。
一整晚,叶宋都感觉胸口闷闷的,时而凉快时而又湿热,像被一口咸菜坛子给死死压着不得动弹。
后半宿的时候,露华凝聚在细小椭圆的梅花叶子上,一粒粒如晶莹剔透的琉璃一般,缓缓汇聚起来,融合成一滴更大更圆润的,压弯了叶身,顺着叶子的脉络往下淌,无声地摔落了下去。
露华凉,却是滴落在叶宋的皮肤上,她蓦然有些清明,浑身都感觉怪怪的。一瞠开眼帘的那一
瞬间,墨发铺散在地上,猛然仰长了脖子,身体往前沉沉耸了一下,衣衫开绽在地上,竟本能地叹了一声。
她的衣襟滑落肩头,苏静不知何时苏醒,撩拨起她的身体,就在她辗转醒来的同时,已被他得逞,如下了一场春雨一般,叶子铺了一地,跌跌撞撞,有些泥泞、湿湿滑滑地闯入幽径,停顿片刻,随后春雨不歇润泽万物,沉重的呼吸和叹息不绝于耳,他攻城略地毫不怠慢。
叶宋渐渐地反应了过来,颇有些心惊,连忙紧咬牙关,生怕被路过的人给听见了丝毫端倪。苏静知她心意,嗓音也被露华浸润得诱人万分,道:“已经后半夜了,夫人,不会有人听见的。”
“卧槽你还真是什么都敢做,这里是花园!快起来,回房去……”叶宋往后蹬着双腿,试图推拒苏静,却被他吻得更深,身躯与身躯贴紧得更深,同时直捣城池腹中之地。那一刻,仿佛眼前万千火灼然而绽,叶宋绷直了脚趾,紧紧缩绞着,呼吸极端紧促,感觉自己犹如置身于春潮之中,随波荡漾……
“苏静你要死了……还不快滚起来……”没几下叶宋便是汗涔涔,双腿用着力,快要去掉半条命的那个倒像是她自己一样。
苏静专攻于她,嘴上却还能有喘息的空闲,道:“夫人若要是再大声一点,为夫就不保证不会引来其他的人了。”
“你不是喝醉了吗,怎么不一觉
睡到大天亮…….”
“夫人”,苏静在她耳边呵着气,“是呐我喝醉了,许久都没这么大醉过了,夫人也为我挡了不少酒,我好生感动……”
“混蛋,你还能不能再跑题一点儿……”
这场热闹的婚礼最终还是圆满地画上了一个句号,热热闹闹地结束,却又是另外一个平平淡淡的开始。来江南做客的,大抵除了刘刖和苏宸两个是有朝廷的公务在身以外,其他的多半都是闲人一个。刘刖因京中还有要事,没多留几日便启程辞去,叶宋也不好多加挽留。而苏宸,似乎却一点儿也不着急,像是专门来逛江南的,他自然不与季林他们一起逛,时而去游湖时而去打猎,似乎过得十分潇洒惬意。
而英姑娘和叶青等女眷,自然是要把姑苏城里里外外好吃的好玩的统统吃个遍玩儿个遍。
城里大婚那天断裂的桥也在第二天开始着手修缮了,苏静亲自前去督促,自然是要携叶宋一起去。他们去到那里时,一车车的方块石头正用轮车给运了过来,还有人正在桥下加固石墩。苏静上前去查看时,叶宋便坐在一棵阴凉的柳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