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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过后,流沙村两年前只是个几百人的小村子,时间发展到现在,流沙村的人口竟超过一万人,在市区现在租一间普普通通的话房子至少六百块以上,流沙村最好的房间不足三百块,于是不断还有人往这边拥来。
很多人来了流沙村逛了一圈之后,又拖着东西无可奈何走了,因为流沙村已经没有多余的房子。
流沙村的村民看到市场,请了很多建筑队日夜加紧赶工建房子。
也不知哪个家伙想出来的主意,为了留住客源,他们先用木板搭了些房间,一间一百块暂住,等新房子建好后,再让他们搬进去。这个方法果然很凑效,村中搭建一百来间木板房很快租出去了。
流亡到流沙村的人当中,有在职吵才不遇想东山再起的,有流浪歌手到这体验生活的,有图便宜跟女人到这来制造孩子的,有自考的,有搞文学的,有来开小卖部的,也有来开皮包公司的,当然,更少不了来这等死的。
这么多人加入流沙村,秩序大乱,因为大家的作息时间不一样,以至于流沙村像个不夜城一样,永远不分白天和黑夜。
为了维持流沙村的秩序,经流沙村那十几个长辈一致决定,请了八个保安轮流值勤维护流沙村的治安,还治定一系列流沙村的规章制度,譬如说晚上过了十二点之后禁止有人打铁。
不允许打铁的这一条规定非常引人注视,因为到流沙村的人爱好不一,喜欢一天到晚丁零当啷打铁的家伙却只有两个。据说那两个家伙毕业于某高校机械系,在学校自营的工厂里打磨惯了,出校园之后一时管不住自己的手,每天不找几块铁敲一敲会睡不着觉。他们天天晚上敲来敲去过足手瘾可以安安稳稳睡觉,被他们敲了几个小时,别人却睡不着了。
不允许半夜打铁的这条规定出台,那两个家伙非常生气,说流沙村没有自由,凭什么大家限制他们打铁。村民说你们大半夜打铁,很多人被你们吵得睡不着觉,所以要限制。
这事过后的第二天,很多人大清早便听到有人打铁的声音,原来那两个家伙换成早上开始打铁了。
村民很愤怒,于是又制定条征对他们的规定,规定村里的人早上九点之前也不能打铁,要打只能从上午九点至下午五点之间打,要打铁按正常上班时间打。
那两个家伙很愤怒,觉得大伙没经过他们同意取消他们早晚打铁的权利,是在藐视他们的民权。
村民说你们可以白天打一会,本来白天都不让你们制造这种噪音,看你们两个可怜才让你们打一会,你们不要得寸是尺。
就这么两个家伙,在若干时间以后有一天晚上惊动一伙黑社会,有一个被黑社会当场砍死,另一个逃的不知去向,竟然连警都没有报,还是村民发现尸首报了警。
这个事很奇怪,这很不像他们一向保权主义的作风。看来对那两个家伙来说保权也是要看情况的,如果是碰到农民之类的是绝对不会手软,至于其它的情况则要另算。
流沙村在这种情况之下变得龙蛇混杂,在这些人来了之后,叶念的生意并有太大的起色,因为这些人本来在市区不下去了才搬迁到此地,正因为穷才搬流沙村来的,所以到了流沙村也没钱吃肉。
绕了一圈,叶念又回到原先跟老甄整天无所事事的情况,一个月拿着一千多块。要不是有思思在,叶念又会开始怀念以前那种等死的生活状态,而小丽很明显早在那等死了。
小丽说:“看来这世道真的要逼着我从良,可是我从良后,没学历没能力,还没力气,又能做什么呢。”
叶念说:“你也别这么悲观,好的东西在未来,我们要往前看。”
小丽说:“看看流沙村这些人,我们还有未来吗?”
小丽其实说得叶念很有感触,别看来流沙村的这些人搞音乐搞文学,还有的等着形式好转打算在职场一显身手之类的,其实机会都很渺茫。
来流沙村与白沙村搞音乐搞文学的有上百人,比当今乐坛跟文坛的知名人士还多,又没有什么像样的人来牵线,整天抱着个烂蛤蟆的故事度日,将来会不会饿死都是个问题;还有那些等待形式好转打算在职场一显身手的家伙,民企制造业的利润就在百分之三四左右徘徊,再怎么修炼成白骨精,民企没有利润,它也发不出什么高工资。总之来流沙村的人大部份都是靠着一个伪命题在支撑自己的内心,一如六年前来浙江的老甄一样,而这个伪命题是没有人会告诉他们真相的,只有等他们自己去体会。
老标对民营企业万念俱灰,对于民营企业的运作他了如指掌,他再也不想在民企混了,什么这个社会看能力水平之类的,老标认为全是扯蛋的东西,民企除了交那么高的税就只剩下那么点利润,即便奥巴马来,估计都养不起自己的家。
与此同时,老标早断了自己创业的念头,本来他还打算有朝一日自己开公司,在民企上班的这些日子里看着个个民企法人熬得人未老头先白,老标彻底断了创业的念头。
随着形式越来越严峻,叶念跟老标变相的成为了什么事都没做,收猪的成本越来越高,而且还没有货,原因是很多农民兄弟养猪的成本猛增,慢慢挣不到钱。养猪的人越来越少,自然叶念跟老标去收猪变得越来越困难。
在这种情况下,很多新型的养猪场诞生,三个月出栏,够份量,长得肉特别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