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我们再次来到了刚才我们挖的洞口,洞口外的天空马上就要亮起,我们的时间看来是真不多了。我低头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凌晨四点,如果再不找到陵门进入的话,事情真的麻烦了。
我们继续沿着反方向前,大概走了一个小时左右,突然,周围的黑暗中突然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什么声音。”我惶恐的拿着手电照着周围的地面。
地面上成片的钱串子将我们团团围住,粗略的估计大概有上百条,体型最小的也有半米长,大拇指粗细。
“看来那钱串子的七大姑八大姨找上门报仇了!”猛子道。
“怎么办?”还未等我反应,猛子便拉起我往前狂奔。
这楼兰国王是什么怪癖啊!怎么豢养这么恶心的东西啊。
来不及多考虑,我们使出全身力气飞奔,这钱串子与我们奔跑的速度差不太多,我们之间始终保持着五六米的距离,怎么甩也甩不掉。
“甩不掉了,这神道也太长了点吧?”猛子道,“咱用炸药炸死他们吧。”
“你动动脑子行吧?这么近的距离咱们肯定会受到波及的。”我的话音刚落,黑暗中突然传出哎呀一声尖叫。
“刘叔摔倒了!?”我道。我和冷哥拿着火把,去救刘叔,像这种长期埋在地下的虫子一般应当都是害怕火的。
刘叔身边围满了钱串子,却没有一只来攻击刘叔!来不及多想,我们赶紧拉起刘叔就跑。
又不知过了多久,远处黑暗中传出巨大的吼叫声。
“等一下!”冷哥拦住了正在逃亡的我们道,“我们在神道遇到的第一个钱串子,主动攻击我们,而这些钱串子就算是刘叔跌到了也不会去攻击。”
的确是这样!难道——难道是因为我们在神道中走的方向不同?
冷哥继续道:“这更像是一场围捕——”话音未落,黑暗中突然传出一声巨大的声响——一只巨大钱串子的头,从黑暗中窜出,一口将我们五人吞了下去。
我们一阵天旋地转,失去了知觉。
“猛子,婉儿,冷哥,刘叔!”我发觉自己身处一片黑暗之中,每次呼喊都能听到自己的回音。我从地上摸起手电打开,发觉四人都在我身旁不远处昏迷着。猛子和婉儿刘叔都渐渐醒了过来,只有冷哥还处在昏迷状态。
“他受伤重要过会才能够醒过来。”婉儿道。
我点了点头,“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们好像是被一只巨型钱串子吞了进去,这里该不会是那巨型钱串子的肚子里吧?”猛子道。
“应该不是,这周围可都是石壁,怎么可能是在那巨型钱串子体内?”我用手指轻轻拍打着四周的墙壁,确实是用石头修筑的。
“难不成我们已经被那钱串子给拉出来了?”猛子道。
“猛子你恶不恶心啊。”婉儿道。
“那么这一切就明了了,那座巨型雕像后的陵门是真的!”我道。
“不可能啊!那不是指引这我们去了么?”猛子道。
“如果那后面是机关重重的虚冢的话,为何不将巨型石雕摆在陵门里面,这样等我们进入陵门后才意识到如此致命的问题的话,我们不就早死了?”我道。
“有道理。”
“建造者这么做的目的是让我们误以为真的陵是虚冢,让我们朝着反方向走,再遇到这一群钱串子,把我们逼到最危险的地方。”没成想我们机关算尽,竟然还是陷入了先民布下的局。
突然我们脚下的地面突然颤抖起来,“什么情况啊,难道我们真的在那钱串子体内?”
颤动持续了一分钟才停了下来。
“相传楼兰用于防盗的机关术很厉害,这该不会是一只巨型石头机关钱串子吧?”刘叔道。
“我们赶紧找找附近有没有地方能出去。”猛子道。
突然就在离我们不远处,散乱的摆放着三具尸体。
猛子拿着手电,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这是三具干尸,从服饰来看应当是中原地区的人。”
不是说只有楼兰的后人才能找到楼兰王陵的入口么?这些中原人的是如何死在了楼兰机关石虫的体内?
“看服饰应当是清代的。”猛子将尸体翻了过来,“可他们究竟是怎么来到这王陵之中的?”
如果之前一切推理都正确的话,这三人当中一定有一个是楼兰的后人。
我看到其中一具尸体手中死死的攥着一样东西,我俯下身子将东西拿了起来,
那是一块温润光泽的玉佩,上面的的镀金已经被磨损的看不出写得是什么,显然是死者临死前拿着这玉佩,在地上反复摩擦,想磨掉上面的镀金字,这玉佩上究竟有什么秘密?死者为什么要磨掉上面的镀金文字?
我搓了搓玉佩,用手电照,终于看清楚了上面的文字!
探机——张玉默!
我心里咯噔一惊,这居然是冷哥一派的!那么说,这人拥有和冷哥相同的异能也没能走出这里?
从那一具尸体的眼神中是无尽的眼中我看到的是无尽的绝望与恐惧。
我也终于知道死者为何要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用力将这玉佩上的镀金磨去——作为探机一派,最终身陷于机关中死去,这该是一种多么大的悲凉。
我将玉佩紧紧攥在手里,没有和众人说,生怕这会抹杀掉所有人求生的yù_wàng。
人,就是信念在支持ròu_tǐ,如果信念被击垮,那么这个人便会陷入无比的绝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