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听的直扶额,赶紧让两人收网。
第二网跟第一网没法比,大鱼只有两三条,小鱼倒是不少。
李牧单独把小鱼都挑出来装进鱼篓里,这些他准备留着冬天自己吃。没事儿弄个煎鱼,炸点鱼酱……
这一网不用分拣直接扔进鱼仓。二喜抬头看了看天,说天快亮了,现在不返航就赶不上县城早晨的集市了,李牧当然不会反对。
渔船靠近码头,马上就有一帮鱼贩子靠了上来,惊呼他们的收获。
很快的,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县城都轰动了。各大酒楼的掌柜,海鲜市场的摊主们,络绎不绝的涌向码头,李牧他们原本打算把渔获拖到集市上脱手,谁知道这会根本离不开码头了,他们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了。
“太夸张了吧?”田壮瞪大了眼睛。
二喜不以为意,直接让买鱼的人上船过磅。这边他们折腾渔获忙的热火朝天,那边的天也亮了。
鼎香楼的刘掌柜找到李牧表示感谢。李牧给他留的可都是罕见的大型海鱼,做出来的菜肴跟寻常渔获可没法相提并论,关键都是活的,可以保存很长一段时间。
刘掌柜把钱袋交给李牧,道:“这是鱼获的钱七十二两。还有这个……”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李牧:“我们东家听说你去了坊市,还打了欠条,就让我把这欠条赎了回来,就算是赏钱了。以后再有什么好的渔获可别忘了叔的鼎香楼?”
李牧不客气的都收下,不是他贪财,钱财对他而言没那么重要,之所以收下是因为他感觉这是一种交际。
礼尚往来的交际。
天亮了,渔获也都卖的差不多了,二喜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递给李牧好几个钱袋子,都是刚才卖渔获的钱。掂了掂,大概能有一百多两。
二喜对李牧悄悄说:“渔船停泊费八百文是官价,渔税正常应该是十二两,我给了税官九两,至于他怎么报税咱就不管了。”
李牧暗叹:哪里都有腐败啊!
趁着早市结束之前,李牧买了好些米面以及油盐酱醋,家里吃饭的嘴多,多准备点肯定剩不下。还有酒,这次他找了一家县城最大的酒行,一米多高的大酒缸买了两缸,都是好酒。两头肥猪,三头羊,这五个牲口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赶上渔船的。
二喜和田壮跟在他身后都已经麻木了,他每买一样东西,田壮都在后边叨咕:“这是两亩收成,这是五亩收成,天呐,这是十亩收成……”
田壮感觉自己的心在淌血,一会儿功夫,李牧就花掉了整个村子一年的粮产收入!
二喜背着手,四十五度角仰望蓝天:同样是打渔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此时此刻,两人的内心都是崩溃的。
回到村子,二喜先回家赶来驴车,这才把买的东西运回村子。三人一进村就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比第一次买猪回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老少爷们妇女小媳妇都跑出来看热闹,那些半大的野小子更是围着猪羊打转,大声喊着:“分猪肉喽!分猪肉喽!”
一个野小子他爹黑着脸把儿子拉回家:“再瞎嚷嚷打断你的腿!消停滚回家去!”
李牧忍受村民炙热的目光一路走回家,他这次可不打算发猪肉了,想吃猪肉可以,但是要付出劳动。他正想着要弄一个渔场,需要不少劳动力。
“给嫂子拿回去乐呵乐呵。”
回到家,李牧递给二喜一个钱袋子,那是他通宵达旦的成果,二喜笑着收下了。李牧又对田壮说:“回去告诉大力叔晚上来我家宰羊,咱们吃全羊宴。”
这次采购一共花了六十多两银子,又分给二喜十五两,还剩不到一百两。李牧把银子交给婉娘,着实把婉娘吓了一跳。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
她在考虑,是不是应该换一个地方藏钱了,柜子后面已经没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