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人,多少都知道这里面的利害,一定不会动古井的,想必是外人觊觎我们村子的富裕,这才动的手“,山羊胡子的小老头目光一转,突然看向我们,一脸愤怒地质问道:“村子里,就来了你们几个外人,说,是不是你们干的好事?”
“一定是他们,抓住他们!”渐渐围上来的人群,顿时怒声喝问,几个年轻点的已经挽袖子撸胳膊的,准备动手了。
“开什么玩笑,真要是我们动的手,还会留下来,等着你们过来抓啊?”阿文不屑地说。
“谁知道你们打的什么坏主意!对了,白天我看到你们一起来的,有好几个人呢,怎么就剩下你们两个了,其余的人呢?嘿嘿,肯定是把石牛运走了,留下你们两个装好人。”一个戴着鸭舌皮帽的男子指着我们说道。
“你丫名侦探柯南看多了,中毒了吧?二货!”阿文没好气地说。
“你说什么?”那人怒道。
“听我说”,我正忙着四处打量,眼见阿文这家伙刺头的性子又冒了出来,弄的局势有些失控,连忙将警官证掏了出来,在他们手电筒前亮了亮,“看清楚了,我们是警察!”
“警察又怎么了,警察中也有败类,一定是你们干的……“鸭舌皮帽叫嚣道。
“我们住在鲁志深鲁总家里,他可以给我们做个见证,我们是听到爆炸声,这才过来看看的。至于另外几个同伴,现在还在鲁总家里!不信,我可以打电话给他,你们自己问问!”我连忙取出手机,拨通了鲁志深的电话,跟他说了两句后,将手机递给了山羊胡子。
我看的出来,这群人以两个老头最有威望,另一个哭的一塌糊涂,我只有找他了。
山羊胡接过电话,放在耳边。到底是一个村子里的人,鲁志深说上几句,比我们强多了,问了两句后,他眼中的疑惑,随之消散了大半。
“老人家,你让大家伙站着别乱动,别弄乱了痕迹,我们要现场勘查一下,这水井被炸水牛被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山羊胡老头狐疑地看了我们一眼。
“对啊,警察抓小偷抓强盗是专业的,总比你们胡乱去找,要有谱吧?”阿文问道。
“好吧!”山羊胡子点了点头。
不知怎么回事,白天还十分干净的古井周围,此时散发着一股腥臭的味道,古井附近的痕迹已经被这些村民踩乱了,我们只能先从古井下手。
井口被炸开很大一个缺口,足有两三个平米,连旁边刻着村名的石碑,都被崩开了,碎裂的石头大小不一,我捡起几块看了看,又闻了闻,不禁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阿文问道。
“奇怪,应该不是炸药!”
“不是炸药,那怎么回事?”
“不清楚。”我摇了摇头,要过一个手电筒朝水井下照了照,发现这臭味,正是从古井中传来的。
但井水浑浊,什么都看不清。我捡起一块石头,随手丢了下去,立刻溅起一簇水花,那臭气越发的浓了。
“这井里面之前到底藏着什么,怎么这么臭啊?”阿文捏着鼻子道。
“咦,这是……“我正要收回手电筒,照到井壁的一侧,连忙停了下来。
“怎么了?”阿文也拿着手电筒照了过来,发现从井壁一侧,延伸到井口上沿,有两道清晰的黑色水痕。
“看来像是有东西从井中被捞了出来!”
说到这里,我拿着手电筒顺着水痕的方向,向前照了照,结果发现这两道水痕很深,每一道都大概有手掌宽,两道相互平衡,中间也有水滴的痕迹,不过稀稀拉拉的,不是很连续,但很平均。
“这东西体积不小,应该有两个角,或者说两条边,中间是平行的,就和桌子一样,所以才会留下这种水痕!”
“小默,你看这个!”阿文突然指着水痕一侧说道。
我侧目一看,发现水痕旁边,有个凹坑,凹坑入土很深,呈豌豆形,足有碗口大小,“这痕迹像是什么很重的东西压的,不对,不止这一半,这边应该还有一部分,只是被水痕遮住了。”
我抬起头,再想往前看,却被村民乱七八糟的脚印遮掩了。
“大家让一让”,我分开人群,向前走去,村民来的方向和水痕延伸的方向并不一致,往前走个三五米,避过交错的地方,应该还会有所发现。
“这是……”果然,地上水痕和印痕在四五米外,重新出现了,水痕淡了许多,但印痕却更加清晰。我眉头紧锁,盯着下面几乎对称的两瓣豌豆形的脚印,愣在了原地。
“这怎么可能?大半夜的,哪里来的牛?”阿文吃了一惊。
“石牛!”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自小在农村长大的我们,自然一眼就认了出了这脚印,没错的,这是牛的脚印,而且跟我白天来时印象中,石牛的蹄子大小相仿。再看看前边两个脚印彼此之间的间隔,也十分符合这么大个牛的步子。
“开什么玩笑,你别告诉我,石牛活了啊?”阿文瞪大了眼睛说道。
“我也不愿意相信,但事实告诉我,这石牛不但活了,还驮着从水井里捞出来的东西,一路前行,最后跳下了河!”我指着前面的河流,说道。
“小默,这也太离谱了吧?“
我摇了摇头:”不离谱,刚才那几个村民说得对,炸毁石井容易,搬走石牛并不容易。这么大的石牛,就是七八个人一起也弄不动,必须有吊车,还得有运载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