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随着阿文一声大喝,手里的雷劫蛇鞭化为一道黑蛇,一鞭子抽散了眼前的猛虎,十余个符牌化成的猛兽,被我们全部击散。
“小默,还追吗?”
“追个毛,没看人家布阵了吗?”我郁闷地说道。
“不试试哪知道?”
“那你去试?”我瞅了他一眼。
“试就试!”阿文不肯丢了面子,吞了口吐沫,硬着头皮说。
“等一下!”
“怎么了?”
“腰上栓个绳,待会不行,我把你拽出来!”
“你别看不起人,我……”
我脸一本,说道:“没跟你闹,这家伙的阵法,比起紫惜只怕都只强不弱,你别瞎逞能。阵法变幻莫测,看似从同一个地步进入阵中,但进去之后,很可能一个东一个西,万一出了事,我到时候想救你都来不及!”
“那……好吧!”阿文泄了气。
我将包里的绳子给他绑在腰间,送他进去后,仅仅几秒钟,绳子就绷紧了,我连忙把他扯了出来。
“娘希匹的,果然厉害,早知道就叫上紫惜一起来了!”阿文灰头土脸地来了一句民国骂。
我摇了摇头:“叫上她也于事无补,这丫头一见到那摆阵的黑衣人二号,就有点失常,你还指望着她破阵?”
阿文长大了嘴巴,好一会才叹了口气:“追了半天,却只能半途而废,真是让人不爽!”
“算了,我们来水井村,本来也不是冲着幕后凶手这伙人来的,只是为了解决鲁家的事。现在鲁广川虽然死了,但鲁家的问题也解决了。再说,我们追石牛,追驴车,也不是一点收获没有!”
“有什么收获?”
“至少我们知道了,黑衣人一号和龙虎山有关,还有,现在我倒是大致想明白了,这石牛和驴是怎么一回事了!”
“说说看!”阿文十分感兴趣地说道。
“神牛庙中,张果老和驴有关,董永和牛有关,只有中间的张天师混在里面,有些不伦不类,但其实这都是为了今晚的行动做准备的。因为施法的人,就是龙虎山的,他使用其他术法都没啥问题,唯独这请神术,必须借助祖师张天师的神力。而这种术法没有讨巧之处,必须拜在祖师门下,也就是说,此人必然名列龙虎山一派之中。”
“照你这么说,这事是龙虎山授意的?”阿文问道。
我摆了摆手道:“你听我说完,如果黑衣人一号是现任龙虎山的弟子,大可不必立祖师神像,就可直接施法。我想,他这么做,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已经不是龙虎山的弟子了!”
“你是说,他被龙虎山扫地出门了?”阿文问道。
“不,真要扫地出门的话,他立一百尊祖师神像也没用,我怀疑他的名字,还在龙虎山祖师祠堂之中,但很可能已经被龙虎山当做了已死之人。所以,他回不了龙虎山,不能时常回门派供奉祖师,只能另立祖师神像供奉香火,换取施法的能力!”
“这石牛本体就是一块大石头,驴也不过是泥雕木塑而成,顶多也就是开了光通了灵,平时能借得真身一丝灵性,和宅院门口的石狮子、狻猊之类的相差无几。它们之所以能化成实物行走,是因为神牛庙立了它们的雕像,可以用香火供奉时时保持它们的灵性,在使用之时,由龙虎山的弟子施展请神术,请得张果老的神驴和董永的神牛下凡,附身其上,这才能走能动能辟邪镇煞!”
“原来是这么回事!”阿文恍然说道。
“这也是我为什么说,此人应该是位列祖师祠堂的龙虎山先人的原因。因为能将请神术用到这么出神入化,随心所欲的,没有个近百年的修行参悟,是做不到的!依我看,就是换了张凌天他老头龙虎山当代掌门过来,只怕也不能做的更好了!”
“好吧,你说是啥就是啥吧”,阿文打了个哈欠,对黑衣人一号的年龄身份已经失去了兴趣,“既然没的追了,这荒郊野外又湿又冷的,咱们回去吗?”
我摸出手机看了看,折腾了大半夜,已经四点多了,要不了多会,就该天亮了,与其现在回去,不如留下来等太阳出来,再看看能不能绕过去往前找找。
“再等会吧,天亮后没啥发现,咱们就撤!”
就近找了棵大树,我俩靠着树坐下后,就直打哈欠,阿文为了解乏,掏出烟点上,吸了一口,随口说道:“小默,小时候,听我妈讲过牛郎织女的故事,我怎么记得董永从始至终就是一个普通放牛娃,就算讨了个神仙老婆,沾了点仙气,也没成仙啊?他养的牛,就算发生了基因突变,也厉害不到哪里去。比起张果老那老头的驴,好像差了不少吧!”
“你想说啥?”我斜了他一眼。
“我就觉得,既然请神牛下凡,为啥不请个厉害点的?我记得老子就是骑着青牛出了嘉峪关的吧?”
“那是函谷关好吧?出嘉峪关,你想去哪?”我翻着白眼道。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阿文摆了摆手,继续说道:“我觉得与其请放牛娃董永的黄牛,不如请老子的青牛,那可是道祖的牛哎,多牛掰?”
“黑衣人不过是张天师的徒子徒孙,道祖的牛,是他说请就能请来的?”
“啥意思?”
“这就和请人办事是一样的,打个比方,你是一个七品小官,家里有个四品官的爷爷,你请五六品的官帮个忙,人家看在你爷爷的面上,多半就给你办了,但你认为你要搭上皇子公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