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围观众人一片窃窃私语声中,只有那个半透明的身影静静地站在喝醉的男人身边,垂泪看他。或许是感觉到了本不该存在的目光的注视,女人慢慢抬起头來,对上了苏心溏的视线。
空气仿佛有片刻的凝固。
“糖糖!糖糖!”阮绵雅的叫声,把失神的苏心溏拉回來。阿雅拽着苏心溏的胳膊,示意苏心溏往门口看去。
傅云曦跟朴天意正从门口进來。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朴天意径直向大堂经理问道。
大堂经理指着闹事的男人,说明了情况。
傅云曦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又是他?让保安把他轰出去,以后不许此人再进入sapphie半步!”
听到连一向以顾客为上帝的傅云曦都这样说了,大堂经理总算是松了口气,知道该怎么解决了。先前就是因为沒有得到傅云曦的首肯,才一直不敢让保安轻易动武,现在事情就好办多了。
谁知道苏心溏却忽然从人群中挤出來,喊道:“等等!”
夹着又哭又闹的醉酒男人正往外走的保安停住脚步,跟其他人一样看向走过來的苏心溏。
傅云曦也投去一抹不解的目光,看着苏心溏:“你也在?”不过片刻之后就想到,她今天就是在这里來吃饭。只是他不太明白,她这个时候出來干什么。难道对这件事情,她也要插一脚?除了把人赶出去,她还能怎么做?
“让我跟他说几句吧。”苏心溏试着向傅云曦请求说。
听到苏心溏这么说,白嘟嘟和阮绵雅不由得对视一眼。连她们都不知道苏心溏怎么会莫名其妙地走出去说这些,可是按照她们跟苏心溏接触的经验來说,一般这种情况下,一定是发生了一些她们沒看见的事情。也就是说,很有可能苏心溏看见了她们看不见的东西,知道了一些她们不知道的事情……
“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傅云曦不以为然。“他已经到我们酒店里闹过好几次了,这种客人,我们不欢迎。”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他也不过是为情所困,如果能用更温和的方式解决,又何必要多得罪一个客人呢?”苏心溏跟傅云曦讲理,不得不说,她成功地说服了傅云曦。其实傅云曦也有些好奇,苏心溏能有什么办法來解决,这个男人來闹事了好几次,都沒能完满解决,可是苏心溏却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
不过傅云曦知道苏心溏是什么样的人,她想做的事情,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去做到。她从來都是这样,倔强不认输,何况是她还沒有去为之努力过的,她就更不会放弃了。就算现在他不答应,真把人赶出去,苏心溏还是会追出去,到时候反而更麻烦,还不如让她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好有人照应。
“你小心点。”傅云曦对醉酒的男人并不太放心,叮嘱了苏心溏一句,才向那保安示意,先不要把人拽走。
闹腾了一番之后,醉酒的男人已经安静下來,只是垂着头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苏心溏走上前对他说:“你是为阿may來的,对吧?”
听到“阿may”这个名字,男人颤抖了一下,抬起头來看着苏心溏,但是并沒有答话。
不过这已经够了。苏心溏知道了答案,便微笑起來,笑容里又带了几分无奈:“以前你每次來,总是要点一份阿ay不在了,你很怀念她的味道,对不对?”
沒想到一连被苏心溏说中两次心事,男人眼中的目光已经变得有些闪烁,又是差异又是苦涩地看着苏心溏。诧异是因为奇怪苏心溏怎么会知道这些,苦涩则是想到了已经不在的阿may。
“法式红酒牛排,让我给你做一次吧。如果你能够感受到一点点阿may的味道,那就答应我,以后不要再來这里闹事。成交?”苏心溏歪着头,眼光闪闪地看着那个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苏心溏的一番话让男人感到太过惊奇,他似乎已经酒醒了一大半。他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糖糖……”白嘟嘟把苏心溏拉到一边,一脸忧虑。
旁边那位餐厅的大堂经理也压低了声音,对苏心溏说:“苏秘书,那种牛排的味道,是阿may用独门秘制的调料烹出來的,一般人是做不出來相同的味道,你……”
“交给我吧。”苏心溏沒有解释什么,只是淡淡地答了一句,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那个男人,,其实她也并不是在看那个男人,而是他旁边站着的女鬼。那面容憔悴的女人对苏心溏点了点头,随着苏心溏走进了厨房。
不少人都堵在了厨房门口,伸长了脖子试图看到点什么。几名保安守在这里维护秩序。
傅云曦满腹疑惑地看着苏心溏一个人在灶台上忙碌着,好像时不时的还自言自语着什么。这种情形,不由得让他想起了那天在病房里看见的场景。那时候,明明病房里只有苏心溏一个人,可她好像在对着空气说着什么。傅云曦还给自己想了个合理的解释,自以为是病房里面太闷了,苏心溏就自己对自己说些什么话,有时候人总是有自我安慰或者是自我驳斥的想法,这种情绪在人很沮丧或者有想不通的事情的时候很容易体现出來。
这次在厨房里,傅云曦也清清楚楚地看见,并沒有别的人,可是苏心溏偶尔也会抬起头來,看着她旁边的空气发一会儿呆,有时嘴唇也会动一动,好像在说什么。
“她在干什么?”傅云曦转过头,看着白嘟嘟和阮绵雅两个人。这俩丫头是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