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香跟怨灵搏斗的时候,姚金娘就守在门口,不准任何人踏进去半步。百里香手里握着一根特质的金属长鞭,将怨灵逼入那些镜子里面,最后一面一面地将镜子打破,到最后一面的时候,她手里拿着一只锦囊一样的东西,当她将镜子打破,一股黑烟从破碎的镜子里钻出來,却撞进了锦囊里。
百里香立马将锦囊系了起來,然后长长地松了口气。此刻她已是面色惨白,气喘吁吁,额头不断地冒着虚汗。
姚金娘上去递上了毛巾和水,让百里香休息,然后转过头來对傅云曦他们说:“那只怨灵已经被我师姐收服了,你们可以放心了。”
“这、这就完了?”金夫人捂着胸口噗通噗通的心跳,还有点惊魂未定。刚才房间里的蜡烛摇晃得厉害,灯光也变得忽闪忽闪的,可把她吓得缩在alice身边不敢动弹。
“我师姐捉鬼的本事是有口皆碑的,信不信由你们,反正那只怨灵以后不会再骚扰你们了。”姚金娘颇为自信地答道。
金夫人立马满脸堆笑,恭敬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一定会好好酬谢二位。”
“我师姐捉鬼是不收酬劳的,所以金夫人也不必费心了。”姚金娘答道。
“这……”金夫人有点尴尬,又有些疑惑。这年头,哪有人做事是不拿钱的?不为财的话,那还能为什么呐?姚金娘的话,似乎反而让她更紧张了一些。
作为当事人的百里香却并未理会金夫人的疑惑,她好像对带來怨灵的傅云曦更感兴趣。她走到傅云曦跟前,脸上忽然带起一抹笑容:“云少,第二次见面了。”
“第二次?”傅云曦怔了一下,露出疑惑的表情,似乎想不起來跟眼前这个小麦色皮肤穿一身白衣的女人在什么时候还见过面。不得不说,虽然百里香跟姚金娘以师姐妹相称,但她们两人的风格却很迥异,不单单是穿衣上,整个人的打扮和散发的气场也是如此,背道而驰,一个古典,有着八十年代大上海十里洋场的味道,而另一个则是走在时尚前沿的摩登女郎,过了三十五岁的年纪,却依然有着二十岁少女的明朗却也兼容三十岁女人的成熟。
比起姚金娘來说,百里香更像是活在当代的人。
“云少贵人多忘事,记得我们上一次相见的时候,就提醒过你,我师姐让我带给你一句话,,小心你身边。忘了吗?”姚金娘接着傅云曦的话说道,脸上仍是带着那种从未消去的诡异笑容,聚光的眼睛似乎能洞悉一切。
傅云曦愣了愣,倒是想起來姚金娘是这样说过,但是他却不记得那个叫百里香的女人。这些年在他身边來來去去的女人太多了,他最不在乎的便是这个种群,所以除了像姚金娘这样太过迥异的女人,他似乎不太记得多余的人。而且他以前对怪力乱神一说是不屑一顾,更不会去记得一个在他面前胡言乱语的女人了。
百里香见傅云曦的确是不记得了,也不生气,而是不紧不慢地说道:“三年前,我到s市做一场法事,下榻的酒店就是sapphie国际大酒店。那时候云少似乎是新官上任,年轻气盛,想要做出一番事业,带着一群人在商场中走动巡视。我看见你身边一直跟着一个面容苍白的女鬼,便提醒你要小心身边,你不但不相信,还把我当成神棍。想必云少是不记得这些了。不信怪力乱神的人,自然也沒必要记得这些所谓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是经历了这一次之后,不知道云少的认识是否又深刻了一点呢?”
百里香笑起來,颇有深意,却不像姚金娘那么诡异,但她的眼神好像能比姚金娘看穿更多。这种暴露在陌生人的探寻下的感觉,让傅云曦觉得很别扭,还有百里香说的话,也让傅云曦颇为不舒服。他便说道:“虽然我不记得我们还有过这样的相遇,不过既然你说我身边有女鬼,你捉鬼又那么厉害,那不知我身边那个女鬼,是不是在三年前就被你收了呢?不然,整整三年我都沒有看见过你说的那东西的存在,岂不是有违逻辑?或者你告诉我,那女鬼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
“这世间的鬼就像人一样,分为两种,像刚才那只怨灵一样在人间作恶的,乃是恶鬼,但还有另一类,他们流连人世不过是因为在人间还有眷恋,他们留在这里不是因为恨,而是因为爱。对于这样的鬼,我是沒有权利收服的,但是我想,天使一定会让别的人來帮助他们,让他们放下执念,早归天堂。”百里香说着,目光移向了苏心溏。她眼里并沒有恶意,相反,她向苏心溏透露的似乎还有一点点类似于感激的情绪。
姚金娘既然知道苏心溏能看到那些东西,想必百里香也是知道的了,所以苏心溏想,百里香会不会跟她是同一类人,是而她比别人都能够明白苏心溏所做的一切有多么重要的意义,,对于那些灵魂來说,苏心溏是他们在人间的维系,她能为那个冰凉的世界带來些许温暖。
“那你的意思是,你并沒有收掉她?那个女鬼现在还在我身边?”傅云曦反问。
“我并沒有看见她。我说过,她在你身边,并非为恶,当她完成心愿之后,自会离开。我想也许她已经离开了。”百里香波澜不惊地说道。
傅云曦闻言皱起眉头,回头看了一眼苏心溏,似乎想向她求证,他身边是不是真的有过什么女鬼。可是苏心溏的表情跟傅云曦一样迷惑,好像完全不知道百里香说的是什么。
百里香莞尔一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