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
烧得晕呼呼的秦深深却听不到他低魅的浅喃,她轻张着唇瓣,一个劲地轻吟着。
看着这样脆弱无助的她,墨御霆突然觉得自己竟是有些无所适从。
他望着她,不禁有些怔神。
从小到大,他的内心一直都如磐石般坚立不倒。
即使在年幼时所受的到残酷凌虐,他也从未这般无所适从与茫然过。
这个总是将自己束于层层壁垒之中的女孩,令他心底漫过一束类似于心疼的情绪。
“别怕,我在。”
鬼使神差地,他张唇,声音带着他从不曾出现过的温柔,轻轻地安抚着她。
“外婆”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
“不会离开你,我一直都在。”
只要你一直顺从我,不背叛我,陪伴一辈子,也不是不可以。
呓语中的秦深深像是听到了他的承诺一般,她终于安静了下来,不再执着地重复低喃的呼喊。
“叩叩”
“进来。”
墨御霆并没有将目光投向门口,深邃如海的眼眸始终凝睇在她的脸上。
门轻轻推开,贺琰端着一碗呼呼的中药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身女佣打扮的杨楔。
“墨少,药好了。”
说着,贺琰将药碗递给杨楔,杨楔伸手,正准备不心翼翼地接过药碗,却被半空伸来的一只修长手掌先她一步,稳稳地接过。
“药我来喂,方倾,你先下去,贺琰留下。”
方倾,也就是乔装打扮成秦家女佣的杨楔的真名。
“是,墨少。”她恭敬地应了一声。
担忧地看了昏迷不醒的秦深深一眼,转身默默退出去,离去前,还细心地将门关上。
墨御霆将秦深深的手放下,一只手端着药碗,一只手着勺子,舌头轻偿了一下药的温度,确认不烫之后才喂入秦深深的嘴里
静默一旁的贺琰看着他细心轻盈的动作,神情再一度错愣。
除了墨少那一个身世可怜的亲弟弟,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墨少如此温柔细致地照顾一个人。
这个叫作秦深深的年轻女孩,对于墨少来说,果然是最特别的。
然而,烧至昏迷的秦深深对于这份独特的温柔并不承情。
似乎潜意识里,她对这股浓郁的中药味嫌恶非常,药汁刚刚喂入她嘴里,下一秒便被她全数地吐出来。
墨御霆俊朗的眉宇紧紧蹙起:“秦深深,不许吐出来,乖,喝下去。”
优雅带着些许清冽的声线,有些霸道,有些哄劝的意味。
然而
高烧得浑浑噩噩的秦深深哪里听得懂他的哄劝,她只是遵从本能,排斥那药的怪味儿。
喂多少,还是吐多少
墨御霆幽幽的魅眸,颇有些无可奈何地望着她。
或许,他以后该多看一些如何攻略女人的书
在这之前,他从未在意或关注过女人的心思,他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女人,没想到z国一趟,遇到了她。
这个可以随意碰触,而不使他产生恶心厌恶的奇特女孩。
她的独特,令他惊喜万分。
为了这份独特,为了这分得来不易的惊喜,他也许真该学习如何取悦一个女人。
攻略她,占有她,让她独属于他。
站在边上一派温文尔雅的贺琰,再一次露出了见鬼一般的惊愕表情。
今天的惊愕,比他二十六年累积起来的还要多。
难以置信,在他们所有人眼里犹如王者一般的墨少,强大到几乎无所不能的墨少,竟然也有不知所措的时候
真是
此时此刻,贺琰的心底简直一万匹草尼玛狂野奔腾。
墨御霆抬眼,将贺琰见鬼似的表情看在眼底,长眉冷厉一挑:“看够了吗”
贺琰:“”
“看够了就出去。”
“是,墨少。”
贺琰刚走到门口,正打算开门,墨御霆冷冽醇厚的嗓音又响起:“半个小时后再进来,替她再检查一遍。”
“好的,墨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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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房间,彻底地静了下来。
除了风吹动窗帘的细微声响,再无其他的声音。
墨御霆头看着已经开始凉的中药,抬头就喝了很大一口,然后俯身,凑到她微启的苍白嘴唇,将药汁透过吻的方式尽数地灌落她的嘴里
刺鼻的药味,在两人的唇腔间弥漫开。
这味道太难闻了,讨厌中药的秦深深本能地想要吐出来
然而,她才敢张唇,便被男人炙热的唇舌抵住
他的吻,很温柔,一改平日给人凌厉如风的霸道气势。
确认她将药汁都咽了下去后,他改而**地吮着她柔软的唇瓣。
她干美甜香的气息揉杂着中药味,他不但不觉得难以接受,反而充彻着另一种说不出的曼妙,另类的**。
不知不觉间,他的气息骤然粗重。
唇与唇的轻吮,并不能满足于他,他想要汲赛多,却又生生地忍住了。
她在生病,他并不急于这一时
来日方长,不是吗。
他意犹未尽地松开擢住她的柔软双唇。
“你真是个妖精。”
他轻抵在她的颈间,心跳凌乱而急促,好半晌才恢复过来。
看着还剩一大半的药,墨御霆想,这简直是甜蜜的折磨。
不过,他喜欢
以这样的方式,直到一整碗中药都一滴不剩地喂完为止。
他放下药碗,旋身打算拿过**头柜的纸巾给她擦嘴,然而,手却被她猛然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