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唐小婉真的是想太多了,若微生宗睿想要报当日被喷污秽物之仇,有的是法子,抓点小把柄借机惩罚什么的,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手段,微生宗睿从来不屑去使。
毕竟是兄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楼天籁不好意思说,可兄长却再三追问,楼天籁不得已,只好拉了拉兄长的衣袖,待他矮下身,便附耳低声道:“今日是年初五,作为晚辈,丞相来给靖王爷和靖王妃拜年请安,合情合理,并非刻意,那啥,丞相不是断袖,哥哥你放心好啦。”丞相都已经答应了要娶她,又怎会纠缠于哥哥呢?矮油,哥哥的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放心?放心?!楼天远差点没给噎死,幸伙的言下之意,分明是在说他自作多情啊!郦师白那混蛋,寥寥数语,再加上贱死人不偿命的面部表情,果然令幸伙误解了!
楼天远双目赤红,紧盯着郦师白,颇有要与郦师白同归于尽的架势。楼天籁一看情形不对,连忙抱着兄长的胳膊,强调道:“哥哥,我说得都是真的。”怎么就不信她的话呢?
微生宗睿唯恐天下不乱,往前面跳了两大步,掀起一阵刺鼻香风,“此处甚为宽广,最适合生死决斗,楼郎,老白,你们看如何?”
楼天远和郦师白俩人,说话夹棒带枪,火药味十足,微生宗睿与他们相识已久,自然不会与楼天籁一样心生误会,却明白两人之间是有了点儿矛盾的,暂且不管他们之间有啥矛盾,俩人能够大打出手,是微生宗睿此时最想看到的。
完全无视楼天远能杀死人的目光,直到微生宗睿刻意提醒,郦师白方悠悠转过头去,瞧见楼天远的幽怨神情,故作不解,“楼郎,你的情绪,似乎有点不对劲?”
稍不留神,又吃了暗亏,楼天远怄得半死,不愿继续往坑里跳,于是扯开笑脸,搂着楼天籁,大摇大摆往前走了,将微生宗睿微生宗纯郦师白梁上尘一干人等,全都抛在了后头。
微生宗纯和郦师白自不必说,对他家小妹不怀好意,而微生宗睿也是居心叵测,想看他和郦师白相互残杀,哼,做梦,偏不让他们得逞!
距离郦师白几人有了些距离,楼天远方放慢了脚步,楼天籁忧虑道:“哥哥,你没事?”
楼天远挑眉道:“我能有什么事?”
楼天籁往后面张望,“哥哥,你和丞相……”
楼天远截断了她的话,“老白是不是断袖与我无干。”
楼天籁更疑惑了,双眉拧成一股麻绳。
楼天远见状,在她脑袋上敲了一记,“孝子家的,不要乱想,只记住了,老白那厮厚颜无耻,不单是刚才,总之他的话,不可全信。”
什么嘛,一会儿说这个,一会儿说那个的,搞得她头晕脑胀的,楼天籁撇撇嘴,翻白眼道:“你们都太老啦,咱们之间有代沟。”
楼天远:“……”
唐小婉轻轻地摇了摇头,咕哝道:“男人之间的交流方式,真令人费解啊。”
七个人,分成三拨,楼家兄妹和唐小婉在前;没能看成血腥暴力的武打戏,微生宗睿表示遗憾,叹了一声,不紧不慢的吊在中央;微生宗纯郦师白梁上尘并肩齐步,走在最后。
距离楼家兄妹,也不过十步之遥,望着楼家兄妹一番对话,然后楼天远头顶冒烟,郦师白不禁弯了唇。
郦师白嘴角的笑意,着实刺眼,微生宗纯分外鄙夷,刻意落后半步,阴恻恻的眼风,自郦师白身上来回扫动。老牛吃嫩草,可耻!这么老的老牛想吃这么嫩的嫩草,更可耻!郦师白仿佛毫无察觉,依旧从容,倒是梁上尘怀里的抚弦,原本闭目养神,被微生宗纯阴恻恻的眼风误伤后,禁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梁上尘的眸子寒若坚冰,扭过头,望着微生宗纯,冷冷道:“纯儿不欢迎我们?”
微生宗纯先是一愣,往梁上尘怀里瞄了一眼,反应过来之后,忙笑道:“上尘哥哥难得上门,纯儿欢迎之至。”
梁上尘冷冰冰的道:“若不欢迎,大可直说。”
微生宗纯连连解释,“没有!没有不欢迎,我巴不得上尘哥哥和抚弦天天来王府作客。”
微生宗睿似乎嗅到了什么,转身,倒退行走,“小纯儿与老梁要切磋一下?”
微生宗睿的话,大有挑拨离间之嫌,微生宗纯两眼一弯,笑得极致美好,“睿哥哥这阵子,似乎对武艺很感兴趣啊?正好我父王一直都有传授睿哥哥武艺的想法,不如等会儿我就去跟父王说说?”
微生宗睿玉脸一垮,“小纯儿你故意的?明知道哥哥我最讨厌习武了,还要这般说。”语毕,拂袖追上楼家兄妹,微生宗睿非常不识好歹,挤了半天,总算挤到楼家兄妹中间,无视楼天远嫌弃的表情,笑嘻嘻望着楼天籁道:“你们兄妹俩说什么悄悄话呢?”
楼天籁笑着说:“既然是悄悄话,又怎能告诉太子哥哥呢。”
香粉味儿浓重,也不知抹了多少在身上,让人恶心得想吐,如今,唐小婉已得知某****的身份,且与他结下了不小的梁子,未免再添麻烦,所以现在,当然不能作出以手捂住口鼻这么明显的动作,原本紧挨在楼天籁身边,某****死活硬挤过来后,唐小婉便不着痕迹的挪开了小半步,同时屏佐吸。
堂堂太子爷,金尊玉贵,用的也不知是什么劣质香粉香料,令人作呕,味居然差到如此地步,实在令人发指。
“我跟楼郎之间的关系,就像父皇与楼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