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凡点点头,领命而去,出门时,与楼天籁打了声招呼。虽说楼天籁有凶残暴戾的一面,但那仅限于与楼天籁敌对之人,整体来讲,楼天籁还是蛮可爱一忻娘,由不得他们不心生喜爱。
楼天籁进了屋,顺手关上门,跑到桌案前,毫不吝啬的夸赞道:“哥哥认真做事的样子,好有魅力哦。”
楼天远心下得意,嘴角有笑意溢出,却故意沉了脸,训道:“忻娘家的,什么话都敢说,知不知道害臊?”
楼天籁哼道:“不知道害臊肿么啦?”
瞟了楼天籁一眼,目光落到手中案卷上,楼天远道:“刚睡醒?”
一把抓住楼天远手上的案卷,楼天籁瞪着大眼睛,愤愤道:“哥哥你监视我?”
“嘁,谁媳监视你?”楼天远不屑的嘁了一声,从楼天籁手中抽出案卷,放到一旁,伸出食指,往楼天籁眼角轻轻一抹,“是它告诉我的。”
望着楼天远手指上的一坨眼屎,楼天籁撇了撇嘴,握住楼天远的手腕摇了摇,将眼屎抖落毁尸灭迹,然后将楼天远的手给推了回去。
楼天远的手在桌案上敲了两敲,笑着道:“幸伙刚污蔑了哥哥,就不打算给哥哥道个歉?”
楼天籁趴在桌上,两手抱着小脑袋,“好,哥哥,我错了。”
瞧着她满脸的无奈,楼天远忍不住大笑,“妹妹,你真是个蓄宝。”勾了勾手指,对楼天籁道:“过来,让哥哥抱抱。”
楼天籁懒得绕道,矮下身,直接从桌案地下钻了过去,爬到楼天远腿上坐着。
楼易之与楼天籁父女俩的关系,亲密无间,楼天远常常觉得,自个儿就是个多余的,从前常见楼易之这般抱着楼天籁,楼天远在旁边瞧得眼红心热,今日总算得偿所愿。
幸伙的身上有股神奇的力量,抱她在怀中,暖暖甜甜蜜汁似的东西,装满了整颗心,仿佛稍有不慎,便会溢出来似的。楼天远好像忽然明白了,父亲疼爱天籁入骨的原因。
抓住楼天远的大手把玩,楼天籁仰头问道:“听说最近哥哥被弹劾得很惨,真的吗?”
什么叫很惨?难道在小天籁的心目中,他这个当兄长的,竟然如此无能?随随便便就能被一群不入流的货色打垮?这话楼天远真不爱听。
望着楼天籁娇美的面容,楼天远欲言又止,话到嘴边转了转,“是有此事。”
楼天籁叹了口气道:“是我连累了哥哥。”最近楼天远忙得很,极少有空闲时间去醉梨园,并且,楼天籁来了金橘园好几次,都不曾碰见楼天远,可见事态发展之严重。对此,楼天籁颇觉内疚。
“我们本是一家人,不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话,不过,近日哥哥被一群疯狗紧咬不放,的确是劳心劳神,你瞅瞅,哥哥都消瘦了不少呢。”楼天远伸出胳膊,放在楼天籁眼前,在楼天籁看不见的背后,楼天远嘴角上翘,酝酿出一抹狡黠笑意。
握住楼天远的手腕比划了一下,楼天籁嘀咕道:“好像是的呢……”
楼天远趁机索要好处,“那么,天籁打算如何补偿哥哥?”
楼天籁咬着手指头,沉思片刻,抬头瞅了楼天远一眼,接着便直了腰板,挺起身子,在楼天远脸上亲了一口,“可以了咩?”因为每次亲哥哥的时候,哥哥都笑弯了眉眼,楼天籁便猜想,哥哥应该很喜欢的,所以这样补偿哥哥,才是最好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