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末的某一天,楼天籁大摇大摆出门,带着红眼和狼白眼狼,招引市,吓唬了无数良民,傍晚玩够了回到醉梨园后,与楼易之和楼天远一起吃晚饭时,楼易之忽然放下碗筷,微笑着说道:“前些日子,我在外边另买了一座宅子,已经让人打扫干净了,你们兄妹俩收拾收拾,咱们挑个好日子搬过去。”
筷子没夹稳,红烧肉啪嗒掉桌上了,楼天籁愕然:“啊?”
楼天远也有些惊讶,“父亲的意思是,咱们搬出去另住?”
楼易之点头道:“嗯,那宅子虽不大,但咱们一家子居住,足够了。”
反应过来之后,楼天籁昧着良心道:“醉梨园挺好的,我们都住得很舒服吖,搬来搬去的多麻烦,美人爹,咱能不搬吗?”
楼易之笑:“须女觉得醉梨园住得很舒服?”
楼天籁心虚道:“是啊?”美人爹那什么表情?难道她的演技有破绽?
楼易之眼角笑纹层叠,“闺女住得舒服,但有许多人,却整日提心吊胆,须女,咱还是行行好。”楼府众人寝食难安,生怕稍有不慎,便成了红眼狼和白眼狼的食物。
楼天籁横眉竖目,“那就让他们搬出去,反正我不要搬_!”梅语园有美人爹的美丽回忆,有美人爹割舍不得的憧憬,怎能说搬离就搬离?
楼易之:“让楼家上上下下几百余口人搬出去,就咱们爷儿几个住在空荡荡的楼府?”
楼天籁霸道的道:“有何不可?”
楼易之:“天远,你呢?”
“呃……”楼天远不知该如何作答,楼天籁的心意他明白,本想站在楼天籁这边,接收到楼易之的眼色,楼天远略迟疑,改了口风道:“父亲买的宅子在哪?咱们先去瞅瞅。”
四天后,楼易之寻了个空闲时间,带着一双儿女去看新宅。
除了此处距离丞相府太近之外,楼天远觉得这座宅子,几乎没什么可挑剔了,宅子本身并不算小,只是与楼府深宅大院相较,才显得熊多。楼天远楼天籁楼易之,再加上他们各自的侍从,统共不过三十余人,而这座宅子,住一百个人也不会拥挤,亭台楼阁花园假山池塘,应有应有,哪里像楼易之说得那样,是什么陋室小宅院。
楼天籁打定了主意,坚持不肯搬离。
楼天远东张西望看风向,准备先观望一阵子再说。
没劝说,也没进行思想教育,楼易之与一双儿女打了声招呼后,便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上午,卷了铺盖搬到新宅。楼易之搬过去的当天夜里,便在新宅子里住下了。
第二日清早,新宅门口便挂上了牌匾,上书三个俊逸秀雅的大字:三口居。
自打搬到三口居,楼易之再没回过楼府。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三月中旬的某天,晚归的楼天远来到醉梨园,歉意的跟楼天籁道别,表示再过两日,他也要搬到三口居了。
楼天籁很生气,在屋里跳脚,“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
楼天远无奈叹息道:“父亲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咱们俩再如何坚持也没用。”
楼天籁闷闷不乐,咬唇道:“我总觉得,若留在梅语园,美人爹或许能开心些。”
楼天远道:“有天籁在身边,父亲才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