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师白也不挣扎,任由她为所欲为,“呃,天籁。”
忽然嗅到一丝血腥的气息,楼天籁猛然一震,当即停止作乱,起身抬头一瞧,却见郦师白鼻血横流,不禁惊呼了起来,那一瞬惊慌失措,“丞相你怎么啦?”
郦师白微微的仰起头,从袖袋中抽出丝绢,从容拭去鼻间之血,另一只手,牢牢握住楼天籁的手,“别慌,没事的。”
楼天籁眉头紧皱,焦虑的道:“好端端的为何会流鼻血?难道是并蒂花开蛊的后遗症?或者是不慎感染了其它病症?”
郦师白失声笑道:“天籁多虑了,都不是。”
楼天籁一愣,“丞相知道原因?”
郦师白温淑雅反问道:“难道天籁不知道吗?”
楼天籁懵了,“难道我应该知道吗?”
丝绢很快被鲜血染红,好像根本止不住,郦师白索性垂下头,任由鼻血奔流直下。
楼天籁惊,“丞相!”
郦师白苦笑提醒道:“天籁配的药,我每天都吃。”
啥?楼天籁瞪眼缩脖捂嘴。
任由鼻血流淌了半晌,在楼天籁的帮助之下,到底止了住。
紧紧盯着楼天籁的眼睛,郦师白似笑非笑道:“再这么喝下去,我会暴毙的。”
楼天籁讪笑,“那就,暂时不喝了。”
丞相都喝那么多补药,怎么就没对她有所表示呢?非得等到结婚的那天嘛?呜,老男人就是老男人,思想太保守了啦!
事情的发展与楼天籁的预料大致相同,闻人白雪和楼天远掉入河中逃生。
“小楼大人,你怎么样?”谷底河水冰凉刺骨,闻人白雪大病初愈,有些经受不住,从水里爬上来之后,坐在岸边不停颤抖。
“我、还好。”楼天远体内毒发,眼前景象模模糊糊,什么都瞧不真切,只觉得握住他胳膊的手,在不住的颤抖,于是,反手握住闻人白雪的手臂,沉重喘息着问道:“公主可还好?”
“我没事。”闻人白雪心酸难过,眼泪混合河水,从脸颊淌落,抬手一抹,故作坚强的道:“小楼大人,你是不是知道崖底有河流?”
“嗯,从前下来过,不然,我又岂敢带着公主一起跳下来。” 意识仿佛被无形大手紧握,正从楼天远体内逐步抽离,在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楼天远神智恢复了少许。
闻人白雪紧咬牙关,打量周围的环境,只见崖谷底下,树木茂密杂草繁盛,一眼望不到边际,寻不见出路,望着楼天远发紫的嘴唇,闻人白雪忧心如焚,“真希望那些刺客,已当咱们坠崖而死,不会找到下面来。”
楼天远摇了摇头,“如果对方真要置公主于死地,定会找到公主的尸体确定。”
倘若真如楼天远所言,那他们俩的处境,将会更糟糕了!闻人白雪咬唇,强迫自己冷静,“小楼大人既然曾经下来过,那么谷底就应该有出路了?”
“嗯,有的。”楼天远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闻人白雪大喜,摇椅晃爬起来,蹲在楼天远身边,“那好,趁他们还没有找来,咱们先出去。”拉了楼天远一把,楼天远却使不上力,腿还未站直,便整个儿倒了下去,闻人白雪忧惧道:“小楼大人,你、撑得住吗?”
只要到达相国寺,他们就安全了!相国寺分明就在不远处,可是他们想要走过去,为何竟是那么艰难呢?
“公主带着我,走不远的。”心知闻人白雪不忍丢下他,楼天远继续说道:“我记得,附近有个山洞,我可进去躲一躲,待公主脱险之后,再派人寻我就是。”
楼天远眼前陡然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勉强将出路的大致方位,告知于闻人白雪,便再也支撑不住,喷了一大口黑血,彻底失去了意识。
“小楼大人!小楼大人!”闻人白雪苍白的脸上,连最后一丝血色也无,趴在楼天远的身边,使劲椅着楼天远,带着哭腔连胜唤道:“小楼大人你醒醒啊!小楼大人!”
慌乱中,探了探楼天远的鼻息,发现他还一息尚存,闻人白雪又痛又喜,茫然四顾,怕刺客们找过来,闻人白雪便起身,四下里寻找楼天远所说的那个山洞。
颇费力气的将楼天远背入山洞,闻人白雪累得直接趴在地上,歇了许久方稍微恢复了些。闻人白雪饱含热泪撕下裙摆,悉心的为楼天远包扎好了伤口,哽噎着低语喃喃道:“小楼大人,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楼天远的面容发黑发紫,双眼下一片瘆人淤青,闻人白雪看得心如刀锯,死死握住楼天远的手,好半晌方下定了决心,毅然道:“小楼大人,你再坚持一下,我这就离开此处,向相国寺求助。小楼大人,你一定要坚持住,等我回来。”
楼天远身中剧毒,而她又不懂医术,感情用事留在此地,只会让他们的情况,越发糟糕。为今之计,闻人白雪只能先行逃生,然后再带人下来营救楼天远。
熟料刚走到洞口,便听到外面有声响,闻人白雪心中咯噔一跳,忙贴在山壁上不敢动弹。屏佐吸从野草缝隙中向外望去,只见约摸五六个持刀的蒙面刺客,正在附近仔细的查探搜索,但是,他们好在并未注意到山洞所在的位置。
闻人白雪默默的舒了一口气,暗自庆幸不已,幸亏谷底常年无人问津,洞口长满了野草,不易被发觉,也幸亏她的动作快,在刺客们下来之前,与楼天远双双躲到山洞之中,否则就凭她和昏迷中的楼天远,此时手无缚鸡之力的情形,今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