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儿,这神医当真医好你弟弟吗?你听听你听听……邦儿他好痛啊!这神医会不会是会不会是沽名钓誉之徒来骗钱的……莫害了邦儿……”西伯侯夫人心如刀绞,口不择言。
陶立博安慰道:“母亲不要担心,我派出许多人打探过,无论街头无论巷尾都有人听说过车前子神医的大名,定不会有错。”
不知何故,陶立博近几日一直有些心神不宁,先是三弟重伤,紧接着夫人患上怪症,他总觉得,这一连串的事,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就连这位神医车前子,也有些怪异。可他派人仔细打探过,不仅外面的人,就连府里也有下人曾听说过其名头,想来是确有此人。
可是,究竟是哪里不对?
西伯侯夫人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伏在陶立博怀里啼哭痛骂,似乎只有骂人泄恨,心里才能好过些,“呜……天杀的楼天远……呜,**臣又怎样,就能目无王法吗!堂堂刑部尚书知法犯法呜罪加一等……邦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要他乌纱不保身败名裂……”
陶立博并非深闺妇人,他知道,想要楼天远乌纱不保身败名裂基本上是没有多大可能的。依照皇上一贯的脾性作风,只怕此次,又只会是雷声大雨点小的惩处楼天远一番,做做表面功夫,顶多赔点钱,断不会真格把楼天远怎样。
况且,楼天远虽然并没有刻意澄清,但许多人都知道,将三弟打残的人,并不是楼天远。只是却无人知道,那个手段残酷的少年,究竟是什么人,三弟又是如何得罪了他。
陶立博有预感,这件事情还没完。
卧室的门终于开了,陶立博搀着西伯侯夫人进去。
可怜的陶立邦身上只剩下一条短裤,赤条条躺在**上,四肢被抹上了一层漆黑的药膏,人早已昏死过去。
西伯侯夫人一瞧,心里各种恼火,“神医,这样就算治好了?”
唐小婉懒得与她计较,懒洋洋打了个哈欠道:“抹了灵药,且用独门手法按摩过,只要你们请个精通骨科的大夫,将他四肢用夹板固定,不出百日,便能行走如飞。”
听到这话,西伯侯夫人心中大喜,却有些怀疑,“是真的吗神医?我儿真能完全恢复一如从前?”
“老子自出师以来,从未失手,夫人放心。”该做的事情也做完了,该恶整的也已经恶整了,唐小婉懒得再在这里逗留,于是作最后总结,“十日之后,你们就能亲眼见证奇迹发生,到时便知老子究竟是不是沽名钓誉来骗钱的。”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似笑非笑望着西伯侯夫人。
西伯侯夫人面色尴尬,刚刚在外面,她只顾心中痛楚,嗓门着实大了些。
唐小婉继续道:“十日之后,三少爷的骨伤必将大有起色,到时,将三万两黄金送到四海楼潮音阁,收到黄金之后,老子再抽点时间来给三少爷诊治用药一次……如此,也不用担心老子弄虚作假收到黄金之后逃之夭夭是不是?”
既然敢这么说,想必是成竹在胸,陶立博心里略松,道:“就依神医。”
“嗯。”唐小婉点点头,招呼白芨白芍二人,就此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