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纪沐雅那副虚弱的模样,薛枭心里软成一片,不忍心再喊醒她。
可,她的唇又实在是太干,若是再不喝点水,一定会裂口子。
杯子里现在水温刚好,若是再耽搁一会儿,水就该凉了。
鬼使神差地,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虽然有片刻的犹豫,但他最终还是做了决定。
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低下头,对着那樱唇,嘴对嘴轻轻哺了过去。
他的唇拘谨地贴在她那两片软软的,火热的樱唇上,心思虔诚不带一丝亵、渎。
口里的水慢慢顺着唇齿的缝隙溜进她口中。
接着是第二口,第三口。
嘴巴贴过去的时候,他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渴求,不敢睁眼看她,生怕自己会受什么蛊惑,忍不住想要更多。
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他这辈子,第一次的初吻,居然是因为要帮一个女人喂水而献了出去。
可尽管是如此,他心情也是异常澎湃。
可惜,她睡着,毫无知觉,所以没有任何回应。
很快便哺完了一杯水。
最后一口,他的唇依恋地贴在她的唇瓣上,舍不得离开。
纪沐雅梦中感觉到口干舌燥的嘴巴里多了液体的滋润。
下意识地,她想要更多。
可是,那液体却越来越少,最后几乎没有了。
她顿时着急,小嘴吧唧吧唧,含着那软软的东西,做着吞咽的动作。
她不知道,自己梦中无意识的动作给男人带来了多大的诱、惑。
薛枭瞪大眼,感受着那温软唇瓣的舔、吮,一颗心跳的厉害。
理智上讲,她完全是无意识的举动,并非出自本意,他应该离开了。
可是,离开的动作却是那么艰难,他努力了很多次,都没能舍得。
他知道,此刻贪恋她短暂的味道,不过是饮鸩止渴,她既然结过婚,必定心里有其他人。
可是,他就是忍不住。
喉结滚动,再也控制不住那汹涌而出的情绪,捧上那白里透红的娇颜,低下头深深吻了上去。
纪沐雅先是梦到自己在喝水,紧接着,居然梦到封楚倾。
不但梦到封楚倾,还梦到他们在一起接吻,然后做那、个,很羞羞的场景。
以前她们接吻时,封楚倾每次都会主动地攻城掠地,吻的她难以招架。
可这次的梦里,不知道为什么,封楚倾的动作一下子变得很生涩,很迟疑,让她很不适应。
难不成是不喜欢她了?所以对她不再像以往一样热情?
她心里倏然袭来巨大的恐慌,忍不住主动勾起丁香小舌,学着他平时吻自己的样子,反客为主,狠狠碾压着他的唇。
梦里的吻很逼真,她吻的激烈,他回应的缠绵,那感觉真实到她全身都有了反应。
她能感觉到他也跟自己一样冲动,火热的气息全都喷洒在她耳畔。
纵使身上没什么力气,却尽自己最大可能地迎合着。
她的手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胸膛和脊背,而他亦是一寸寸吻遍她的肌肤,那么的温柔,像对待一件绝世珍宝。
梦境很短暂,她很快就再次陷入进深深的睡眠里。
外面凄风苦雨。
帐篷里没有开灯。
男子伏在女孩的身上,吻的专注,吻着吻着,他忽然闷哼一声,脸上的表情,像是达到了极致的欢愉。
抑制不住在情动的最巅峰时,在女孩耳边呢喃了一句:“沐雅,我喜欢你。”
许久,那对桃花眼里的情、欲才渐渐消退。
帐篷外面突然传来高声说话的声音。
是丁雪凝回来了!
薛枭急忙翻身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清洁好自己的身体,整理好彼此自己凌乱的衣物,不舍地最后在她唇上印上一吻,才飞速帮她用纸巾擦干净脸蛋。
丁雪凝这一趟采药很顺利。
没想到这山里居然还真的有柴胡,不枉费她花了两个多小时到处寻找。
一回来,她都没顾上回帐篷,就先用铁锅接满水,点了柴火熬草药。
忙完这些,才大步往帐篷里走去。
帐篷已经被薛枭点上灯,丁雪凝走进去时,刚好看到薛枭从纪沐雅腋下取出温度计。
连忙走过去问:“多少度?”
薛枭拿起温度计在灯下看了眼,微微松了口气,“38度。”
“咦,怎么退烧这么快?”丁雪凝忍不住高兴地问。
却不料,薛枭脸颊倏然红了红,偏过头盯着帐篷一角,“可能是刚才捂得严实,发了点汗。”
丁雪凝正好看到纸篓里多了几团卫生纸,就随口问了句:“纸篓这些卫生纸都是帮她擦汗的纸?”
却没想到,只是随口的一问,薛枭居然倏地站起来,桃花眼激射出一道冷芒,盯得丁雪凝心里毛毛的,不知道薛枭什么意思。
接着,他突然走过去,拿着纸篓二话不说往外走去。
丁雪凝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哎你干吗去?”
“倒垃圾。”薛枭听不太清楚的声音飘了进来。
丁雪凝忍不住纳闷,吐槽:“什么怪人,下着大雨倒垃圾!”
隔了会儿,薛枭重新回到了帐篷,丁雪凝注意到,他换了身新衣服,不过脸上的神色不再是怪怪的,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淡定温和。
丁雪凝看了看表,“不早了,不然学长你去休息吧?沐雅这里今晚我守着就好。”
话落,她便一眨不眨地盯着薛枭,想看看他会怎么说。
她心里一直怀疑薛枭是不是喜欢沐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