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分钟后,简单的两菜一汤准备好了。
最后一道菜端上餐桌,纪沐雅卸下围裙,有些失落地走到客厅里打开电视机。
七点快半了,她的心抑制不住有点下沉。
她忍不住替他工作忙找着借口,也许是加班什么的忘了时间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纪沐雅一直在客厅里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节目。
看着看着,瞌睡袭来,她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醒来时,外面天早已经黑透了,她一骨碌从沙发上爬起来,走到餐厅里,不出意外,餐桌上所有的菜全都凉透了。
她静静地立在餐桌边,一颗心也几乎凉透了。
封楚倾,这就是你给我的答复吗?
不闻不问,不理不睬,不解释,不沟通,不见面。
既然这样,我们的婚姻还有什么维持下去的必要?
一股心酸和无助涌上心头,她轻轻地闭上眼睛,两滴泪水从眼睑里流出,滑过脸蛋滴落在椅面上,她清晰地听见心碎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他她才收拾好心情从餐厅里走出。
走到浴室里洗了把脸,重新梳好头发,然后她拿起手机看了眼。
零点零一分,到第二天了,圣诞节已经是过去式,她没必要再继续等下去了。
拿起遥控器关闭了电视,动作利落地穿上外套,拎起包包。
走到玄关时,她转过身,视线缓慢地环视了一圈公寓熟悉的摆设,带着一丝留恋,和一丝决然。
封楚倾,我再也不想一次又一次失望下去了。
很快,她收回视线,洒脱地拉开里面的门,打算离开。
外面的门还没打开,但在这时,她却忽然听到一阵钥匙放入锁眼,正在扭动的声音。
她屏住呼吸,不知道该不该尖叫出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
不过一秒钟,不容她思考,外面的门就被打开了。
一个身材伟岸的阴影罩住了她,伴随着阴影的靠近,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
“封……”纪沐雅愕然瞪大眼睛,看着醉的七荤八素的男人歪歪扭扭地朝自己袭来,下一个字还没吐出来,嘴巴就被堵住了。
他打横抱起她,大步走进客厅里,把她扔到沙发上面。
接着,沉重的身子压住她,继续吞噬着她的呼吸。
“不……”纪沐雅使劲推着男人,难闻刺鼻的酒味差点激的她呕出来。
这吻着实着实谈不上美妙,然而男人却吻的霸道专注。
封楚倾似乎真的醉的厉害,从跨进这个门起,除了认得她是谁,抱着她不撒手外,没对她张口说半句话。
好容易,她终于捱到他松开她的唇,正想推开他逃开,可惜他的大掌速度更快,不由分说解着她的纽扣,抚上了她的腰肢。
意识到封楚倾要做什么,纪沐雅也不挣扎,只是嗓音忍不住有些哽咽,大声地质问出声:“封楚倾你个混蛋,这些天为什么要躲着我?给我一个理由好不好?是你爸说了我什么坏话?还是有什么别的误会,你为什么突然对我像变了一个人?”
也许是因为他醉了,她不确定他还有没有意识,所以很容易放下了所有的傲气和自尊,把心底最想问的问题一句接一句地问出口,
每一句话,都似宣泄着一次沉重的委屈,她的眼泪随着一句又一句的质问流淌出来。
男人忽然顿住动作,轻柔地吻住她的眼睛,就像是在吻一件宝贝。
他不回答,她有点急了,“是跟薛枭有关吗?我只想告诉你……啊!”
只是提了一句薛枭而已,她就感受到了他身上绽放出的深沉怒气,他一点都不怜香惜玉,惩罚似的一下子穿透了她。
纪沐雅痛的倒吸了好几口凉气,忍不住大骂,“封楚倾,你个大混蛋,我早就说了我跟薛枭没关系,你到底要怎么才肯相信?”
封楚倾不言不语,但,似乎因着她的这句解释,对着她的动作却温柔了不少。
然而,过了不大会儿,他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猛然又用力起来。
纪沐雅痛的直往后缩,却被他一把抓回来,他低下头啃了她的耳垂一口,动作起先轻柔带着怜爱,却又无端端加重了,伴随而来的一串话也透着一股浓浓的怨愤,“薛枭跟你做的时候,你倒是配合的主动,怎么到我就痛了嗯?”
纪沐雅瞪大眼睛,黑暗中,不可置信地看着封楚倾。
她没听错吧?
她跟薛枭做过那种事?
简直是天方夜谭,她怎么可能跟薛枭有关系!
她浑身上下不由自主地发冷,寒意蔓延到了每个毛孔,满脑子都回荡着封楚倾这句话。
难道说封楚倾这段时间,一直就是因为这个误会而跟自己生气?
天,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
她闭上眼睛,想象着封楚倾这么些天是怎么熬过来的。
心里藏着那样的误会,他一定很心痛,也很难过吧。
曾经他当面撞见苏瑜亲她,只是一个吻,他就差点掀翻了天。
以他高傲又独占的个性,这件事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承受下来的。
他的脚跛了,也是因为她吗?
他的视力那么棒,平时走路从来都不会摔倒,怎么会突然跛的呢?
想着这些的时候,她心尖忍不住软了又软。
封楚倾喝醉了酒,那方面很持久,动作又很粗鲁,像在狠狠惩罚她似的。
但她硬是一声不吭地忍着,直到他结束,她都没有再叫一下。
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