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星空,飘渺的银河亮得遮住了星星的光芒,使得星辰都黯淡了许多。这些日子,大街小巷谈论最多的,还是上月十五的奇异天象。那究竟是什么东西铺天盖地从天而降然而,人们只是猜测,却不知道真相是什么。
安沫筱不知道,她冲破禁制的强光,使某些人定论天定之人以出现。加上红菱的描述,更加确认了那些人的猜测。结果他们还没动作,她已悄悄离开。
他们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甭想得到。
道路究竟向何处延伸,没人能说得通透。只道是,天将降斯人也,其道路之距,无法测量;其生存之向,无法窥视。
“倏倏”几个人影利索地将安沫莜围困在中间。澜凕整以好瑕地等着看好戏。活该
小生把小小的身子藏进安沫莜的发中,只露出两只大眼睛观望忽然出现的八个蒙面人。
统一的色夜行装,手里形状各异的兵器看得安沫筱两眼放光。
那是峨眉刺以前只是在游戏里见过。那些个武侠游戏里的兵器让她垂涎了好久,不过这人拿在手里显得太大,让她好个郁闷。这么大个儿的武器,装也没地方装,藏也没地方藏,走在官道上估计都会被捕头当乱党抓紧大牢里去蹲着。不行,换个目标。
剥,中间有个身材矮小的人手里拿了一把匕首。大约二指宽。呃,成熟男人的两指宽,她这样的手的两指,貌似有点窄。细长的刀身约30公分,几寸她要知道几寸,估计天要下红雨。唯一知道那么一点尺寸关系还是因为老妈以前喜欢裁剪衣服,唠叨过“三尺一米”,这也是她唯一知道的了。刀身上细密的纹路像是一些梵文。刀柄嵌着一颗紫色的宝石,在暗中透着妖异的流光。
“你”安沫筱好似没有感受到气氛的紧张,突然一抬手,八人猛的一退,作势要开打。“停”她一挥手,几人的动作顿了一下。她指着矮小的人道,“我很喜欢你那把匕首啊,能不能告诉我那里有卖的”
其他七人,包括澜凕和小小生,20只眼睛同时看向那人。澜凕妖魅的双眼眯了起来。这个女人,愈发的让人捉摸不透了。这个时候竟然想的是别人的匕首。
八人并未作出回答。拿匕首的人好像是首领,首当其冲,势必要一击即中气焰狂妄的安沫筱,旁边七人伺机而动,从旁协助。将安沫筱周身各方气机锁死,形成天罗地网,逼人的杀气直击站在原地傻愣愣盯着匕首流口水的笨女人。
“啊”白光过后,八人七零八落地倒在地上,嘴角溢着鲜血,使匕首那位的眼神更是恼怒。
“下死手啊太狠了”安沫筱几分恼,几分愁。“强盗我没钱呢。要不你们把我抓去卖了吧,应该还能换点钱花花。”话音一落,她似乎听见两声什么东西掉地上的“扑通”声。
“你”为首的那人撑着身子,疑惑不解的看着她的举动。这到底是个什么女人。
“我走累了。”安沫筱打个哈欠。“你们绑了我得快点离开作案现场肯定不用我自己跑,看你们功夫都不弱,扛个瘦弱的女人不会累着的。我也可以省点脚力。”她眨眨眼睛,万分无奈的语气使得那人喷出一口鲜血。“不过前提是,你们得告诉我为什么杀我。不然”她的眼神一变,凌厉的杀气毫不掩饰,“我会直接杀了你们。”
澜凕抬头看着月亮,心中无限感慨,再遇上善变的女人一定要绕着走。
八人对视片刻,为首的人沉默许久,就在安沫筱挠挠脑袋没有耐心等下去的时候,那人缓缓开口,似下了很大的决心,旁边的人欲言又止,终还是没有出声。
“我们住在穆棱山里的穆棱村。据此600里外。”交代得有点多了,她问的好像不是这个问题。她还是耐心的听着,并没有打断他。“穆棱山地处偏僻,土地贫瘠。从前几年天大旱,种的粮食颗粒无收。别说吃了,连缴纳朝廷的租税都缴不上。”他的眼圈貌似红红的,旁边的人神色黯淡。“官府根本就不体谅我们的难处,为了功绩,上报朝廷说年年丰收。”
这是哪儿跟哪儿好好的又扯上朝廷了。不知道她最怕跟朝廷扯上关系吗
“穆棱村男女老少大都会武。祖训,凡2岁以上资质合格的孩童,都要送到祖先堂去受训到15岁。被逼无奈,村里凡成年的人都外出谋生。乡下人,不懂得太多,只会些体力活。我们几个一合计”
“就出来打劫”安沫筱接口。“搞半天是群傻小子。”她笑了,笑得很寒。“你们都有父母吗”
“有。”为首的替大伙回答了。
“有父母,可想过给父母养老送终”几人都用一种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她,这不问的废话么
为首的人口气颇为激动,“不孝之人才不给爹娘养老送终。”
她不屑地目光深深刺进八人的心里,“如果今天我杀了你们,还有谁给你们的爹娘养老谁去给你们的爹娘送终难道是我啊”
“我们”他的话语被她冷冷的眼神惊得咽下了喉。
“女人,你到底想玩什么”澜凕妖魅的眼瞳闪烁着诡异的光彩。
“闲的。”安沫筱随意的捋了捋额前的碎发,万般聊赖地伸个懒腰,漫不经心地问:“你叫什么”
犹豫,再犹豫,再犹豫一下,回答:“穆休。”
她看似随意的挥挥手,一道光幕裹住倒在地上的八人,流光溢彩,分外柔和。“走吧。”人,都有自己的理由去诠释自己的难处和犹豫。既然人家都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