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惊得一群飞鸟冲向天空。
“啊”吓得走兽四散奔忙。
“啊”澜凕已经封闭了自己的听觉,却能感受到大地的震动。
“啊”只有一个人在笑。
“啊”只有一个人在哭。
两只翅膀蒙着自己的两只小绿豆眼,爪子紧抓树枝,给它一百个胆儿,也不敢这个时候下树。
“呼。”安沫筱倒在地上气喘吁吁,“累死我了。”再看萧冷炎,泪眼婆娑,长发与杂草纠结,衣衫褴褛。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浑身哆嗦。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负责还不行吗”安沫筱被他盯得心里发毛,貌似真的玩过火了。这里怎么说也是古人,思想还没那么开放。不对啊,他是**贼啊,他根本就不在意那些虚的。“等等,我不负责,我又不是男人。你自认倒霉吧,到我手里以后这样的事情会经常发生的。”哼哼,先恐吓,以后嘛,以后再说咯。“去,弄点吃的,我饿了。”灯瞎火,大半夜饿了。“去不去”
萧冷炎动作缓慢的站起身,动了动手脚,她下手看似狠辣,身上也是伤痕累累,却都只是皮外伤。没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做,他也不甘不愿,所以他决定跑路。
“你最好乖乖的回来,不然毒发了我可不管,七彩祥和的毒性,做为**贼的江湖老手应该不陌生。”
“姑娘真大手笔,对付我这么一个区区小贼使的却是七彩祥和。”萧冷炎俊脸挂上冷笑,就差没扑过去将她拆骨嚼肉咽进肚子,一雪前耻。
“顺便告诉你个事情,本姑娘百毒不侵,别在浪费你的药了。”她添着树枝,让火堆烧得更旺一点。
萧冷炎蹙眉,难怪他刚才使了好几种药,她都置若罔闻。以为她不知道,原来她百毒不侵。这回真要栽了猛的一个色的影子从天而降,他惊得跳至一旁,却见是一件青色的袍子。
“穿上,万一遇上**贼,你吃亏了没事,我可不能亏了。”萧冷炎听完死的心都有了,这个女人真不知道他在江湖上的名气吗还是故意装的。
安沫筱跟澜溟打赌,萧冷炎会跟着自己一直到下一个城镇。澜溟嗤鼻。他怎么看都不觉得萧冷炎是个正经的主儿。等几天,萧冷炎知道自己根本没中毒的时候,绝对会跑路,一点都不会犹豫。
赌注,赢了呢,澜溟以后幻化人形跟她行走。毕竟一只狐狸跟在自己身边出入,酷归酷,到底是多有不便。输了呢,它想怎么走都行。
这赌注,里外里她什么都没亏。澜凕斜眼她,根本就懒得跟她计较。
一路就这么悠闲的走着,看着她追完画眉追狍子,整完老虎整猴子,也是只惟恐天下不乱的臭鸟,甩着脑袋上长长的羽翎跟着安沫筱简直上天入地的嚣张捣乱。
萧冷炎想破脑子也想不出江湖上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个人。
从萧冷炎被迫跟她同行,好些天没见着杀手出没。安沫筱不由得琢磨,这是苍国出现什么状况了还是大长老放弃了或者两帮人已经撕破脸皮了可惜她天天行走在深山老林,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消息。
她好像忘了,她遇上了一个人,虽说是个**贼,好歹也是在江湖上有名号的人。她不知道,不代表他也不知道。只不过,她暂时还没想到那人身上去。
盛夏,对安沫筱来说任何地方都是炎热的。她天天夜行昼伏只为躲避简直将她晒成人干的太阳。
萧冷炎看着她身上越来越少的衣物心惊胆战,露出来的地方越来越多,白花花的大腿,嫩得掐水的胳膊。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她压根就不在乎。
这是深山,偶尔的偶尔能遇上一个半个采药的,砍柴的。太稀少。
在湖里泡了好几个时辰的安沫筱拖着蹒跚的步子终于上了岸。她真的要死了
目不转睛盯着安沫筱凹凸有致的身体,鸟嘴滴答着晶莹的液体
澜溟眼也未抬,一指弹去,栽进水里,扑通一声,哗啦啦扑腾着水花。
讽笑。
她就是活该
灵力在身却不用,劲气也有些,足够她调节气候温差,她就不。不就不呗,嚷嚷热干嘛不是活该是什么
一瀑发在空中随风飘荡。两只白嫩的胳膊无力下垂,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晃得人眼晕。
安沫筱从湖里爬起来,就这样挂在树杈上一动不动。风吹干了湿漉的长发,也吹干了身上的水与汗。
太阳公公终于恋恋不舍的落下山头,安沫筱才摇着昏沉沉的脑袋,摇椅晃下树。抹抹饥肠辘辘的肚子,撇撇嘴,哀怨的眸子左顾右盼。
没食欲。
山里的夜,凉中透着寒。安沫筱走得欢快淋漓。
树影潇潇,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树灵在交谈。一道孤寂的影从容走来。就在安沫筱的对面。
萧冷炎全身警觉,进入备战状态。来人太过诡异,夜穿衣蒙着巾,手里的短剑早已出鞘,自信满满,也自负傲慢。来者何人怎么就那么肯定自己能胜呢
“安沫筱”阴恻恻的声音在漆的夜里,只听着,就让人从头到脚都不舒畅。
萧冷炎好看的眉,成了“川”,安沫筱听他叫自己的名字,反倒“呵呵”地笑了。
她一笑,杀手看不见的脸似乎更冷了,“你在笑话我”
她抿嘴笑得忍俊:“不是,不是哈哈,我真不是笑话你”
萧冷炎也疑惑了,不由问她:“何事如此可笑”
“呵呵。”她又笑了,她又笑了。萧冷炎紧张的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