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安沫筱斗完嘴。画夜甩袖,露出修长的手指。唐初的重剑在他挥袖时飞向他手中。唐初需双手握举的重剑在他手中轻如鸿毛。转瞬间,重剑消于无形。本就是魔剑,他也不是普通人,重剑在他手上消失,倒没引起多少人惊讶。
“汝若道歉,吾呃”画夜吃了个暗亏。安沫筱实在听不下去他的咬文嚼字,手指无力不代表牙口也没力气。一口咬在画夜的脖子上,心中感慨:这家伙皮肤真好,还他吗是香的
她松嘴,他光滑的脖子上留下8个清晰的牙印。单手勾着他的脖子,伸出舌头舔了舔被她咬出的牙印,bt的笑透着诡异:“说人话”
“汝你若你要是道歉,吾我便放过你了”画夜结结巴巴,她的唇齿就在他的脖颈间停留。他一说错,她就凑近了嘴。她一凑近,他浑身就一震。冒着咬舌头的风险说完了整句话。安沫筱满意的拍拍他的肩膀以示褒奖。
天神啊她要不要这么嚣张
两人一来一往的默契看在有的人眼里,是情谊趣味。看在某些人眼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苍绝尘也好奇,那个抱着安沫筱的男人究竟是谁为什么安沫筱会跟他看起来如此和谐,一举一动的亲昵仿佛与生俱来,不像跟墨轩在一起时,总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和谐因素。难道因为安沫筱叫墨轩爹爹
也是啊,爹爹跟女儿相亲是对的,相爱嘛咳咳
不说不说。心里念叨,老天爷是能听见的。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啊
嬉闹时没有小心翼翼的试探。说话时不用谨慎危言。就连对视,也不需要恪守严规。不用维护威严,不用担心地位。
什么都不用
揉着心口,安沫筱让画夜放她下地。到底不是真熟,总让人这么抱着不像那么一回事儿。
“殿下。”安沫筱走到台前,“爹爹。”作揖时扯到伤口,又是一阵疼,“莫安疑惑,想请问杨庄主,唐初究竟什么来历若庄主明示,莫安不予追究。若庄主打算隐瞒,莫安势必立刻让其现出原形”轻喘,正欲再说话。苍绝尘突然从高台跳下,小心翼翼抱起她问:
“伤得,可是很重”
她摇头微笑:“不妨事,只是被撞得有点痛。”
苍绝尘目光顺势而下,瞧着她胸口蹙眉:“以前就不大,现在更没什么看头了。”
安沫筱一听,一口老血差点喷了他一脸。
空气波动,危险将近。
苍绝尘本准备躲闪回击,没想到抓到手心的,只是两枚花瓣。花瓣消散于掌心,没等他反应,安沫筱已经脱离了他的怀抱,被画夜掳走。
抢走安沫筱的画夜并没有将她抱在怀里。而是牵着她的手,蹲在她身边与她平视。
“汝你们不珍惜,吾却视其为珍宝。虽不清楚你们之间到底有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但是,既然为世事所累,就不要与她牵扯太多。”画夜怪怪的腔调虽然让人感觉可笑,但他说的话,却无人笑得出来。
他们的确为世事所累。不近,不远。拿捏分寸,把握尺度。近一分太亲,远一分过疏。
“画夜,那是我爹爹。不许你这么说他”安沫筱根本就不用多想便出口维护。
画夜低头看她。这个集天地风华于一生的翩翩公子,瞳中涌现**溺之意。只有**溺,唯有**溺
她的耳边似乎又响起那道略带沧桑的嗓音,勾唇轻笑的话语:
我就是要**她,**得她敢上天入地,敢嚣张跋扈,敢胡作非为
那个声音,与画夜的不同。一个清若风吟,一个沧桑如雾。两人,是同一个人吗或许是。
她恍惚着,那日神识在梦境中见到的,听到的。字字句句仿佛就在耳边。她清楚的记得,说这句话的人,额间有一枚繁复的七彩火莲忧。小手抚摸他的眉心,那里,应该有忧。
“为何要这样**我”她迷茫的问。也许是在问他,也许是在问问谁
“不需要理由”他暖暖浅笑,宛若清风。
她歪头,颦眉。
是啊,想做什么便做什么,需要什么理由她做事不一样也是如此随性吗难道每件事都要给冠上一个名头才能做
不,也不对。她再怎样肆意妄为,在任何与墨轩相关的事,都不敢没有理由去做。她害怕失去。害怕失去他,失去这份感情。人只要有害怕的东西,做事就会畏首畏脚。
“喂,把小沫儿还我”襄王殿下双手插腰,气鼓鼓的冲他喊。“事儿还没完呢。”
安沫筱闭上眼揉了揉额头,真心打算装昏混过去。只是,事情由她而起,要是不由她结束。整个事情,就该另当别论了。
她斜眼过去,带着不耐:“不玩了。本来就是闲来无事,莫名其妙整了个魔剑出来,还莫名其妙整了个不知是妖是魔的唐初出来。事情发展至此,最有权威的墨轩大人都尚未开口,我能说什么就算我想动手,杨庄主能让我杀了唐初杨家大秀会同意我杀了唐初”眼角的余光看见了惊慌奔而来的杨娇。她勾起笑意,冷冷的,这次,真带了嘲讽。
突然的,就厌烦了。
在场所有人,笑从心底而发的,恐怕只有画夜了。
他就喜欢她的无赖,喜欢她的任性。
她看向画夜,问道:“你收了魔剑,连他性命也要收吗”
他摇头,“我要他的命来做什么与我无关。”
“孺子可教,有进步”他没再说吾,她笑嘻嘻地大声赞扬。上一秒愠怒,下一秒大笑。这变脸的速度,没sei了。
他摸摸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