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儿“哇”的一声哭开了。管自己是不是还被人箍着,不管结果会如何。
“公子不要沫儿了,沫儿也不要公子了。”某公子,心,伤了。
“沫儿看不到阳光,闻不到花香,听不到风,碰不到雨。”某公子脸了一片。
“沫儿好饿,可是没有四色兰。连树果都是血腥气的。沫儿吃不下,公子都不管沫儿。沫儿吃了好难受。”某个醉鬼愕然。
“**不见了,花灵不见了。没人陪沫儿说话,没人陪沫儿,没人”某个醉鬼心底生出了别样的情绪,那种情绪叫做愧疚。可他不懂。
她眼白猛地一翻,气急攻心,晕了过去。
粗暴的推开呆滞的西门落阳,拥自己的珍宝入怀。小心翼翼,轻手轻脚。
“沫儿。”俊美如玉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歉意。
找到她之前,他想过无数的念头,怎样去惩罚她,怎样去收拾她。现在,他只想去呵护她,只想该怎样弥补她这么多年所受的软禁之苦。
醉鬼的酒醒了。
她明明可以不管他死活,却看着他每次摘来四色兰,带着伤,忍不住伸手帮忙。
她不喜欢吃血腥气的树果,宁愿饿着肚子,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咬一口,咽下,压制翻腾的胃酸。只因为那是他专门为她摘来的。她知道他用血灵蕴养只是怕树果不新鲜。他却不知道她受不了血腥气。
她是睡火莲化身啊他不知道
五百六十年。
她委屈,她难过,她害怕。她过得不好,却跟谁也没说过。即便苏仙子偶尔会来一次,她也没说。她信任的,只有她的公子。可以肆意撒娇,可以任意哭闹。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做感情,明白了喜怒哀乐的来源。
“我”西门落阳不知该说什么,或者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想跟扬名六界的公子画夜比一次。况且,他真的不懂怎么照顾人
拦腰抱起沫儿,掂掂分量,轻得,简直让他心里发涩。
“你跟着来。”头也不回的留下一句,率先出了门。
西门落阳跟着画夜走出自己的府邸,走进他家的花园。这花园西门落阳来了不知道多少次。次次都遍体鳞伤的回去。偶尔情况好点,大概就是伤少点而已。
一朵四色兰摘到手里,公子用力一吸,整朵花枯萎消失。贴上小巧的,干燥到起皮的嘴唇,公子眉头皱得更紧了。
一朵,两朵,三朵
大片四色兰被公子用这种方式吸取精灵渡给沫儿。天边已泛白。
沫儿的唇透着蔷薇色的粉嫩。脸上的散发着柔和的光泽。紫色的长发随着公子挥袖而飘动。8只花灵扇动透明光翼飞进来,拉开一副由灵力编制而成的大网兜住沫儿,熟练的将她送回房间。
“来吧。”
公子转身。欣长的身躯衬托得一身白衣更加出尘。如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他冷静的瞳逐步演变,纯净的瞳孔与妖媚的眼型融合成一道极美的风情。魅眼微垂,眸光闪烁。眉心一朵妖娆的火莲陡然呈现。
这才是公子画夜最真实的形态吗亦正亦邪,风华绝代。
西门落阳祭出自己的武器,妖魔的武器永远都不会太过花哨。简单,实用才是王道。不像那些谪仙,为了漂亮,总拿着一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公子伸手。
苍穹剑出鞘。尾翼拖着长长的灵芒,在空中划**迹。
“你用她的武器”西门落阳有种被轻视的感觉。
公子一笑,妖娆魅惑又如莲清澈。“她是我的,所有”
所有的都是他的。包括她用的东西,包括她这个人。
“她一个独立的人,她有思想,有个性,她是她自己的。她不属于任何人。”他在否认沫儿与公子之间的联系。
“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这里大放厥词”公子不怒,反笑。笑他的肤浅,笑他的愚笨。
西门落阳自持引以为傲的冷静在这一瞬间破裂。
他的武器不足三尺,如刀似剑。招式也狠厉直接,夺命,不犹。
暗云翻涌,狂风肆虐。血色与彩芒激撞,森寒凛然的杀气排空激荡。惊涛骇浪中已斗数千回合。
两道力量猝然分开。
发纠结着血肉模糊的手臂,眉角流下的鲜血掩盖了瞳仁的光泽。单臂握着兵器的手柄,以兵器支撑身体的重量,不让自己倒下。在耀阳之下,孤独的血色红衣,显得那样的单薄。让人心尖上升起一种孤独,一股绝望
“你败了。”
公子握剑,如松,挺立。也许是因为苍穹剑佩戴在沫儿身边,所以他没有让其上沾染一丝血迹。
收剑,治愈术从头罩下。公子可不会让他这幅模样走人,为他疗伤不过是谨防万一。万一沫儿看见了怎么办那傻丫头肯定会运用灵力给他疗伤。伤得这么重,就沫儿那点小修为,肯定会跟被抽了筋,扒了皮一样颓废好多天。
那可是公子的宝贝,公子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宝贝遭罪
嘁
公子冷笑。
白衫随清风荡起衣摆,空中飘满了甜腻的花香,漫天的花瓣似乎只为他展现美不胜收的画卷。静默俊美的五官微微扬起,一抹雍容而闲适的浅笑。
他觉得自己给西门落阳疗伤的这个决定,简直就应该歌功颂德
西门落阳伤势太重,不宜行走。公子心善,把他留在府上养伤。大方的让出了花园,以地为**,以天为铺。
这是好心吗
红衣身影挂在树间,眯起眸子远远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