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哼了一声退开:“谁呀别告诉我,。”
他满口的讥讽。
她忍不住皱眉:“世界好小,是么”
他眯眼望过来:“你信就是他么”
“为什么不信”她惊讶抬头,盯住他的眼睛:“他不仅知道在我掌心写字的事,更知道四年前那件事全部的来龙去脉。我为什么不信”
他眯眼紧紧盯住她的眼睛。
原来皇甫华章不仅说了掌心写字的事,还说了那件事的来龙去脉。果然是皇甫华章,又是棋高一着。
否则倘若只是说掌心写字,他汤燕卿也不是没有做过;可是皇甫华章却又说了那件事的来龙去脉,来给他自己佐证。那自然就由不得她不信。
夜风倏来,寒意倍增。
“所以呢”
时年伸手抱紧自己:“所以汤si,对不起。正如我曾经对你说过的,我既然找到了那个人,就只能对你说抱歉。”
他紧紧盯着她,紧抿嘴唇。
她的掌心摩挲着自己的双臂,仿佛想要借助这样的摩擦来带给自己一点热量,用以逃避山间夜晚的冷风。
也为了逃避,他那叫她颤抖的眼神。
她便转身朝外走去:“对不起汤si,我累了,先走一步。晚安。”.
仿佛逃也一般,她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边走边掏出手机来拨打方才那出租车公司的号码。
可是不知对方是否下班了,还是暂时没人值守在电话旁,她努力了许久,却始终无人接听。
她不由得苦笑。
难道今晚上要这么走出山谷去么
倒也无妨,可是试试。如果实在走到大门外,没机会遇到车子的话,就再回转来。总归“深谷”的规定再严格,也不好意思叫她一个孤身女子独自走出山谷去,若真的出了人命关天的大事,他们也得负责不是。
她便走得更加坚定,头也不回.
走出大门,身后还是有两道车灯光追过来。
光柱穿过她的身子,照亮她的前路。
她轻轻闭眼,还是没回头。
车子的轰鸣声由远及近,渐至与她平行。
车窗落下,他好整以暇扶着方向盘,眯眼向她望过来。
“上车。”
她立住,却摇头:“这不是警车,是你私人的车。汤si你也没穿警服,你现在不是上班时间。所以你不用管我的,再见。”
他停下车子,打开车门跳下来,伸手捉住她手腕:“你错了。你是警察的女儿,你就该明白,这世上的警察从宣誓成为警员的那天起,责任就已经永远地扛在了肩上,便没有明确的上班与下班时间。就算我没有穿警服,可是警徽却随身佩戴,所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市民独自走进夜色里。”
时年也倔强地咬牙:“可是市民有权利选择是否接受警员的帮助。如果我不需要的话,
警员也无权强迫我接受,不是么”
他恨恨地瞪住她,再也不说话,而是索性躬身,将她扛上了肩头
“汤si”
她还没喊完,他就直接开门,将她扛进了车后座。然后关门,回到座位上落了锁。
她坐起来,难过地拍着车座靠背:“汤si,我很感谢你让我搭车。可是真的对不起。”
他从后视镜里看她。
明明难过得都要哭了,还非要撑起强硬的表情。
以为这样就能吓怕他,就可以赶走他了么
他盯着镜子,等着她的目光对上来。当四目终于在镜子里撞在一起,他才轻轻勾起唇角。
“坐稳。”
说罢迅即启车,猛地一脚踩下油门去。
车子风驰电掣在夜色里奔驰,城市的灯光在夜色里迅速向后退去。
眼看两边的风景渐渐陌生,她便急了,“汤si,你要带我去哪里”.
此时,警局的电脑室里也还是荧光幽幽。
关椋眼前的显示屏打开了几张图片。
照片里是两个人,不同时间的各种照片。
汤燕衣丢下手中的文档便奔过来,紧紧盯住那两个人。
“长得跟皇甫华章真的好像。”
关椋指着其中年纪稍长的那个:“乔治佛德。现任佛德集团亚洲分公司总裁。”
又指向另外那个稍年轻的:“詹姆士佛德。现负责佛德集团在欧洲的业务。”
汤燕衣紧盯住屏幕:“如此说来,皇甫华章对他的两个异母兄弟还算仁慈。亚洲和欧洲毕竟都是重要的分公司。”
关椋扭头望来:“再重要的分公司也只是分公司,可是他们俩分明想要的是全球主席的位子。所以无论是亚洲还是欧洲,其实不过都是皇甫华章对于两个战败的兄弟的放逐。”
汤燕衣挑起秀眉:“这两个佛德,会这么乖么”
关椋一耸肩:“被私生子抢走了本来属于自己的位子小衣,你会甘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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