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咯咯地笑,伸手点指皇甫华章:“厚,先生果然是在笑话我了”
皇甫华章垂下头去:“如此看来,你很喜欢这徽派的老房子。”
时年歪歪头:“是啊。我觉得比之北方的四合院来说,徽派的建筑对女性更宽容。”
“可是我却不喜欢。”他垂下头去:“我外公家原来就是这样的徽派老房子。还有我外公的亲戚家那些年我被藏在那些老房子里,只能坐在楼上不能走路也不能下楼,一日一日地觉得自己也跟那些老木头一样发了霉。”
因为刚刚沿着老房子走过一圈,纵然这座老房子被汤家精心打理过,做过相应的除霉等措施,可是老房子那种特有的气息还是萦绕不去。所以时年能够想象到皇甫华章所描述的这般情形褴。
她垂下头去:“对不起,勾起了先生的伤心事。”
他轻叹一声,垂下头来望住她的眼睛:“不过房子是无辜的,你更是无辜的。所以,我也想买一幢徽派的老房子给你,好不好鲎”
时年惊了:“先生不必的好像那些老房子现在也不能随便买卖了吧,受法律限制和保护的。”
“没关系,海外有很多。”他眨眼:“比如成龙就买了几十套,可是没有那么多地皮给他重建,房里。我跟他们买,反倒是帮他们大忙。”
时年便也恍然,想起新闻里报道过,成龙因为这些老房子还被骂得狗血淋头过。
见时年并未拒绝,皇甫华章开心地微笑起来:“这件事交给燕声就好。寻找老家具本就是她的经营范围,她认识许多手里有老房子的卖家。”
此时的汤燕声正在情伤里,给她一宗买卖让她忙起来,果然也是好办法。时年便莞尔颔首:“谢谢先生。”
他微笑,拍拍她的小手:“只要你喜欢,我愿意把整个世界都交到你手里。”
“可是将老房子整体搬迁过来,再按照原来的组合方式重新搭建起来,耗时也费钱。我听说汤家这座老宅,用去了汤老爷子十三年的时光”
他垂眸凝注下来:“十三年算什么,念,我们有一辈子。至于金钱汤家能做到的,我自然也能做到,甚至至少是他们的十倍。”
话说到这儿,时年心下才咯噔一声。原来他还是生了气,还是动了与汤家一较高下的心.
时年正在犹豫如何劝解,却见一对男女相偕而来。男子宝蓝色的西装大衣在夜色红灯里,将那男子装点得更加修长挺拔;而他身畔的女子,穿宝蓝色毛呢套裙,鱼尾裙的设计完美地衬托出了女子的凹凸有致。
向远和罗莎。
向远含笑迎上来,“先生,秀,让我好找。怎么没在前面叙话,去躲到这边清静的地方来了”
罗莎一怔,忍不住问:“向远你叫时年什么”
向远不以为然,只驯顺地望向皇甫华章:“叫秀啊。先生吩咐过,手下人这么称呼。”
罗莎便忍不住冷笑:“可是她是你前妻。就算喊不出时间来,好歹还可以叫时年,怎么还能这么叫”
这样的叫法明显是向远自降身段,是在仰视着时年的。罗莎对此有些不舒服。
向远便笑:“从前她是我前妻,但现在她是先生的人。我是先生的手下,在我心里便再也没有什么时间,只有敬称秀。”
时年和罗莎都有一丝惊讶。只是时年忍住了,罗莎却直接问了出来:“你说你是皇甫先生的手下”
向远淡淡一笑:“我是佛德集团聘请的律师,我自然是皇甫先生的手下。罗莎你好歹替华堂收过佛德集团的律师费,你怎么还这么大惊兄”
他们两人的口角,皇甫华章仿佛都没听见。他只垂眸望着时年,旁若无人地将指尖抚在时年的面颊上,爱惜地游弋。情到浓处,还落下唇来轻吻时年的唇角。时年害羞,想要推开。他却按紧了她的手,不让时年抗拒。
时年的目光飘向向远,随即只能攥起手指,忍耐了下来。
这何尝不是皇甫华章在考验向远
向远果然没有丝毫在意,甚至正面观赏,眼中流露出羡慕,却没有嫉恨。待得两人一吻终于结束,向远还叹息着说:“真对不住秀,那四年我让秀吃了不少苦头。不过幸好还有先生,先生能将我当年留下的伤痕,全都替秀抹去。”
时年尴尬地连忙退开。
皇甫华章盯着向远,缓缓微笑:“难得你有此心。不过你看她有多害羞,还是青涩的忻娘啊。”
罗莎抱着手臂,冷笑一声转头就走:“算了,你们三个聊吧。我真没兴致听你们聊这些”
向远扭头,森冷盯住罗莎背影,淡淡却清冷地说:“站住。”
罗莎有些不甘相信自己的耳朵,停步扭头望过来:“你说什么阿远,你在给我下命令你省省吧你让我今晚陪你来,我给你面子,我来了;可是你如果想让我在这儿
听你们三个说这些,那抱歉,恕不奉陪”
皇甫华章抬眼望向罗莎,唇角含笑,仿佛置身事外,只是袖手旁观。时年却有些紧张,也忍不住想要唤回罗莎。
具体说不清为什么,可就是不想让罗莎当着皇甫华章的面露出这样桀骜不驯的模样。
向远一声冷笑:“来与不来,其实从来由不得你。当日我也只是通知你,又不是请求你,别说的像是你在恩赐给我。”
罗莎眯起眼来:“向远,你特么说什么”
向远指了指眼前:“我说让你站住,回来。”
罗莎冷笑:“你做梦我罗莎想走,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