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听了便是迭声磔磔的冷笑:“说得好极了。这不也正是你对汤燕卿的手法么,我不过拿过来用而已。”
乔治说着走上前来,将面颊从铁栏缝隙里伸出来,更近地靠近皇甫华章。
“你看我连这张脸都整成了你的模样,那你的思维我就更直接拿过来用好了。私生子,我知道我用自己的法子打不败你,那我就学你的思维、用你的法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个法子果然好用。”
皇甫华章按醉咙,一连串空空的咳嗽。
夏佐连忙上前扶住:“先生”
皇甫华章竖起手臂挡开,“我没事。楮”
他说着话,大脑却是急速地运转,然后缓缓抬起了眼,对上乔治的眼睛:“是詹姆士。”
这些日子来,乔治自己一直被圈禁在城堡的地牢里。就算出去几次带走时年和解忧,也都有他的人严密盯着,皇甫华章自信绝不可能会让乔治还有机会联络他自己的人,更不可能提前安排人潜入莫涯村去。
这其中唯一的变数,只能是詹姆士。因为皇甫华章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要利用乔治当替身,悄然离开城堡去莫涯村;而就在那样的日子前后,詹姆士总会以讨还城堡的借口登门。
虽然在外人眼里,为了佛德集团的利益,乔治和詹姆士这兄弟俩早已掰了;甚至就算乔治失踪,詹姆士的反应也极为平淡。可是他们二人毕竟是一奶同胞的兄弟,在对待皇甫华章的问题上,利益始终是一致的。
所以皇甫华章现在想来,也许就是在他不在的时候,乔治和詹姆士两兄弟之间有某种不为外人了解的特殊交流方式。所以乔治便将莫涯村、将他的计划告知了詹姆士,而由詹姆士派人执行。
想到这里,皇甫华章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没错,在计划的后期,为了全心全意监督汤燕卿,他是有些放松了对詹姆士的防备。他绝没想到看似已经闹翻了的詹姆士还能帮乔治不动声色地做了致命的一击
乔治得意地笑起来:“皇甫华章,其实我知道,你对待我和詹姆士的态度是不同的。你更恨我,可是对詹姆士却网开了一面。我从前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才更了解了。”
“因为你对詹姆士心存了那么一点要不得的同情。你知道是因为你的到来,才会让13岁的他被毁了而你自己曾经也是个被亲情伤害过的孝儿,所以你对他的防范从一开始就不像对我这么严密这么狠。”
乔治蓝眼里浮荡着自得和奚落:“现在知道后悔了么私生子,要狠心便狠心到底,不要有妇人之仁。否则你活该落到今天的下场”
夏佐听不下去了,又要动手。皇甫华章疲惫地伸手拦住。
他抬眼盯住乔治:“说,你究竟想怎么样才能放了我的解忧。任何条件,只要你说。”
乔治满意地望资甫华章,仿佛欣赏一件工艺品似的上下打量他:“我想要什么,你心里早就该明白,不是么”
皇甫华章闭上眼。
乔治从头到尾都是想让他死罢了。
他冷笑一声:“其实如果我不死,你能得到的更多。比如我所拥有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甚至如果你喜欢当皇甫华章,我也可以将这个身份都给你。”
乔治笑着摇头:“我没有那么傻。私生子,只要你活着,那么无论我拿走了你的什么,你早晚都会双倍讨还回来。我可不冒那个险。我要你死,我要亲眼看着你死,我才能放心。”.
国。
燕翦冷冷瞪着詹姆士:“你想的美我是答应你了,一年、三十个晚上,我可以给你可是你要关灯,你只需做你想要的事,其余的我不会奉陪”
詹姆士依旧不慌不忙:“三十个晚上,我想要你做什么,你都得做。”
燕翦悲愤地狠狠瞪着他。他说要看她洗澡
她宁愿是那种拉灭了灯,一切都在暗掩盖之下的活动。那到时候她至少精神上还能保持独立,还能借着暗的保护而远远地飘游天外。
可是如果在他注视之下洗澡那她就成了被他目光的锁链给锁着的囚犯了
詹姆士的手机响起来,他看了一眼号码,便挑眉望向燕翦,然后将那串数字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来,“啧,这个号码有些熟悉,不过我倒忘了是谁的了。”
燕翦一听之下,便是满面的苍白。
是她戌的
她戌打给詹姆士做什么
詹姆士捏着手机也不接,任凭手机急促地响着,然后迈开长腿走向燕翦,嗓音喑哑地问:“看样子他找我找得有些急。你说我是该接,还是不接呢”
他说着走到了她身边,垂首在她耳畔放肆地问:“你洗,还是不洗”
燕翦轻轻颤抖起来。
戌只身在外,忽然直接打给詹姆士,一定是有要紧的事。她如果拒绝,那就有可能耽误了要紧的事
tang
她的泪扑簌簌地落下来,她狠狠咬住唇,然后扯开自己的衣扣。继而悲愤地大喊:“还不快接,你个畜生”
詹姆士这才按下了接听键,心满意足地一边听手机,一边欣赏燕翦在他面前宽衣解带。
眼前仿佛微风起,粉红的樱花瓣一片一片地飘飞了起来。他眼前是越来越多的粉红,越来越多的柔白他的心也都跟着柔软起来,仿佛根本顾不上手机那边传来的都是肃杀。
汤燕卿在听筒里直接问他:“莫涯村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詹姆士笑了,笑得很开心。
皇甫华章很精明,可是精明过头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