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咬了咬唇,忽地跨过来抽他重重一个耳光:“本沙明,你怎么敢”
小笨硬生生忍住了,感觉脸颊上火烧火燎。
他却清冷地笑,带着嘲讽盯住马克:“你是什么意思别告诉我,你吃醋了;更别告诉我,你对我认真了。”
马克霍地转眸盯着他,盯了良久,忽然反手又想向他另外一边面颊抽来。
可惜这一次,本沙明没有被动忍受。他只淡然抬手,便抓住了马克的手腕。
马克用力往回抽,却抽不回来,恼得大叫起来:“我也以为我不会本沙明,我也以为我跟你只是露水的缘分,我也没想对你认真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去找女人,而且是找这样的夜场女人”
马克也问过自己,为什么因为眼前这个法国男人却长了一双色的眼睛么
难道是因为,这样一双色的眼睛,会让他忍不住午夜梦回的时候,想起那惨死了的周光涵么
本沙明没再说话,只是上前去,将马克狠狠压在了办公桌上
这世上的人啊,总希望别人对自己死心塌地,而自己却不甘心对别人死心塌地。那么“死心塌地”在这样的关系里,原本就是一场痴人说梦,是不是.
疲惫地离开马克的办公室,本沙明连电梯里自己的脸都不想看。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自己意识到的时候,竟然已经站在一间甜品店外。
他眯眼盯着那匾额上的一句话:别小看甜品,甜品也有魔法。
莫名的怒意涌起来,让他咬住薄唇。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厌憎自己到了极点。
窗子很大,筛出里面柔暖的浅金色光线。这么看过去,里面只有一个师傅,一个工读生模样的女孩儿。
没有那个巫婆。
他便吸一口气走进去,冷漠地走到柜台前,随便点了几样。
然后,抬起眼,只盯着站在里面的白衣师傅。
是挺拔的东方男子。简单的白色厨师服,竟然也被他穿得有棱有角。
即便只是一个侧影,也能看出那个男子的清俊之气。
不像普通的甜点师傅,反倒该是家世良好。
家世给一个人的烙印,永远无法除去。
在这方面,他自己只能自惭形秽。
詹姆又怎样,詹姆无论曾经历过什么,詹姆终究也还是佛德伯爵家的继承人。可是他自己呢只是街头的徐混,卖命谋生而已。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怨毒,那师傅走出来,便挑了挑眉。继而温和地问:“这位先生,请问你认识我”
本沙明交了钱,接过包装好的甜点,哼了一声:“你们在拍戏”
“什么”对方被说得一愣,未解其意。
本沙明疏离地点头:“这么说,你不是明星。既然不是明星的话,为什么觉着别人都该认识你你很有名吗”
无辜的东方男子脸色顿时尴尬地涨红,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陌生的顾客。
本沙明已经走出门外,不由得后悔
自己方才的刻薄。
身为杀手,最基本的生存法则是不给外人留下太深刻的印象。而他方才的刻薄,就一定会让那男子记得他了。
他懊恼地抓起一个泡芙扔进嘴里。
可是他也不知道刚刚为什么那么刻薄啊。
甜点都平息不了的刻薄。切,亏还有人会大言不惭地在招牌上刻:甜点也有魔法。
错了,都是吹牛。甜点根本就没有魔法。
至少在他这儿,不管用.
薛江秋从窗口望出去,那位奇怪的客人已经走得没了踪影。他只好摇摇头笑笑。
也许是自己多心了吧。
所有走进甜品店来的人,都是带着柔软的心的,他也正是因此才会被这间甜品店的气氛征服,进而喜欢上这里的一切的。
他跟店员打了声招呼,安抚被惊着的小妹,然后走回厨房继续准备。
想起上午与燕余小妹的见面,笑意不由得浮上眼角眉梢。
汤家人果然个个都不简单,燕翦进门见了他,只几眼,就看出他曾经跟燕余撒谎。
趁着燕余进内更衣消毒,燕翦将他挤到角落盘问,问他究竟想干什么。
他故意遮掩,故作不懂。
燕翦则开门见山:“第一,你绝不是甜点业内的人士,你的气质不符;第二,你的职业也绝对不是你哄我三姐的,说是什么普通打工的。趁我三姐回来之前,你最好跟我说实话,否则我绝对会向我三姐戳穿你的谎言”
彼时的他有一点庆幸,自己喜欢上的是汤家最简单最单纯的燕余,而不是这个叙豆似的燕翦.
这个夜晚,燕翦钻进燕余的被窝,非要一起睡。
燕余有些忐忑,低低问:“你今天对小秋的态度有一点奇怪话说你们两个难道从前认识么”
燕翦赶紧咬了咬手指,藏住心虚:“不认识啊。”
燕余皱眉:“从小到大,我每次偷偷带你去看我喜欢的男生,你总是品头论足,挑出一大堆的毛病来。可是这次,怎么没有你还对他笑眯眯的,好像不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好像早就认识了似的呢”题外话所有的一切,后头都有解释,坐不住要拍桌子的亲,先别急哈~\\hei咽中纹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