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木恪听着倒是身形一怔,不曾醒来,却是又梦见十七岁的时候,那个刻在自己心中的名字的女子。
阿华,阿华。
“你要我陪你玩多久”
“一辈子。”
滇木恪笑了。一辈子,一辈子这么长,又好像是怎么短。
“不可以么那,你陪我玩到我玩不动为止,好不好”她看着滇木恪,见他不说话,赶紧又道,“你就陪我说说话,什么都不玩了好不好”
“傻丫头。”滇木恪薄唇中溢出一句话来,嘴角的笑容荡漾开去。
颜凤华怔愕了一下,抬头看他,“你说什么”
“我说你傻丫头。”滇木恪闭着眼睛,却以为说话的是睡梦中的小凤华,小凤华回来了,就站在自己的面前,然后慢慢地长大成人,成了颜凤华的模样。
“我不是傻丫头。”颜凤华心中揣测着,他说的傻丫头说的是她把应该没有指其他人吧颜凤华看着他,嘟起嘴,轻声道,“恪,我怎么是傻丫头了”
“傻丫头就是傻丫头,为何还要问”滇木恪倒是继续搭腔。
颜凤华皱了皱眉,他这般到底是睡着了,还是醒着的呢
她爬着上前凑到滇木恪的面前,用手撑着自己的身子,然后认真地看着他的脸,“恪,你醒着还是睡着的呀”
滇木恪被这般一问,倒是怔愕了,是,自己这是在睡着,还是醒着的
颜凤华心中疑问,然后想着要凑前看他,抬手摸上他的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烧,可是没想到,一只手支撑自己不住,猛地一把就趴在滇木恪的身上
而与此同时,外面脚步声渐近,紧接着,是打开门的声音
颜凤华听着吃了一惊
她赶紧从滇木恪身上爬起来,可是没想到,滇木恪已经皱眉醒来,轻呼一声,“好重”敲的这时候,睁开眼睛,当看着是颜凤华的时候,心中不禁一喜,“阿华”
是不是自己心中念着她的时候,她就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颜凤华立即看向滇木恪,完全忽略了他醒来的那两个字,盯着他看,眼睛放光,“醒了”
但下一秒,滇木恪浓眉一皱,一把将颜凤华将自己的**榻内一带,伸手一掀,锦被盖在两人身上。
外面的人已经朝着这边走进来。
“王爷,您放心,世子已经好了很多了。”
“嗯,恪儿真是劳烦张太医了。”
颜凤华心中又是一惊,但是瞬间就明白过来,不禁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然后窝在他的庇佑之下。
滇西王走在前面,府医走在后面端着药。
滇木恪听着声音,已经知道是谁,他想了一下,叹了一口气,睁着重瞳看着来人。
“恪儿醒了”滇西王撩开珠帘就看到滇木恪正醒着,不禁万喜,他立即上前,再次喊了一声,道,“恪儿”
“请父王原谅孩儿无法下榻行礼。”滇木恪低沉了声音,然后在那**榻上拱手以示行礼。
滇西王怔愕了一下,摇摇头,“不必行礼。”
滇木恪垂眸,两手放下都伸进锦被里。他平躺着,左手不禁去摸索着颜凤华的手,颜凤华被闷在锦被里,见他摸索自己,便伸出手握上他的手。
顿时,滇木恪心中一怔。
她总是懂得自己的心意。
颜凤华知道他们父子之间的情感问题,所以,不禁将手放在滇木恪的手中握得更加稳妥一些。
“怎么样好多了吗”滇西王心中着实担心滇木恪,他摆摆手,“张太医。”
“不必了。”滇木恪立即拒绝,他扫了那张太医一眼,“不必劳烦,我无碍。”
“这,世子,您的身子正在康复之中,还是让下官的诊断诊断,世子只需要伸出个手就好了,不用太麻烦。”张太医倒是客气,谦卑地上前来。
但是滇木恪不想,他倒是握紧了颜凤华的手。不能够让他们再靠前来,那张太医也许看不出这里藏了一个人,可是,身为王的滇木羿,即使他归降于滕氏皇朝,但也有身为王的警觉。
再者,滇木羿,早年时,乃曾经纵横疆场万里只是中老年之后变得
滇木恪抿了抿薄唇,不再多想。
滇西王看着滇木恪,喉中酝酿了一下,浓眉紧皱,冷了语气,“恪儿,张太医是为了你好,张太医乃是宫中德高望重的御医,为父特意为你请来,你,你怎地不领情”
滇木恪浓眉皱了皱,看了滇西王一眼,沉默不语。
听着他们对话颜凤华倒是又深入了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她想起之前滇木汨迷的时候,滇西王对滇木恪所说的那些话,不禁拉了拉他的手。
滇西王的确是为了他好,而且,自己也希望有个太医能够给滇木恪诊断诊断,以帮助他恢复身子。
滇木恪一惊,赶紧按住颜凤华的手不让她乱动。
“不是不领情,而是孩儿身子的确已经在康复中了,不必劳烦。父王上朝劳累,还是早点回去休息罢”
“你这孩子,固执”滇西王指了指滇木恪,拂袖,然后看着那张府医,客气道,“恪儿他实在是让张太医见笑了。”
“世子安好正在恢复就好。”张太医笑笑,然后行礼,转头看着滇木恪,“世子身子康复中,这点药,还是最好喝下。”
“好。”滇木恪倒是不拒绝这个,“且放着,我自己稍后喝。”
滇西王瞳盯着滇木恪,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你这人哎”他说着一拂袖,“每日不是去爬山就是玩水,回来的时候不是这里痛就是那里跌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