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妈妈是最漂亮的！”
“嗯，那妈妈走了以后，茴忆要听你杨奶奶的话，妈妈答应你很快就回来的好不好？”
“好，茴忆会听话的。那妈妈，你明天送我上幼儿园好不好？你好久没送我去了，都是杨奶奶送我的。”
“好……”
“那妈妈，我今晚想吃肯德基，你带我去吃好不好，我要买那个超大的双层汉堡！”
“好……”
“那妈妈，我今晚还有绒球都和你睡好不好？”
“好……”
向月洺只顾着答应女儿让她高兴，连女儿说什么都没听就连连应“好”。
以至于后半夜被窝里钻进了一具毛茸茸的东西，吓得向月洺直接滚到了地上，害得伤口又疼了好半天。
还好地上铺得有地毯，邵诚然给的药消肿效果还不错。
小茴忆面对此只是萌萌地说：“妈妈，不是你答应晚上跟我和绒球一起睡觉的吗，快来呀！”
小茴忆作势拍拍床，向月洺顿时觉得头昏眼花。
……
第二天向月洺很守信用地早起。
帮女儿挑选了一套粉红色的公主裙，还亲自给女儿绑起了辫子，牵着女儿肉乎乎的小手坐上了出租车。
这么多年，向月洺依旧不会开车，她眼中怀疑自己方向感有问题，总是记错路，所以干脆没去学，反正小区出去就有轻轨站，人多的话就坐出租车，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到了幼儿园门口，很多小朋友都在依依不舍地和父母告别。
“妈妈，你会来接我吗？”
“嗯，今天妈妈让孙奶奶放一天假，放学了妈妈来接你，然后咱们去吃好吃的。”
“太棒了，妈妈我最爱你了。”小茴忆高兴地搂住向月洺的脖子，在她的脸上落下一个甜甜的吻。
“好了，快进去吧，别迟到了。”
“嗯嗯。咦？那不是灵儿吗？灵儿灵儿！”
……
小茴忆看到从车上下来的小女孩，兴奋地边叫唤边挥手。
可是那个女孩似乎还在听她妈妈叮嘱些什么，并没有听到有人在叫她。
小茴忆看半天没有得到回应，干脆急急地跑了过去。
“诶！茴忆，慢点！”向月洺着急地追上去。
“灵儿你怎么没答理我啊！”小茴忆跑过去还没刹住脚就抱住了灵儿的胳膊，差点没把她按倒在地上。
向月洺看到女儿冒失的样子，不由得捏了一把汗，怎么和自己上学的时候一样毛毛躁躁的啊。
“你这哪儿跑出来的野孩子啊！莽莽撞撞的，把我女儿撞出个好歹怎么办！”
灵儿的妈妈不高兴地剜了小茴忆一眼，粗鲁地拉开了她的手臂。
小茴忆本来就还没有缓过神来，被这么一拉，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干净的小裙子立刻沾上了一层灰。
“妈妈……”灵儿揪着妈妈的衣摆晃晃。
“你闭嘴，以后少和这种野孩子来往。”
“你说谁野孩子呢！”向月洺正在帮女儿拍着裙子上的灰，还发现女儿手心竟然有些蹭破皮了。
可是毕竟这次是女儿有些鲁莽，她也看得清楚，的确差点把那个叫灵儿的女孩推在地上。
骂了一句，也就忍了。
可是“野孩子”、“野孩子”的挂在嘴边，这个女人是不是有病啊！
“就说你的孩子是野孩子！有爹生没娘教的，今天要是把灵儿撞倒了，我一定叫你吃官司。”
有爹生没娘教……
一句话残忍地拉扯着向月洺的心。
小茴忆的确是生下来就没有父亲，可是自己也是拿全部的心在爱她，在疼她，绝对不容许她被别人这么辱骂。
“呵，你生的孩子还真是娇贵，你爸是李刚还是怎么着？”
“怪不得，有你这样的妈，教出来的孩子也好不到哪儿去！”女人看到向月洺毫无歉意的样子气得气孔冒烟。
“妈妈，别说了。”灵儿又拉了拉妈妈的衣袖，却被妈妈一把甩开。
“给我闭嘴，你个死没心眼的，吃了亏也不知道说，怎么养了你这个不争气的女儿！”女人没能在向月洺身上讨到便宜，便把火撒到了女儿身上。
灵儿扁扁嘴，被吼得缩了缩脖子。
“行了行了，赶紧进去！”女人大概也是觉得在这儿杵着也是丢人，于是催促着女儿进去。
向月洺压根就懒的理她，对女儿又交代了几句，小茴忆便跑了进去，追上了灵儿，拉起了她的手，两个人一起进了教室。
女人见此情景脸色变得很难看，尤其是她在看向向月洺的时候，对方还得意地挑了挑眉角。
“你牛气什么？看你应该是单身母亲吧？只有没父亲的孩子才会这么没教养。”
“单身母亲又怎样？倒是你女儿，我看被你吓得不轻，单身母亲也好过自己身边天天一只母老虎在晃悠吧。”
“你说谁是母老虎？”女人立刻炸毛，向月洺越看越觉得活像一只母老虎。
“谁认谁就是喽。”
“贱女人！”
女人抬起手，可是还没等有所动作就被向月洺制得死死的。
“丢人现眼还觉得不够，好歹也是幼儿园门口，省省吧。”
评委培训的事情，加上昨天又和女儿达成了协议，她心情好，不想和这个神经病计较，于是一把甩开了她的手，蹬着高跟鞋去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
向月洺打车来到了聂氏。
所有评委参加培训前都需要先来这里提交材料然后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