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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毫不情愿地坐长条形军用帐篷后,女军官们找了些窗帘一类的东西隔在帐篷中间,总算减少了一些尴尬。结果程子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晃悠进来了,看着隔帘冷笑了几声,把手放在上面,大家都以为他会一把扯掉帘子,然后又是哇啦哇啦一阵大吼,可是他居然没这么做,而且弹了弹上面的灰就出去了,很是出乎大家意料。
“有什么了不起嘛。”军官们抱怨着“凤帅接见我们的时候都客客气气的……”
正抱怨着,少尉军官周逸来看望他们了:“怎么样,各位同僚?都安排下来了吗?”
众人一见纷纷上前询问:“那家伙是谁啊?这么凶?”
周逸忙“嘘”了一声说:“你们可别乱说,没有他,我们可从东阳桥打不出来……”
“你说他是袁世江,英雄营长袁世江?”
“不可能,袁营长现在是中校了,这家伙才是个上尉?”
“对啊,他不是!我看过袁世江的报纸上的照片,脸圆圆的,和善的很,哪里是他那副凶相!”
“对呀,小卓,你不就是仰慕袁营长这个大英雄才入伍的吗?”
“难道他是……不可能啊,金俊上尉已经壮烈牺牲了啊……”
“你说金俊吗?那可是个大英雄啊,不过他好像不是华夏人……”
周逸被众人叽叽喳喳吵的头疼,忙摆手说:“各位……各位,安静一下。刚才其实忘了介绍了,刚才的上尉叫程子强,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啊,没他,袁营长可守不住东阳桥,就连郎将军也佩服的他不得了呢。”
“你吹牛哦。”这群平民军官脑子里还没有什么军队概念,说话也毫无遮拦“关于东阳桥战斗的新闻和访谈里,肯本没有程子强这号人嘛。”
“我吹牛?”周逸这辈子没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目前唯一可夸耀的就是从东阳桥这个血胡同里打了出来,所以一听吹牛二字,就火上头“当时我就在那儿,金俊上尉开炮弹车去炸桥之后,袁营长带着兄弟们突围,程副官一直带着机枪小组在后面掩护我们,没他我们根本冲不出来。”
“不对哦。”一个上尉说:“好像补充营的副官叫王一田吧,而且雁过留声,人过留名,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报纸上一点也没说呢?”
“我哪儿知道?”周逸语塞“……反正你们得信我,程上尉真的是个了不起的人,以后你们就知道了,现在旅直机关的事情,程上尉要当大半个家呢?”
一个顽皮的军官见周逸那涨红的脸,打趣道:“周少尉,你不会也没参加东阳桥战斗吧,老实说,是不是,大家都是同事了,就算你吹牛我们也不会笑话你的。”
“对呀对呀。”
“对呀对呀。”
“你……你……你们!”都说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其实兵遇到秀才的时候,也有说不清理的时候。于是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周逸狼狈而逃。
周逸逃回程子强做办公室兼卧室的敞篷,看见原来的老上司袁世江居然也在。
袁世江今天格外的精神,一身笔挺的军装上,挂着两枚闪闪发亮的勋章,唯一不相称的就是嘴里微微的冒出些酒气。
周逸见了连忙敬礼。袁世江连忙说:“都是一起死过的兄弟,没外人的时候就比而这么多礼数了,先坐下再说。”
周逸坐下后,对程子强说:“长官,他们……就是新来的那些人,都说你……”
程子强笑道:“说就说吧,他们再说我还不是程子强吗?”
“可是……”周逸还想说什么。
“你就没郁闷了,说的是我我都不在乎,你在乎做什么?要说郁闷,现在还是咱们袁营长郁闷啊。”程子强一指袁世江,周逸望去,袁世江好像是有点不太高兴。
“怎么了?营长?”周逸问。
袁世江的语气里既有兴奋又有失望地说:“现在不让我带兵啦,把我捧成英雄啦,这一两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把咱们东阳桥的事儿夸大了无数倍,我自己听了都脸红啊,又是记者会又是招待会,这不……”他指着胸前自豪地说:“凤帅才给我授勋了,还让我搞什么巡回演讲,原本想在亦文这里带一营兵,好好干一场的。”
“那你咋不说说程长官呐……”周逸还真是个直肠子,有什么就说什么,那语气颇带责备,好像是袁世江把功劳都揽到自己身上似的,这么说也不怕袁世江生气。
袁世江没生气,还有几分委屈,正张口想说什么,程子强抢先说:“是我不让袁营长去说的,他说的人里头,除了他,全是死人。咱们是军人,太出名了没好处。”
袁世江苦着脸说:“没好处你就让我去啊……”
程子强带了几分坏笑说:“没办法,总得有人去干啊,再说你这也算光宗耀祖了啊。”
三人又闲扯了一阵,袁世江还有酒会要参加,起身告辞,才出门就被刚才那群军官看见,一声尖叫围了上来,没办法拍照合影了才能离开。临走前有个胆子大的问:“周逸少尉说程子强上尉也在那儿,而且掩护你们突围,是那样的吗?”
“啊……”这个问题让袁世江颇为为难,他朝程子强的帐篷看了一眼,半晌才为难地说了一句:“这个这个……啊……我时间不够了,咱们下次再聊,再聊,再见……”说完就上车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