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什么计划?”程雪嫣恼火的看着他。
为什么他总是会出其不意的出现?
“你不是想拆穿那胖子吗?我正好助你一臂之力!”玉狐狸笑眯眯的,猫似的凑过来:“不说好好感谢我,还那么大力的推人家……啊,你还拿着剪刀,小心伤到人家……”
“你怎么知道我的……”程雪嫣退后两步,怀疑的看着他。
玉狐狸不知打哪变出个镯子,套在指上飞快旋转,那镯子便像个火圈般熠熠闪动。
“其实那时……我也在竹林……”
程雪嫣便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是被偷窥,原来他什么都看到了,却是不肯出手救她……
“你是等着看热闹吗?”
一时怒从心起,也不顾那脸美得是无懈可击无与伦比无可救药……无限可恶,只一掌拍过去。
却是被捉住,那镯子莫名其妙的套在了她的腕上。
“这个就当赔罪了。”玉狐狸无限爱惜的攥着那纤细的腕,突然大惊兄道:“我还以为正合适,不想却大了点……”
他挠挠头:“下次吧,下次我给你带个更好的……”
“鬼才想再看到你!”
程雪嫣挣了挣,却是始终无法将手抽出,便怒气冲冲的瞪着他。
“你生起气来更美了,”玉狐狸大喜过望:“来,再多气些……”
飞起一脚,却是被他捞住,顺势将她放倒在地,人随即压了上来,脸对着她的脸,魅笑道:“良辰美景,夜深人静,不如我们……”
程雪嫣挣不开他,想起这一日来的委屈、愧疚、难过、担惊受怕,这会又被人欺负却无能为力,不觉悲从中来,哇的哭出声来。
玉狐狸吓了一跳,似是不敢相信的坐起身来,仔细一看:“啊,你真哭了……”
顿时慌得不行,翻遍全身也没找到一块帕子,情急之下,“滋啦……”撕了条东西递给她,人却像犯了错误似的缩到供案底下,小心翼翼的瞧着她。
她痛快的哭了一场,拿起那“帕子”要擦泪,却惊异的发现竟是半只袖子,愣了半晌,“噗嗤”一声笑出来。
玉狐狸皱眉努嘴的瞅了她一眼,嘟囔一句:“女人真奇怪,莫名其妙就哭了,莫名其妙就笑了……”
程雪嫣抬眼一看他那副委屈模样,活像只败了仗的猴子,再没有先前的嚣张之气,不觉笑得捂住了肚子。
玉狐狸倒生起气来:“你笑吧,我走了,这里是祠堂,小心一会有鬼出来……”
“等等,”她叫住他:“今天的事……还是要谢谢你……”
他脚步一滞,头也不回的立在门口,丢了一句:“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声音已是有些开心了。
这人,怎么孩子似的?
她顿觉他的可爱,却也有一事不明:“我先前看见有两个人进了祠堂,可是这会又不见了,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
玉狐狸半晌不语。
她还以为他仍在生气,看过去时,却见他的肩膀在小幅度的剧烈抖动,还没等她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见他“嗖”的蹲到她面前,满脸的得意非凡,却是不说话,只从供案底下掏出样东西塞到她怀里。
这是什么啊?
她怀疑的展开一看,竟是一身女人衣服,花枝招展的,即便是这样的黑夜也如霓虹般显眼……
……忽然,远处的青石路上走来一人,看模样是个女子,穿得花枝招展的,即便是这样的黑夜也如霓虹般显眼,身量颇高,走起路来袅袅娜娜,竟一路扭进祠堂去了……
“啊,原来是……”
她恍然大悟,顿时忍不住笑,可是……
玉狐狸似是知她心中所想,立刻站起身来,一本正经的抖了抖袍子下摆……
这一通忙乱,她竟没有注意到那袍摆绣的竟是山岳之图……
————————————————————————
墨翼斋内,程雪嫣前脚刚走,幼翠就献宝似的向杜觅珍汇报了情况。
杜觅珍心绪烦乱,也没大细听,怎奈幼翠不停暗示,混乱中,只“祠堂”二字落入耳中。
祠堂,平日里人迹罕至,正是去做那种苟且之事的好场所。
只是她不明白程雪嫣提及“祠堂”有什么用意,若是要做点什么,难道还敲锣打鼓的让人知道?
她怀疑此举是计,却不得不放在心上,况又莫名其妙的加进来个碧彤,据幼翠描述,程雪嫣来时是“神情恍惚,语无伦次,鞋面沾污”……她先是来找的程仓翼……
莫非这兄妹俩弄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心下一亮。
她早就看这俩人关系不正常。亲兄妹,却是不避嫌的你来我往,妹妹一有点什么事,你看哥哥紧张那样,一副要和人拼命的架势,同她发生争执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还差点把影姿丢下水。雪曼、雪瑶和他也是同一血脉,却不见他如何上心。若不是有了私情,怎么会……
人都说程仓翼对绮彤那丫头很喜欢,依她看,绮彤在某些方面可不就和程雪嫣有些相似?都同样的弱不禁风,同样的娇娇滴滴,同样的楚楚可怜……就是这副模样才骗得了男人!
她恨恨的一扯帕子。
管它是真是假,去看看总归没什么损失,万一捉奸拿双……看程准怀要怎么为这一对乱*伦败德的奸夫淫妇开脱!
她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肿胀已失却仍有些刺痛的脸颊,唇角挂上一丝狞笑。
入夜,她借口屋里憋闷带上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