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大山的话,不仅仅李永拴瞪圆了眼睛,就连菊大娘也好奇的张大了嘴巴,他们进村的时候虽然听小柱子说过这个事情,但是小柱子只是旁观了一个片断,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却是不清楚的,对于当事人的想法更是说不上来。
现在有机会听蓝家人说起这茬,菊大娘心里藏着事呢,立即抢着问到,“哦?这是怎么回事啊?李锦容在咱们李子沟可算得上一号人物呢,小小年纪就和他爹一起经营着县城里的铺子,看着他人和和气气的,可是做起生意来可是一把好手呢,在我们李子沟可从来没有人在他手上讨到便宜的。”
“嘿嘿,”大山听了菊大娘这么说,得意的笑了起来,“就是这个从不吃亏的李锦容,却在芳儿手里跌了个大跟头的。”
“哥,话也不能这么说,”云芳赶紧接过了话茬,不同于哥哥得意的几乎忘形,云芳则是轻描淡写的说道,“那李锦容想花钱买下咱们的秘方,是他自己太贪心了,之后他腌制的方法出了问题,没有腌出同样的萝卜条来,后来粗瓷缸被他舅母给踢翻了,是他家亲戚之间的事情,更不关咱们的事了。”
云芳简略的叙述了事情的经过,却没有提及她为了让李锦容花钱而故意激将的那一段,兴奋的大山虽然有些不甘心,可是看着云芳那么平静的说出了这番话来,终于还是没有强自出头来细说当时的情景。
饶是云芳刻意低调的叙述了事情经过,也是比小柱子当时说的清楚多了,这样的一件事情足以让李永拴母子震撼不已了,因为他们了解李锦容的为人,能让知他吃瘪、受辱的小丫头云芳,得是多么聪明才能做到这一点啊。
菊大娘脸上的神情更加的激动,而李永拴再次用眼梢悄悄瞥了一眼平静的云芳,脸上的神色纠结了起来。
云华已经从云芳的嘴里了解了下午的事情,她看了看菊大娘母子,又瞅了瞅云芳,笑着打破了沉默,“瞧,大家光顾着说话了,这饭菜都快凉了,大家先吃饭吧。”
“是啊,”经过了云华这么一提醒,娘也笑着招呼了起来,“有什么华,咱们吃饱了慢慢说。”
刚刚从惊愕中醒了过来,还在酝酿着说些什么的菊大娘听了娘的招呼,只得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配合着一起举起了筷子,“还是云华这姑娘晓事,要不是她提一声啊,这么好吃一桌子席面就白白的放凉了呢。”
“华儿是个稳当的孩子,”娘欣慰的接了一句,探身夹过了一大块枣红色的红烧肉放到了菊大娘的碗里,劝到,“来,老姐姐尝尝这个红烧肉,这是他爹特意请果子王的王一刀给做的,就是比咱们自己做的要好吃一些呢。”
“好,好,好,我自己来,老妹妹别忙活了,你也吃,你也吃,”菊大娘笑着说道,“早就听说这果子王的王一刀不但猪杀的好,收拾猪肉更是一绝,同样的猪肉和配料,经过了人家的手一收拾,味道就是不一样哪。”
“爹,这都快过年了,王一刀不是忙着杀猪嘛,怎么还有事件给咱们收拾好烧绕肉呢?”小石头夹了一个藕夹子放在嘴里,一边吃着,一边问到,“往年这个时候,他可是忙的连睡觉的功夫都没有啊。”
“今年跟往年情形有些不同了,”爹抿了一口烧酒,舒服的打了个酒咯,缓缓的解释着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山那边来了好几份卖猪肉的,价钱比往前便宜了不少,人们养了一年的猪,换不了多少钱,谁也舍不得杀啊。就拿石头养的这两头来说吧,要是拿去卖肉最多也就能换回一百五十文来。”
“价钱确实不好啊,这要是隔在往年怎么也能换回二百文钱来,”小石头感慨的说到,“可是,这不杀也不是个事啊,就这么一直喂下去?可是这猪到了一定的月份上,再喂养下去不长斤称不说,肉也会变柴,不好吃了啊。”
“往年这时候也有外乡人来收猪了,今年一个也没见着呢。”菊大娘皱了皱眉头,分析着说道,“看来这山那边的猪更便宜,要不都翻过了大山把肉卖到咱这儿来呢。”
“是啊,今年也怪了,怎么好好的大肥猪就这么贱了呢?”娘咽下了嘴里的一口饭菜,发愁的说道。
“老妹妹啊,今年你们可不用担心了,”菊大娘笑着说道,“猪肉贱,正好把猪杀了办喜事。”
“也不是呢,”娘摆了摆手,“这回杀的猪是石头养的,我还养了两头呢,琢磨着年底下卖了钱,正好富富裕裕的过个年呢,这下倒好,这么便宜的猪肉,哪舍得杀啊,倒成了心病了。”
“说的也是啊,……”
……
……
大家一边吃饭,一边议论着猪肉便宜,家家户户舍不得杀,过不好年的话题,云芳的思绪却从他们的左右为难中远远的飘散了出去。
记得她还是蓝丹溪的时候看过一个很火的纪录片——《舌尖上的中国》,其中专门的讲到一节:藏匿深山的礼物——诺邓火腿。看了那些令人垂涎欲滴的介绍,她在网上邮购了一条来吃,吃后大赞不绝口,之后更是疯狂的搜集有关火腿的资料。
经腌制的猪肉,特别是后腿肉,切开后香气扑鼻,颜色嫣红似火,故称火腿,云南有‘诺邓火腿’和‘宣威火腿’两种火腿,他们各有特色,却又齐齐的蜚声中外。
诺邓火腿指的是云南白族聚居地大理州云龙县诺邓村生产的火腿,早在前清时代就经过南方的“丝绸之路”,出口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