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大黄的叫声不似从前的那般大,反而有些温柔,眼神流转,目光温和地看着桌上的阿黑。
阿黑见状,牙齿磨得痒痒,“嗷喵”叫了一声,怒气冲冲地伸出前爪在石桌上不停地磨着,像是在磨刀,下一刻仿佛就要给大黄一个猛击。
苍榭见状,不由得蹙着眉头,抬眼看着一旁似笑非笑的张道青道:“你这猫果然有些灵气,是哪里捡来的?”
张道青拿起酒葫芦喝了一口酒,笑了笑道:“这是我徒弟捡来的。”
苍榭眉毛一扬,点了点头,道:“是么?”继而目光转移到手上牵着的大黄上,却见它伸长着舌头,身体很有节奏地颤抖着,样子有些得意招摇。
“你这大黄怎地一直盯着我们的阿黑看?”张道青摸着下巴,不停地打量着眼前有些兴奋的大黄。
未等苍榭回话,只听阿黑怒吼一声,宛如箭矢一般向大黄扑去。
“嗷喵——”
“汪汪汪!”
阿黑一下便跳在了大黄的后背上,如第一次见面之时拉扯着它身上的绒毛。而大黄也只是汪汪直叫,不停地抖着身子,心想把阿黑给抖落下来。
张道青和苍榭见状,皆是面带了惊色,不过转瞬之后张道青却哈哈大笑起来,拍案叫绝道:“好阿黑,乖阿黑,加油!”
苍榭老脸一沉,伸出手捋了捋自己的八字须,没好气地说道:“张师弟,这么大年纪了,还喜欢看猫狗打架?”说到此处,他牵着大黄脖子上套着的铁索,也悄悄地松开了。
张道青嘿嘿一笑,两眼盯着阿黑,笑道:“哈哈,我青木苑就是神气啊,连出自我青木苑的一只猫都可以把离火楼的狗欺负得团团转!”
“你”听闻张道青这么一说,苍榭很是不自在,当下也顾不得什么,有些怒火地叮嘱着大黄道:“大黄,给我好好打,把那只黑猫打个屁滚尿流!”
此话被阿黑听见,它“嗷喵嗷喵”地叫了几声,旋即加大了爪子的力度,大黄的后背顿时被它抓得通红,黄颜色的绒毛也被阿黑抓落了好几缕。
“汪汪汪”大黄有些委屈地叫着,它不愿反击,似乎阿黑在它背上令它显得兴奋和高兴。
苍榭却是纳闷不停,愤愤道:“大黄今日怎么了?为何连一只猫都打不过了?”他的手不停地敲着石桌,模样焦急的样子被张道青看在眼里,他不由得笑道:“苍榭师兄,你就认输了,我青木苑的猫欺负你离火楼的狗已然成为了不争的事实。”
“你”苍榭嘴角抽动,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什么话也没说,此刻他的脸青白不已。
张道青得意无比,缓缓起身,走了过去,两手伸出一把将阿黑给抱了起来,有些慈祥地责斥道:“阿黑啊阿黑,人家大黄和苍榭师兄都是过来青木苑作客的,你怎么不好好招待他们?反而要和大黄打起来呢?你这样会令苍榭师兄难过的?”
苍榭吹鼻子瞪眼,咬牙切齿地看着张道青道:“张道青,你别说这样稀奇古怪的风凉话!”说罢,对大黄招了招手,那大黄乖巧地摇着尾巴向它走来。苍榭满脸怒火,看着大黄后背上被阿黑抓得通红的皮肤,怒道:“你那只猫下手还真狠!”不过话音一落,大黄后背的伤痕立马得以恢复。
张道青不以为然,漫不经心地走回石桌前,慢慢地坐下,道:“大黄恢复速度如此之快,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哼!”苍榭重重地哼了一声,目光看向石桌上的酒葫芦,二话没说,便拿起酒葫芦喝了一口,“好酒!”
张道青两眼放光,无比得意,坐在腿上的阿黑见状,立马跳上石桌,伸出爪子一把将苍榭手中的酒葫芦给抢了过来,两爪子抬了起来,整个身子立了起来地坐在石桌上,模样好不滑稽。
苍榭和张道青连忙好奇心大奇,目不转睛地盯着阿黑看,便见阿黑抬起酒葫芦,张口小嘴,“咕戮隆”地喝了好几口。
“神猫!神猫啊!”张道青拍着大腿连连称道。
苍榭不屑于顾,似乎心中在想,“就你青木苑的是神猫?就你青木苑的猫会喝酒?我离火楼的狗照样是神狗,照样也能喝酒!”想到此处,苍榭快速地将酒葫芦夺了过来,另一只手抬起大黄的下巴,竟是将酒葫芦剩余的酒全然灌进了大黄的口中。
“苍榭师兄你”张道青有些惊讶。
苍榭侧目过来,狡黠地笑了笑,目光格外古怪,“我大黄亦是可以喝酒的!”果然,他不愿甘拜下风。
“这句话怎么听着有点别扭,就好像苍榭师兄就是大黄似的。”张道青托着下巴,故作思忖之色。
苍榭气结,当下也懒得和张道青动嘴上功夫。一旁的阿黑却懒懒地叫道:“嗷喵——好酒,好酒,味道好极了”言毕,身子一歪,“扑通”的一声就从石桌上摔了下来。
张道青一惊,那阿黑又歪歪扭扭地站将起来,抬起前爪,只要后腿走路,样子可笑极了,“死狗,今日我就让你瞧瞧猫爷的醉拳!”说罢,前爪还在空气中连连比划了几下。
张道青仰头大笑,这阿黑的表现令他满意得很,他笑得差点岔气,语无伦次地说道:“阿黑,就让我们见识一下你的醉拳吧!”
苍榭气得身子都有些发抖,用手拍了拍大黄的后脑勺,道:“大黄,快说话,别让这老家伙以为我们离火楼的狗是不会说话的。”
“汪汪汪!”
苍榭老脸一红,拉长着脸说道:“大黄,你倒是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