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烽寂紧紧地握着手,袂央心又是一跳,这时的袂央支支吾吾起来,不敢看向烽寂,眼神闪烁不定地说道:“你”
烽寂像是也知道此刻的袂央淡淡羞意,手却也没有松开,只是转移了话题地说道:“几年前的那具神尸,你可曾还记得?”
听烽寂这么一问,几年前赶尸的情景立时浮现在袂央的脑海中,她不由得感到疑惑起来,视线终于往烽寂看去,蹙眉道:“鸟人,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我一直很想问你这个问题,那神尸当日的狂躁,许是与你有关。(着,却也没有注意到袂央神色的惊异。
袂央深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法置信地说道:“与我有关?此话怎讲?”
烽寂沉吟,思绪回转之间,不禁想起那日在翼望之城倾幽城主的密室中那尸魂血阵上漂浮的神尸,以及倾幽城主对他说过的话语。那倾幽城主多次希望烽寂能将袂央带回翼望之城,但每次烽寂遇见袂央之时,倾幽下达的任务他都会暗自违背,要将袂央带回翼望之城的话,在他心里很是不愿的。
待得烽寂思忖完毕,他定定地看向袂央,语气平和地说道:“那夜那具神尸不是沾染了你的鲜血么?然后便是狂暴起来,这一点你难道就没仔细想想过?”
听烽寂这样提起,袂央还真诧异起来,她忖了良久,目光一亮,连忙道:“那夜我还记得,我是打算将神尸上的旧符纸换下来,谁料将符纸撕下之时,它便莫名其妙地动了一番。到得后来,那具尸体便是无法制住,待我取出镇妖剑的时候,却是不经意地弄伤了自己。”袂央一边说着一边细细回想,顿了顿,眼神流转后忽而声音提高了些说道:“听你这般说,我还真觉得有那么一回事,那夜我手臂被镇妖剑刮伤,着实流了血在尸体身上。”
袂央将一席话说完,只见烽寂低眉思忖,他眉头紧蹙,继而又道:“若真是因你鲜血而导致神尸暴走,那么你与那神尸关系绝然不一般。”
听罢,袂央一怔,不解道:“我与那神尸素不相识,看他的年纪,怕是可以做我的爷爷了,我又怎能认识他?”
烽寂却是缓缓摇头,此刻的他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忽而眉头舒卷开来,握着袂央的手也紧了些,“你不是一直不知你的身世么?或许”
“你这话的意思是”袂央亦是不敢说出来,两人心中都有着同样的怀疑。这时间,无数的疑问在袂央的心中互相交织着,令她难以走出困惑的泥潭了。抬眼看向同在思虑的烽寂,袂央缓缓地说道:“说也奇怪,那夜在枫树林的乱葬岗,我见那阴阳镇魂幡吸食无数尸魂的时候,脑海中便闪现出奇奇怪怪的画面。”
闻言如此,烽寂不由自主地感到一奇,当下连忙问道:“你说的奇怪画面又是什么?”
袂央轻叹一声,眉头再一次拧作一团,她慢慢摇头地道:“我也说不清楚,总觉得有些场景好生熟悉,但仔细回想的时候却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反而头疼得紧。”
“想起来痛苦的话,那便莫要想罢。”烽寂语气变得轻柔起来,俊逸非凡的脸上,嘴角轻微地扬起,他双眸里倒影的全是袂央的影子。烽寂顿了良久,有些揣测地说道:“不过,你婆婆若不告知你身世,但你要是执意知道的话,你身边的那只黑猫或许知道。”
“当真么?”早已迷茫不已的袂央听到烽寂这话,两眼登时绽放了无限的光芒。
烽寂颔首,轻轻说道:“那黑猫身份定然不一般,还有那阴阳镇魂幡,这两者想来皆是与你有关系。”
此话一出,袂央倒抽一口凉气,疑惑重重的她百思不得其解,一时间自言自语起来,“看来我的身份当真有些复杂。”
未等烽寂回应,只听门外传来一声懒洋洋的猫叫,“嗷喵——丫头好像是醒来了?”
听到阿黑的声音,袂央立时看向门外,便看到袂央圆溜溜的身子正在慢吞吞地踏入了房门。袂央看着阿黑圆圆的身子,两眼绽放笑意,声音当下也欢快了些,“果然是说曹操、曹操到,方才我们还说起你呢。”
“是么?”阿黑一奇,跃起身子,跳到了袂央**榻前的一方木桌上,它半蹲着身子,正在用后腿清扫着自己身上的些许绒毛,懒洋洋地说道:“想来在说我的坏话罢,嗷喵——”
袂央摇头,思忖片刻,终于决定向阿黑询问,“阿黑,你与那阴阳镇魂幡到底是何关系,还有,你可知道我的身世?”
袂央把话说完,那正在整理绒毛的阿黑忽而一愣,后腿有些呆滞地停留在身上,须臾后它又装作漫不经心地样子趴在了桌上,眯上有些发困的两眼,“嗷喵——”它长长地叫了一声,停顿了许久又道:“你的身世我怎地知道啊傻丫头,这般好奇自己身世作何?嗷喵——”
阿黑懒散的模样展现在袂央和烽寂身前,二人不禁对望一眼,一时无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阿黑许是见二人沉默,自己也闲着发慌,当下睁开圆溜溜的双眼又继续说道:“有句话说得好,时机一到,你一切都会明了的,现下苦苦执迷于这个也是徒劳啊。丫头,听猫爷一席话,可是胜读十年书哟!”阿黑言毕,又是伸着脖子长长地嗷喵了一声。
袂央没好气地看了阿黑一眼,身前的烽寂目光却停落在阿黑的身上,他沉吟须臾,便对阿黑道:“猫爷莫不是几十年前消失的赶尸一族族长的神**?”
烽寂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