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不知不觉便是过去了半月,烽寂在冥渊阁待了十来天之后便回翼望之城去了。而今袂央的伤势已然好转了不少,对于修炼,袂央早就很是期待。
这十来日一直懒懒散散的日子里,袂央没有进行过一次凝气吐纳,就好似一个没有修为的常人一般,整天过得也很是休闲。
这样的日子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很是好的,但对于袂央来说,那倒是未必了。袂央自从开始修炼之后,常常对修炼很是上心,而今令她十来日不得运转体内元气,可谓是“折磨”了她。
这一日,天气变得愈发凉了,深秋之后,便要迎来初冬,冰冷的气息对袂央来说,实在不利。纵然默默念上几道玄火咒,但也只能抵挡一时的寒冷罢了。
“丫头,又在想着修炼的事情了吧?”
晌午时分,阿黑慢悠悠地走进了袂央的屋子,放眼望去,只见得袂央正坐在桌前,手中拿着赶外的认真和虔诚。
听见阿黑的声音响起,袂央先是一愣,继而将赶尸秘笈放回桌上,侧目过来看着阿黑笑道:“阿黑说的没错,我正想修炼这啖魂摄魄。”
“不可啊,之前我不是说过,在你体内云玑心法还未被我们转化之前,不能擅自修炼的么?如若那般,两种功法相互抵消,到得最后你什么都学不到。”阿黑有些焦急起来,伸着脖子看着袂央,神色显得格外的严肃。
闻言如此,袂央颔首,道:“我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眼下确实很想修炼,这几日真是闲得紧。”
阿黑听罢,嘿嘿地笑了一声,抬眼看向袂央道:“你若是觉得闲得没事做,不如到冥渊阁前堂去,看看璃阁主如何处理阁中事务呗。日后,你也好继承这位置。”
“阿黑,可别乱说话!什么继承不继承的?”袂央蹙眉,有些茫然地轻轻一斥。
阿黑不以为然,摇着头悠哉悠哉地说道:“我没乱说,或许这是真的也不一定,嘿嘿,丫头你有那个潜质。”
袂央别过头去,轻轻哼一声,“我这样的戎鳎垦巯挛一乖诜衬盏降资悄男┤税盐颐歉鲜一族赶尽杀绝的,实在无心去想其他事。”
阿黑听见袂央说完这句话,此刻不禁显得有些怔然,它定定地看着袂央,慢吞吞地道:“我就说吧,之前不该告诉你真实的身世,果然知道的太多,背负的就越多。”阿黑言及此处,眼神流露出些许关切,它顿了顿,继续道:“不仅是你一人想得知是谁灭了我们赶尸一族,其实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苦闷于此事,只不过我亦是无从下手。眼下该做的,便是好好修炼,待得自身强大了,足以壮大我赶尸一族之时,那个时候,查到是谁灭了我们赶尸一族,你也应该知道如何做。”
阿黑说话的态度不似平日那般吊儿郎当,眼下反而多了袂央很少瞧见的冷静,听完它的一席话语,袂央思忖之后,心中觉得大为有理,当下重重点了点头。
“老黑说得对啊。”也在这个时候,屋外响起了阴阳镇魂幡器灵的声音。阿黑听罢,连忙回过头去,“器器!你怎地偷听猫爷我们说话!”
那器灵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只见阴阳镇魂幡兀自飘了进来,道:“听不得么?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还等着你们振兴赶尸一族呢。”
袂央听到这儿,眉头再次皱起,有些不解地说道:“这阴阳镇魂幡也与赶尸一族有关?”
阿黑和器灵听罢,皆是一时无言以对,袂央眼神流转之间,茫然的视线看向阴阳镇魂幡又看向阿黑,“怎么了?你们两个为何都不说话了?”
“嗷喵——我竟然忘记告诉了你一件事。”阿黑伸着脖子地叫了一声,半蹲在桌上,用后爪子抓着脖子上的痒痒,又道:“这阴阳镇魂幡也是我们赶尸一族的!我的那个神啊,猫爷那日我竟然忘记把这件事告诉你了。”
袂央听罢,身子轻轻一震,诧异地看向阴阳镇魂幡,继而眉目一展开,“谁叫你不说的,阿黑,看来你年岁已老,记忆不中用啦。”
“哪有?”阿黑怒斥,急促地应道:“你当日没有问,我自然是不说了,之前不是说过么?你知道得越多,反而不好!”
“咳咳。”阴阳镇魂幡中的器灵再次咳嗽了一声,故作沧桑地道:“看来是老黑把我忘了,不然怎地没有说起,那日我还纳闷,为何老黑没有说起我的事。”
“嗷喵——你就别说了,器器,你就这么喜欢出风采么?不过现下你的身份不也是说出去了么?”
袂央咦了一声,忖了片刻,似乎还是没有想明白,当下又好奇一问,“这阴阳镇魂幡之前不是被封印在云玑派三清洞府的吗?为何为何它也是属于赶尸一族的?”
此话一出,阴阳镇魂幡中的器灵和阿黑变得默不作声起了,许久之后,那阿黑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呵欠,侧目看向阴阳镇魂幡,道:“器器,问你呢,你怎么会在云玑派的三清洞府内?”
“这我着实不清楚,我是如何被封印在三清洞府的那段记忆,眼下于我而言很是模糊,甚至我自己都无从知道我是如何被镇压在三清洞府中的。”阴阳镇魂幡中的器灵慢悠悠地说着,言毕,兀自轻轻叹了一声。
“竟然连器器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袂央话音变得愈加小了起来,一股莫名的心绪压抑在心中,像是有个声音在心中呐喊着:“到底是谁灭了我们的家族?”
袂央冥思苦想之间,那阴阳镇魂幡周身闪烁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