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袂央睁开双眼,忽而听见有些急促的敲门声,袂央先是有些诧异,随即便下**朝门前行去。
直至袂央走到房前,那敲门声仍然没有停止,打开房门,秦昼的身影立时映入了袂央的眼帘。
“秦师兄,发生什么事了,作何这般着急?”袂央看见一脸有些紧急的秦昼,便有些疑惑地问道。
秦昼缓了一口气,拿起手中的一封信对袂央道:“小师妹,大师兄今早天没亮便走了,这是他留下的信。”
秦昼把话说完后就将手中的信递给了袂央,有些惊讶的袂央连忙伸手接过秦昼递来的信。
看完姬夜离的留书,袂央眉头微蹙,有些怅然地说道:“大师兄便这般走了,连见一面都不愿的。”
秦昼听罢,先是一叹,继而摇头道:“这一别,也不知道何时才会重逢。”
袂央眉头还是皱着的,她低下眼帘,“或许大师兄事务繁忙,所以才会这般去匆匆。”
秦昼颔首,“大师兄永远是这样,从来没有人猜透他的心意。”秦昼把话说完,又含含糊糊地自言自语了几句,只不过袂央没有听清。
须臾之后,袂央话音一转,想起从冥渊阁出来所需办的正事,“秦师兄,既然大师兄走了,我们现下也寻他不得,今后能不能见,也只能看看我们的缘分如何了。
秦昼听罢,他只好点头赞同袂央所言。
见秦昼点头,袂央又道:“既然大家都放开了,秦师兄,我们还是办正事,前往宸极宗吧。”
秦昼不禁眉毛上扬,笑道:“行事倒是越来越洒脱,分得清轻重,小师妹果然有圣女风范。”
袂央摇头摆手,略微没好气地对秦昼道:“谁知道你这话是出自真心还是故意损我?”
“你若不信,那么是想要我掏出我的心出来看看?”秦昼也开始变得油腔滑调。
袂央看见他一脸得瑟,不由得笑斥道:“堂堂冥渊阁左护法光天化日要脱衣服挖心,这成何体统?但是如果你非要这般做,我也阻拦不了你。只不过到时候就别怪我传出去。”
秦昼听见袂央这般说自己,脸色一沉,下一刻的神色又变得严肃起来,咳嗽一声后正色道:“好吧,那么小师妹现下我们就赶往宸极宗。”
袂央嗯了一声,转过身去,轻手一挥,挂在墙上的云笙剑顿时飞到了袂央的跟前,紧接着剑光一闪,便安然地待在了袂央的背后。
看见袂央已然做好了出发的准备,秦昼不自觉地又扬起嘴角,笑眯眯地看着袂央道:“嘿嘿,不急,我先到楼下退房,小师妹还是梳洗一番吧。”言毕,秦昼大笑了几声,便转身下楼。
此刻的袂央像是石化了一般,语塞得说不出半句话,方才数落秦昼,袂央可谓是占了上风,然而谁知这秦昼反过来却说袂央容妆不整,这倒是足足将袂央气得发怒。
不过细细想来,袂央真没有梳妆打扮,反应过来时,袂央只好尴尬地回到客房,洗脸梳头。
二人离开曲尤镇客栈时,已是日头高照,袂央和秦昼依然御剑向宸极宗飞行。
行了一阵子,晨风往来之间,袂央和秦昼两眼注视着前方,像是一心很想快快抵达宸极宗。
一路上,若只是一味的御剑飞行,这自然是有些枯燥乏味的。
因此,不到半晌,秦昼便开口对袂央道:“小师妹,你元力恢复得如何了?虽有九转回神丹,但元力也不会立时全然恢复。如若累了,可要与我说,到时候我们停下来歇息。”
“嗯,多谢秦师兄关心了,我没事的。”听到秦昼的话,袂央过了些许才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了一句。
袂央这么有些敷衍的回答,秦昼倒也没有在意,有些关切的问道:“小师妹可是在想昨日里在空生琉璃幻灭镜中所看到的景象,是不是有些什么线索了,可否说与师兄听听,也好帮助分析一番。”
袂央又是回忆了一下,才有些痛苦地缓缓开口说道:“确实是看到了一些东西,也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线索,在大师兄施法进入空生琉璃幻灭镜后,以前的那些景象清晰了很多,四处飞溅的鲜血与熊熊燃烧的烈火,在这之间一个个族人接连倒下,可是这一切我都只能看着,无能为力。虽然我认不出那些人是谁,但是却记得他们皆是身着白色的衣衫,衣袍后都印着一个特殊的标记。”
“这还真是大有收获啊!那个标记或许就是指引着那些人的来历,知道了它是何门派的,小师妹也就可以大仇得报了。只是如今有了线索,小师妹理应高兴才是,怎还是这般的闷闷不乐?”秦昼安慰着袂央道,为袂央终于找到了家族被灭的线索而高兴,又有些不解。
“是啊c不容易找到了这一条线索,我本应该高兴才是,可是不知为何,有一种直觉告诉我,会有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会在不久的将来发生,而这是我所不愿意接受的。对了,秦师兄阅历深厚,可知道这是什么门派的标志么?”袂央皱着眉头,看向秦昼显得有些矛盾地说道。
同时,袂央伸出手指,以元力在虚空中刻下了在空生琉璃幻灭镜中所看到的那个标识。
不料秦昼看到这个图标时,竟是身体一怔,顿时也皱起了眉头看向袂央,眼里尽是惊诧与不可置信。
“秦师兄,你你怎么了,可是认识这图标所代表的门派?”见秦昼的反应这么大,袂央便知道他一定认识这个图标,而且这门派肯定还与他有不浅的联系,于是质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