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树梢,茫茫夜空之中,星辰闪烁,白日里天气燥热,却不知这夜晚的气候倒是凉爽之极,大街上的行人也渐渐变得少了起来,千徊镇南郊,本是一片人烟稀少之地,再加上那片繁茂的竹林,故此纵然有人在里面论事,寻常之人也是难以发觉。
此时也到了圣门三派会和的时候了,竹林里,清风搅动,竹叶沙沙作响,一片清凉。
不多时,只见三人从空而降,毫无声息地轻落于竹林之中,这三人分别是翼望之城的影月使移星,赤日使鬼丑和妙欢使辛落。
他们三人前脚刚落,身后便顿时多了五人,翼望之城三使回头一看,袂央,烽寂,秦昼,墨焰和白采兮五人的身影顿时映入他们的眼帘。
看见烽寂,辛落双目微微闪动,正要说什么的时候,众人便闻到一股悠悠的香味,而随即便见四个衣着着轻衣罗裙的女子抱琴出现,显然,她们便是焚琴谷的弟子无疑。
“看来大家都很准时啊,唯有我们要慢了些。”四名焚琴谷女弟子为首的圣女雪黛笑盈盈地说着,目光竟是一直停留在烽寂的身上,除此之外,当她看见烽寂身旁的袂央之时,身心不由得一震。
话说当年袂央从宸极宗赶往云玑派的路上,路径北渊小镇的时候,这雪黛非要与袂央买阿黑,袂央当时不肯,还与她打了一架,想起过去种种,雪黛眉头一蹙,但她此刻也多多少少猜到了袂央的身份,嘴上丝毫没有提起当年之事。
当袂央看到雪黛时,才突然意识到阿黑到底跑哪里去了,他们五人之前住入客栈之前,阿黑便跑出去四下乱逛的,不过袂央转念一想,阿黑不过是好玩心性,玩的乏了,自会回客栈,所以当下也没多想。
“神风使好风光,怎地和冥渊阁的一路,难不成是要拜入冥渊阁不成?”辛落看见袂央与烽寂并肩而立,不由得没好气地说着。
“那是自然了。”未等烽寂回话,墨焰眯起双眼,有些不屑地看着辛落,道:“你们不知道吧,而今神风使者可是我冥渊阁圣女袂央的好夫君,所以也算得上与我冥渊阁是为一家人了。”
“什么!”雪黛和辛落异口同声,差点石化。
烽寂却是毫无所谓,全然不顾雪黛和辛落此时的反应,而是语气极为冷淡地说道:“既然大家都会和,明日天未亮,各自分头行动混入幻星阁吧。”
赤日使者鬼丑这时开口说道:“神风使,不知你有何打算?”
“分一部分的人前去探查朔月九星的具体位置,而剩余部分的人就混入幻星阁阁主的寿宴里,否则若是一行人全部前往朔月九星所处之地,到时候也不知道寿宴那里是何种状况,毕竟许多大人物可是在那寿宴里的。”烽寂眉宇透着往日的冷然,全然不似在袂央面前喜欢言笑的他。
秦昼听罢,点头道:“此法可取,只不过若要混入寿宴里,得易容才行,而且若要不被人发现,得将一些弟子杀了,佯装他们的身份才行。不然若是凭空出现几个假的仙盟弟子,那可不妙。”
“那就只有杀掉几个低级弟子了。”墨焰说道。
听到这儿,袂央不禁心中一阵感慨,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么,哪些人混入寿宴,哪些人前往幻星阁禁地?”影月使者移星在这个时候问了问。
却在这时,烽寂却道:“除了分两批人行动,我觉得必须留部分人在幻星阁之外接应才是。”
白采兮听罢,便开口说道:“那倒不如这样,我们兵分三路,一路前往寿宴,一路探查朔月九星,而另一路就好好观察整件事情的境况,若有什么不测,这一路的人还可以折返圣门请求支援。”
“那么事情就这样定了,神风使,你看如何?”秦昼目光看向烽寂,悠悠说道。
“我没任何意见。”
听烽寂回应,秦昼又问,“那么其他人呢?”
秦昼这话,意思是询问焚琴谷的意见,只不过方才石化的雪黛像是还未回过神来,立在她身后的三名女子不由得对望一眼之后,才走上前去轻轻唤了唤雪黛。
待得雪黛回过神,她低下头,一副窘态。
秦昼又问,“雪黛圣女,你意下如何?”
雪黛本不知道几人之前说的话,但为了顾及自己颜面,只好点头道:“我赞成,就按着你们说的办吧。”想来她待会得找身后的三名同门问个清楚才行。
赤日使者在这个时候突然发话,“我看着潜入寿宴的事情还是由冥渊阁左护法带头吧,毕竟他这么多年在云玑派隐藏身份而不被云玑派哪几个掌门首座知道,这可说明左护法卧底的功夫极为高绝。”
闻言如此,秦昼摇头,笑道:“赤日使者真是过奖了,但你既然这么说,我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那么我翼望之城便前往禁地。”烽寂话音淡淡地说着,袂央却是一愣,如此说来,袂央和烽寂可谓是不能一同行动了。
“嘿嘿,神风使不和我们一起去扮仙盟弟子么?”墨焰笑嘻嘻地说着,“我可不想你们新婚燕尔就要分开。”
烽寂听罢,眉头微微一皱,道:“你以为我像你非要黏着对方不成?但若是袂央圣女执意要我同你们去,我自是愿意。”说到这儿,目光灼灼地落在了袂央的身上。
袂央深吸一口气,心道:“烽寂啊烽寂,想要调笑我的话,应该在只剩下你我二人的时候再说啊,作何还要大庭广众地说出来,羞也不羞!”
白采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