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泊谦不想再听,对司机说:“停车,我在这儿下。”
接到季泊谦的电话时,蒋少瑄正在医院陪母亲,李韦婷的肿瘤幸而是良性,手术之后应无大碍。
蒋少瑄迟疑了一下才按下接听。
“你在哪儿?”
“医院啊。”
“我就到,等着我。”
见到季泊谦,蒋少瑄自然气短。
“我不知道明鹤是……他是?”
季泊谦的爷爷奶奶遣走了旁人,只留下他们一家,明鹤是谁的儿子其实已经很明显,但蒋少瑄犹不死心,仍旧抱有最后一丝幻想。
“是我爸爸在外面的儿子,他妈妈是我以前的钢琴老师。”
“对不起,我不清楚他是谁。如果知道……”
如果知道她也未必忍心阻止麦包和亲生父亲相认。
“他们怎么会去你爷爷家?”
季泊谦没有回答。
其实他不说,蒋少瑄也猜得到,麦包大抵变成了明鹤母子争取地位的砝码,人老了看到小孩子总是会心软。
“对不起,”因为感同身受,蒋少瑄再次道歉,“我真的没有想到。”
蒋少瑄不知所措,她期盼季泊谦能安慰她说这不是她的错,毕竟她并没料到收留一个孩子会掀起这样的波澜。
然而季泊谦只戳了戳她的额头:“这又不是你第一次惹麻烦,我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