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受不了。
她不过是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卓峰根本就从来没爱过刘语西,卓峰爱的是她,她也爱卓峰,她有什么错?!
卓峰和刘语西解除婚约之后,却没有和她提过任何有关结婚的事。
她的心很慌,哭着对卓峰说她再也受不了,如果一定要背负那么多骂名,那么索性就分开吧,这样大家都不会再痛苦。
卓峰果然为了安慰她,向她承诺了婚姻。
结婚的时候,正好妈妈也出狱了,皆大欢喜。但是现在是怎么回事?明明已经疏通好的事情,怎么说变就变,说不行就不行了呢?
为难之后,狱方终于给了卓峰和顾欢欢了一个答案。
官高一级压死人。
刘家找了更硬的后台压下这件事,他们也没有办法。
刘家?!
卓峰一路沉默的将顾欢欢载回了他们住的那间公寓,他隆起的眉宇和冷肃的神色无一不表明他此刻心情欠佳。顾欢欢有很多话想说,却也不敢在这种时候打搅他。
将顾欢欢在公寓门口放下,顾欢欢才想开口问卓峰为什么不将车子停放到车库,卓峰却在此时将车门一关,脚下油门一踩到底,车子就像是离弦的箭一样当着顾欢欢的面,就驶走了。
顾欢欢脸色煞白,手捏成拳。
她不想卓峰去找刘语西。
说她嫉妒也好,说她小气也罢。
胸口处心脏“砰砰砰”的乱跳,顿时心慌意乱,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但是她又无从阻止,只能等待,等待晚上卓峰回来。
卓峰过来的时候,温宛正在给刘母养的那些花花草草们浇水。
他家就在旁边,却连把车子停回家的时间都省了,省那几分钟的时间,随便就把他几百万的爱车停靠在路边,可见他是多么的生气。
以前卓家的所有人,就算是他们家的狗,要到刘家来都畅通无阻,但现在,门卫尽忠职守的把卓峰挡在门外,给温宛报备并得到许可之后,才将冷着脸,一身戾气的卓峰放进去。并在他进去以后,马上给自己的顶头大老板也就是刘父打了个电话。
大老板说了,以后卓家的人,随便哪个只要进到他们刘家去,都得让他知道,阿猫阿狗都不能放过。
“刘语西”卓峰看到温宛,大跨几步,上来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冷声质问:“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卓峰手上的力道很重,温宛被他拽住的地方一阵疼。手上用来浇花的喷洒器也掉到了地上,溅了一地的水。
“不要装傻!”卓峰横眉,冷颜说道:“欢欢的妈妈不能出狱,是不是你的杰作?”
顾欢欢的妈妈?
原来是因为这个。
也是,在刘语西没死的时候,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顾欢欢的妈妈被监狱提早放出来了,正好能看着她女儿顾欢欢嫁给让她提前出狱的恩人卓峰。
但是这次她就没那么幸运了,温宛不像刘语西,什么都能忍,一个忍字诀,练到炉火纯青。曾经刘语西说什么都不肯让父母干预她和卓峰还有顾欢欢之间的事,还必须让刘父刘母正常和卓家保持商业往来,就像是以前没解除婚约时候那样。这事放在温宛身上,可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温宛上来就直接放权,让刘父刘母放手干,不需要避讳,也不需要顾忌,划清立场,表明了以后和卓家再无瓜葛,他们怎么样,都和她无关。
所以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刘语西爱太深,爱太傻,她一退再退,别人就越发的得寸进尺。
在温宛看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实力用权势压人,却偏偏要用别人不稀罕的真情去感人,真是让人不知道感叹什么的好。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对于卓峰的问题,温宛没有直接回答,她半真半假似笑非笑的看着卓峰,说道:“她偷我们家的东西,犯了法就该坐牢。法院判多少年,她就得待够多少年,我们一家子可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从来不干犯法的事。你要觉得她该提前两年放出来,那你找法院重判呀,找我做什么?”
看卓峰面冷若冰,浑身挟火,温宛笑得越发的自在。
对于刘父做的这件事,温宛只想说四个字——干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