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御医?”梁荷颂略有些惊奇。厉鸿澈,不是一向不喜欢她的童年青梅竹马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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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后,郝温言来给梁荷颂诊脉。梁荷颂问起了此事,是否皇上有吩咐叮嘱过他什么。
“这……”郝温言本不想交代,但碍于梁荷颂亮堂堂的逼迫眼神,便招了,“不是微臣有意相瞒,是皇上不让微臣说。”
郝温言看了看左右,确定没人偷听之后,才道:“贵人的膳食、药膳其实都有两份,一份是御膳房做的,一份,是皇上私下里命人暗暗做的。明里的那份倒掉,贵人吃的,是暗中特制的那份。”
“还有此事?”梁荷颂惊奇。她时常昏昏沉沉地贪睡,都还不知道……
“太医署里太医御医人员复杂,不少暗里都各有主子,皇上便私下命微臣来全权照顾贵人身子。其实欣兰宫当夜皇上没有让别人来诊,只派微臣来,便是考虑到这一层。”
郝温言走后,梁荷颂沉思琢磨着他的话。厉鸿澈就像一潭深水,她实在看不透,尤其是南下回宫之后。许多事情重雾叠云,阴谋重重,看不透,猜不透……
梁荷颂想起昨日梁烨初给她的药还没给厉鸿澈,便吩咐人送去了乾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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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康云絮带着新挑选的宫女、太监进来,给梁荷颂过目,若是看了觉得要得,就定了。
“你就是上回的小田子?”梁荷颂问那弓腰低头的瘦太监。看起来很是胆小。
“是,奴、奴才正是小田子。”
梁荷颂笑,吩咐康云絮拿了一大锭银子赏给他。小田子受宠若惊,双手捧着接过来。
“往后你们就是双轩的人了,要尽心尽力服侍主子,可记住了?”
康云絮训话。
“是,奴婢/奴才见过曦贵人,曦贵人吉祥。”
“都起来吧。”梁荷颂道。看了几人,眉目和善,都挺顺眼。
众奴才起身,却忽然一声吭啷响声——是小田子,掉出了半面小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