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睁大了眼珠瞪了一边的孩子一眼,似乎对他轻易告知别人有些不满,吓得那孩子一下跑出了房门,男人转而又对我们说道:“对不起,我忘记了。”
短短几天的时间,要说忘记了显然是一个欲盖弥彰的谎言,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在为谁保守这个秘密,此刻,我多麽希望那个人会是澜山,如果是其他人,那么我们最担心的问题也就发生了。
我试着将澜山的样貌描述给他听,但他却一点也不买账,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忘记了。
那是不是我也要做一些疏通工作,从汤姆哪里要来一张富兰克林,并承诺双倍返还,我想他带路的代价是一张富兰克林,那我们仅仅询问应该可以很轻松。但我再一次失败了,他没有接取这100美元,甚至变的有些生气:“离开我的家,这里不欢迎你们。”
我的担忧开始向着他被人威胁靠拢,澜山他们可能已经遭到了重创,被捕甚至死亡,想到这,我的腿部一软,蹲坐在了门框上,一股从昨天就开始的疲倦感瞬间侵蚀了我的大脑,维诺和汤姆赶忙将我扶起:“没有关系吧!”
我摇摇头:“有些累了。”但并不是身体上的劳累,而是精神上了折磨。
可就在我被扶起来的时候,接触在门框的左手却意外的摸到了什么,没有理会男主人的驱赶我们的喊叫声,我转过身想要看清门框上的东西,是刻上去的,也不深,不仔细去看是看不出来的。而上面刻画的东西可不是孩子的涂鸦,由点和线组成:......-..。
这是标准的摩斯密码,我在澜山的书架中见到过它对应的字母,但同时也忘记了他们对应的解答,但我相信身为前海豹突击队的队员一定对这个了如指掌,我将制住了男主人的维诺叫了过来:“嗨,维诺,帮我翻译一个电码。”
“在这里。”
“什么?”
“这段电码的意思就是‘在这里’。”
这里有什么?荒徒的四壁和满是尘埃的家具,还能有什么。等等,首先我应该搞清楚这个信息是谁留下的,第一个排除的就是被汤姆按在桌子上的男主人,我觉得他连字都认不全,而武装力量同样没有理由留下这个,最后剩下的就只有澜山他们,那么这个‘在这里’的意思会不会就是澜山原本的目的地,李大宝腰间的那个地址,会是这个残破不堪的房间吗?
我没有让汤姆松开男人,软的已经试过了,那就来看看硬的受不受得住。
我做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正对着他那被死死压住的脑袋,然后故作阴冷的问道:“死亡和答案,你选择哪一个?”
或许我转出来的威势真的吓到了他:“好吧!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