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朋克阻止了我们前去查看情况,他说:“毒物有可能还盘踞在他们的尸体上,如果贸然触动就会遭来祸患,还是尽早启程为好。”
经他这么一说,顿时没人想去查看情况了,都是为了钱财,谁愿意去跟几个死人较劲。
黑蝎捣灭了自己面前的火堆:“老朋克说得对,来到这片沙漠就不能畏惧死亡,收拾东西立刻出发。”
在黑蝎的催促下,没有人敢多说话,纷纷收拾起行装将骆驼的鞍绳解开,开始了新一天的行程。
“怎么样,向哪个方向。”黑蝎问我。
“西北方。”
“继续向西北前进。”
晨起的沙漠还有些清冷,但随着太阳的升高,就会像点燃的火炉一样灼烧整片大地。我坐在骆驼的背上有一种似睡非睡的感觉,清脆的驼铃声再次响彻这片荒漠,要是有人在唱首山歌该多好,真美声真的响了起来,循声探去,是老朋克在唱当地的民谣,虽然听不懂歌词的意思,但意味悠长,像是在诉说一种罕见的悲伤。
随后的两天里,不断有人因为各种麻烦而葬送性命,队伍中的气氛也越发的紧张,因为黑蝎带来的手下已经死伤过半了,他开始有意识的让维诺他们走在前面探路,甚至在夜间让他们睡在最外面,可并没有效用,因为我们之后大多睡在沙子的上面,就像老朋克一开始所说,毒物会从沙子底下钻出,这天又是几个黑蝎的亲卫死在了夜间,黑蝎愤怒的将他们的尸体踹翻,发现他们的脖颈都有一处明显的隆起,并且发紫发黑,是沙漠毒蝎所为。可此时已经见不到沙蝎的身影了,或许他们的死亡只是因为挡住了沙蝎的出行,真是不幸。
而我对老朋克的身份也有了相当程度的确认,所有的宿营地都是他所挑选,而乔伊的工作不过是对险情的处理和晚间娱乐的调剂。
于是在这天的分歧中,我选择了支持朋克父子,即使这个方向和我指出的有些偏差。
乔伊不满的跟我唠叨起来了:“我敢打赌继续向着西北前行没有问题。”
“可老朋克说他看到了沙暴的前兆,你知道他经验丰富。”
“我也经过不少风浪的。”
“可你是第一次进入撒哈拉。”
“这可不能抹除我对危险的预警,我对此十分自信。”
我总不能说这是为了干掉你的雇主所设的陷阱:“继续走吧,至少我能知道这条路一定没什么沙暴。”
“这倒是真的,这条路看上起平静的很,不过我们不是应该向西北前行吗?”
“绕开危险才是加快速度最好的方法。”
“你们说了算,可我还是觉得这对父子有些奇怪,当然,决不是因为这次突然的方向改变。”
的确,我也有同感,小朋克甚至一路上都没有跟任何人进行过交流,老朋克说他的英文还打不到交流的程度,但向导能力却十分出众,是不是真的我不清楚,但想到他会是澜山安插进来的卧底也就不再乱猜。至于方向问题,他比我清楚才是。
这两天休息的并不是很好,虽然白天已经很累了,但总是要防备突然的奇袭,我可不想莫名的死在荒漠,所以睡得很浅,哪怕是风稍大一些我也会惊醒。而这天晚上我意外的听到了一种幽怨的笛声,很沉很低,可我还是听见了。不知怎么的,原本应该守夜的人都不见了,我四下看去,也没有见到有人离开了人群去抽烟,在这寂静的氛围下,那幽怨的笛声顿时令我头皮发麻。
白靖姚在,黑蝎在,维诺、科曼乔伊都在在,可我却怎么也找不到朋克父子的踪迹,他们出事了?这是我的第一个念头,因为他们在我的心中是站在澜山那边的。可慢慢的回味,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在了我的脑海,是他们令别人出事。这并不是说单纯的借助大自然的力量去清楚黑蝎的爪牙,而是他们跟守卫一起消失以及着诡异的笛声的串联。
我想搞清楚除了什么问题,于是循声而去,就在那片沙丘的后面,为了避免闹出噪音,我十分的小心,缓缓地爬上了沙丘,眼前的一幕不得不让我用手堵住自己的嘴巴才能不发出声音。老朋克吹着一支灰白色的笛子,声音就是从哪里飘出,而一大批的沙蛇、毒蝎、黑寡妇爬满了小朋克和那四名守卫的身体,唯一不同的是小朋克站在那里看起来很享受,而四名守卫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了。
“看,我就说他们有问题吧!”耳边突然出现的声音使我全身不住的颤栗,好痛,我咬到了舌头。然而,我却发现说话的居然是乔伊,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看样子他们是某种邪教,拿毒物练功专门害人。”
“小点声,让他们听到就麻烦了。”
“放心,他们身处低谷处,风声足够遮盖我们的声音,本来他们的声音也不会传过来,只是今天的地域有些奇特,这才让我们听到了。”
“难道之前的那些人都是他们练功杀害的?”
“很有可能。”
“可之前死的并不是守卫呀!”
“你不是也没有听到这几个守卫的挣扎吗?那么他们显然是有不少手段迷昏其他人再下手,只是之前做做样子吓唬我们罢了。”
乔伊说的的确有道理,难道说他才是澜山安插的卧底:“你是不是?”
他很清楚我先问的是什么:“没错,我是奥丁家族的行动小组,澜山先生安排我进来的。”
“那你的演技可不错呀,我还一直认为朋克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