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对这里的环境很是喜欢,回到别墅就钻进了房间,生怕刘晗想起昨天的事情去跟他换房间。而刘晗则和我一样,忙碌了一天,也想知道澜山的计划,白靖姚更是迫不及待的等在客厅。
澜山从冰箱中拿出一盒牛奶,并且打开了电视机看起了纪录片。白靖姚急不可耐的问道:“澜山,你到底有什么想法,快跟我们说说啊。”
“是啊,靖姚现在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你就不要再掉他胃口了。”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子航就猜的差不多了。手机中的软件恢复的确是可行的,不过需要手机和电脑都在技术人员那里才能做到,我只是找人在固定的时间拨通杨乐的手机,然后通过其他人的口说出手机中信息需要明天恢复,这样她们中的犯人就会担心自己的事情败露,从而在今天晚上杨乐身边没人的时候去毁掉可能存在的威胁。”
“手机吗?”
“也许是杨乐。”澜山说。
“什么!那我们还不快去保护她。”
“别急,她动手的时间一定是在深夜,这样其他人才不会发现她。山庄凌晨十二点前常会有人在外走动,而两点以后又会有人准备登山,所以,我们只要在十一点半左右到达医务室埋伏起来,就能抓着真正的犯人了。”
“那你有目标了吗?”
“不出意外的话,就是那个叫刘娟的人了。”澜山又喝了口牛奶,“嗯,味道不错。”
“那为什么不直接指出来。”白靖姚问。
“直接的证据需要离开以后做鉴定,可靖姚似乎等不了这么长的时间吧,所以要用一些特别的方法迫使犯人自己现身。”澜山解释道。
我又问:“是因为她曾和杨乐喜欢过同一个人,你才怀疑她吗?”
“当然不能单单因为这种事情,也许那个岑骁骁和童瑶也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我怀疑她的原因有两点,一是因为手机。”
“手机?可其中的信息不是已经被删除了吗?”
“信息是被删除了,不过她却犯了一个重大的失误。”
“什么失误?”
“还记得手机是在我们发现杨乐昏倒的那个方位找到的吗?”
“我记得是在发现杨乐向上然后偏右的草丛里找到的。”
“没错,当犯人首次犯案以后,会因为心理紧张而不自觉的做一些习惯性的动作,比如将行凶的凶器向自己反手方向扔去,那样的力道比较大,凶器抛出的距离也远。同样的,推杨乐下山的犯人事先取得杨乐的手机,并将其中的对自己不利的信息全部删除,然后将手机抛出。”
“这么说,行凶的人习惯用左手了。”
“恰恰相反,手机会落到右边的原因不是因为她习惯使用左手,而是她在抛物的时候是正对着山下杨乐滚下去的方向,也就是一个惯用右手的人。在餐厅吃饭的时候,童瑶和岑骁骁都是左手拿着筷子,而只有刘娟是使用右手的,所以她自然就成了我的第一目标。”
“那第二点哪。”
“是她们说话的不同,童瑶就是一个爱八卦的小女生,为杨乐的失忆和靖姚的介入而苦恼,她是犯人的可能性是最小的;岑骁骁,一个有主见的大姐,分担、理解其他人的情感问题,同时也对其他人的隐秘事情了如指掌,可以怀疑;而刘娟,她在与我们说话的时候,对自己被怀疑表现的极为抗拒,并在讲述过程的时候清楚的说明了几点几分她们做了什么,谁会对时间这么留意,当然是需要借助时间差来犯案的凶手了,也只有准确的掌握了杨乐的行进时间,才能对她下手。”
不错,澜山阐述的这两点确实将全部的矛头都指向了刘娟,不单单是时间和动机,甚至包含了她的行为、心态。在无法进行警方取证的情况下,澜山选择了一条最为可行的方法,让一个对于初次犯案心怀敬畏的女孩自己走到所有人的视野中。
在白靖姚的催促下我们还是在十一点的时候就回到了医务室中,医生已经休息了,值班室的灯还亮着,不过在白靖姚身份的压力下,安保人员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我们过去了,当然我们还要叮嘱他如果半夜有人来了就装作睡着了。
进入医务室,病床上的杨乐已经睡着了,一天的折腾让她也不堪重负了吧,月光透过病房的窗户映照在她的脸上,显得圣洁无暇。
“别看了”我叫醒看呆了的白靖姚,“快找地方躲一起来。”
我们并不需要躲进杨乐的病房,只要进到隔壁没有的房间,仔细听着走廊上的动静就可以了。
夜很静,我们靠坐在杨乐隔壁病房的墙上,静静地等待着鱼儿的落网。不知道是山里的湿气大还是病房的阴气重,我单薄的衣服已经不足以抵御夜的清凉了,真后悔没有多带一件长袖的衣服,再看看他们三人,好像一点也不受寒意的侵袭似的。
要说白靖姚是因为杨乐的事情而全身亢奋,毫无凉意的感受;澜山是因为对案件的执着,而忽略了夜间的凉风;那刘晗是什么原因,不会是因为他经常锻炼吧?
我小声的问道:“刘晗你不冷吗?”
他看了看我:“你冷吗?房间里不是有暖手贴嘛,你怎么不带?”
天哪,忙了一天的时间,我怎么会注意那东西,于是从刘晗哪里抢了一个过来,贴在两个手掌上,暖和多了,连带着整个人给清醒了:鱼儿、鱼儿快来吧。
寂静漆黑的医务室里,我们不能拿出手机确